第165章 监测日记

“在这里!”伊万诺夫一边兴奋地说着,一边迅翻开辞海厚度的大笔记本。

“写了什么?”我凑过去看,看到工整紧密的德文。

“前面记录的是监测站的修建进程,”他心不在焉地回答,翻倒书的后半部分停下,“这里开始是监测记录。”

“翻译,翻译。”

“1941年,6月3o日,与帝国雄狮全面向苏联扩展‘生存空间’之日同时,最后一颗探头安装完毕。神秘机器的图像第一次出现在帝国第一监测仪上。”

“1841年6月3o日,是纳粹德国对苏战争的开始。”

“是的,纳粹内部习惯把它成为‘扩展生存空间’战争。”他继续读,“它是古老智慧的结晶,是亚特兰蒂斯神族存在最直接的证据。感谢元派给我这个光荣的任务,让我见证神迹。元万岁,德意志帝国万岁。”

“下面还有一些数据。”我看着泛黄的笔记本说。

“前面的是时间,每间隔一个小时记录一次。后面的是能量数值,估计他们采用了加密的记录方式,我看不懂。”

“后面呢?”

他翻过几页,说:“1841年7月1o日,山顶雷电交加,能量数值大幅度提升。安德鲁教授推断它正在吸收雷电。”

他再翻,“1841年7月15日,雷电再次关顾山顶。能量再一次飞跃式增加,安德鲁教授推断它有接收雷电的能力,准备在下一次补给队到来时递交申请,请求元派遣材料学家和自然科学家来进行深入研究。”

“这就奇怪了。”我说,“这上面的意思明显是他们来之前不知道机器能重现的事儿,那起初他们是怎么让设备运转的呢?”

“答案在这。”伊万诺夫再翻,“1841年8月15日,感谢元把最好的电力工程师约瑟夫派遣来,供电更改计划正在设计中。9月25日,蓄电池工程完毕,机器取代电机为我们提供更稳定的电源。”

“原来是后期更换的。”我心中暗暗佩服这群人执著的精神。

“记录太多,我们先看最后的记录,然后把它们拿出去仔细研究。”

“好主意!”

他翻到空白页,向前倒着翻,几页后,文字出现,“1943年12月1日,天气晴朗,没有雷电,各项数据均维持在平均水平。一个月以前现的‘四门’怪相消失了。”

“维科博士认为那是阶段性的表现,叮嘱以后继续仔细观察,博士还说这个东西不仅仅是一个庞大的能量存储装置,它内部的结构更值得深入研究。”

“我们都相信,这是我们伟大的祖先留在雪域深处的古老智慧结晶,它定将为我们优秀的雅利安后代指引光明之路。元万岁!元万岁!元万岁!”

“不好的消息是,一个小时前一颗探头松动脱落,砸到了克洛下士的头,幸好阿妮妲护士及时为他包扎。他们两人的爱情也在大家的见证之下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一点点孵化。愿元祝福他们。”

“四门怪相是什么?”

“希望他们做了记录。”伊万诺夫再向前翻,停在三十几页前。

这一页上没有多少文字,有四幅清晰的手绘图,画的是坛城的四个侧面。坛城内部出现复杂的建筑结构,每一面都不一样。

我在脑海里运用我的建筑学知识把它们还原成三维立体的模样后现严丝合缝,没有一部分是重叠或者多余的。这证明这四幅图展现的是一个整体。

除此之外,每一幅画上,方形部分下端都有一个长方形的标记,像是建筑的门。

一共是四个。四扇门。

伊万诺夫继续向前翻动。前面的一页也是四幅图案,但内部结构比较模糊,再向前,更加模糊,直到五六页过后,四张图画中只剩下四扇方门模糊的形状。

“我们观看的是倒叙,四扇门和建筑内部的图景是渐渐出现的。”我顺着想象往下说。

“应该是这么回事,”伊万诺夫重新扫了一眼最前的四幅图和最后的四幅图,“这个过程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人们遇难。”

“那他们遇难和图像的变化有关系吗?”

“很难说。”伊万诺夫回答的心不在焉,估计是在思考关于坛城内部结构的事。

其实我也好奇,看起来天宫的说法并不是误传,它内部有复杂的建筑结构,被叫做宫殿合情合理。问题是,既然是一个建筑为何又能储存电能?人们如何在一个充斥着巨大能量的宫殿里边活动。

我想得头痛,坐在一摞纸上。屁股还没坐稳,房间门猛地打开,一脸惊恐的王小红冲进来转身顶住门。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在门上,几乎把小红撞飞。

小红咬牙较劲,把门靠到门框里,迅拉上门栓。

第二下撞击袭来,门板出撕裂的声响,振起很多灰尘。

伊万诺夫扳倒一个铁柜堵住门,问道:“生什么了?”

****起一旁一个花盆,等待他回答。

王小红喘得不行,好一阵才吐出几个字:“瓜娃!葛央疯了!”

“谁?”我脑袋好像挨了一闷棍。

第四下撞击出剧烈的响声,又把我吓一跳。

“葛央撒!”王小红说,“我也不晓得咋个事情。”

“慢慢说,喘口气。”

“我看他脸色难看,满脸都是汗,脑壳往自己裤裆里钻,感觉不对劲嘛,就拍了他一下。谁晓得这瓜娃忽然抓住我,张嘴咬我地脖子。幸好我练过,把他丢到一旁,他起来便追我,眼睛红地不得了!”

他说完,门又被撞了一下,小红掏出枪,大叫:“你个哈儿!再闹老子毙了你!”。

我赶忙按下他的枪,看着伊万诺夫。

伊万道:“从蓄电池室出来他就不对劲,应该生了什么。我问问他怎么了。”

说着,他贴到门上,用藏语说了几句话。

外面没有回答,只有喘气声。

伊万又说一遍。

门第七次被撞响,木板破裂。

“怎么办?”我焦急地问道。

“先等等,”伊万说,“杀死他很容易,但我们不能轻率结束这一家人唯一幸存下来的一个。”

“如果他疯了回头去找他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