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广府老宅
大牙也曾经怀疑这可能是钥匙,不过被我有限的认知给否决了。
其实我心里隐约还有一种恐惧,如果这真的是一把钥匙的话,为什么会插在那个女鬽的肚脐中,难道那个活体就是一个锁?
“当然是开锁的钥匙呗!”古若蓝见我一脸的懵逼,咬了咬牙,似乎是做了决断,说思来想去,觉得告诉我为好。
我问她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说,难道是怕大牙那货有问题?
古若蓝摇了摇头,说自从上次事情之后,杨伯就不让她再继续操心下去了,她是怕杨伯听到了又要反对!
照理说古家也算家大业大,就算只有古若蓝一个传人,总也该远房亲戚或者手下马仔什么的吧,到现在就只有古大小姐跟着我们在折腾,这里面估计跟杨伯有关系!
古若蓝抿着嘴唇,沉思着说,小时候爷爷经常拿着一把像这样的青铜器把玩。
有一次她问爷爷是什么东西,爷爷告诉她是开石盒子的。
我望了她一样,说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石盒子?
古若蓝说不是,那个盒子她也见过,四四方方像是个老式枕头,上面阴刻着一个奇怪的厉鬼图案,当时觉得怪吓人,所以印象深刻,现在还记得!
我心里登时振奋了起来,隐隐有一丝期待,就像是一直走在黑暗之中,而前方的天边终于开始有了一丝薄冥:“走!现在就去你家里!”
古若蓝看着我说,那盒子应该没有在家里。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古若蓝今天说话总是一副猜测的口气?
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于热切,要是把她给吓坏了,误以为我有所图谋!
我看着古若蓝,说,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也算是历经生死患难,我这个人怎么说呢,既没有背景,也不是什么来路,就是一山村出来的北漂,事情发展到如今,我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但如果咱们想要解开古老留下的谜团,只能彼此信任。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尽量表现得无比单纯跟正直,就像读书时候上台竞选班长一样,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散发着正义的光芒!
当然我不指望这么短短几句话就能打消古若蓝的疑虑,哥们向来就不是什么忽悠高手,否则也不会年年参加班长竞选,年年落败。
不过我知道,古若蓝既然来了,证明她心里至少是已经下了决断,差的只是面上薄薄的一层纸,而我要做的,就是非常有诚意的,去捅破这一层窗户纸。
古若蓝让我说的微微有些脸红,往门口处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说道:“那个盒子以前在我家老宅放着,也不知道还在不在。”
我讶异道,“你家还有老宅?”
古若蓝点了点头,说,不在四九城,而是在广府。
广府?那不是天南地北么?
古家这隐藏的还挺深的啊,我听着她这一口京腔,还以为是老四九城人呢。
古若蓝说他们这一支从清末就搬到了这里,广府那是他们古家自明代就传下来的祖屋,名义上都是由表支持着,现在就剩下一个老姑婆。
看来古家还真是人丁不旺啊,怎么到后来都只剩下女的了?
我内心感叹了一下,跟古若蓝说也不知道背地里有什么人盯着呢,事不宜迟,日久生变,最好能尽快去一趟!
古若蓝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便订了第二天的机票。
一夜激动,我是辗转难眠,中途起来喝了两次水,总觉得这一夜过得尤为漫长。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我给大牙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要出外一趟,有什么要紧事就打电话给我。
这货睡得迷迷瞪瞪的,哼嗯了几句,就不耐烦的挂了。
我到了机场,在vip房喝着咖啡,吃了些早点,前几年往返天朝跟美帝积累的里程积分,足够好几张vip卡的了。
等了一会儿,才见古若蓝戴着一双红框大墨镜,一身简洁的穿着,显得分外新潮,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位明星呢!
脱掉墨镜之后,我才看到她眼袋都出来了,估计也是一夜未眠。
飞机一如既往的磨磨蹭蹭了大半天,午后才算是起飞了,三个来小时的航程,到了广府,日头已经偏软,我们在机场打了个的士,就往古若蓝说的地址开去。
我虽然是岭南人,但是对于省会城市的认知却很有限,向来觉得广府是一个很现代化的都市,没想到我们到的地方,居然全是一片黄墙面的古老建筑,有点像是电视剧里的老上海。
古若蓝说这是西关,很多建筑都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也有一些明清的老宅子,藏在错落的村院里面。
我们在宽广的西关大道下了车,这里经过改造之后,已经变成古玩城跟风俗园。
沿着这些巷口,都是各式店铺,翡翠挂件、古旧陶瓷、名人字画、白玉牙雕,水晶饰品、寿山石雕、鼻烟壶、铜器佛像,还有几个店铺专卖藏传文物、民族织绣服饰等。
古色古香的有,新瓷新陶也有,真假难辨。这场面,这架势,这丰富程度,一点都不比潘家园差。
不过,这种人为的“古朴”,透着一股子新鲜的味道,到处都有。
我对这些没有太大的兴趣,跟着古若蓝拐进了一处带着小牌坊的巷子里,七拐八拐的,道路越来越窄。
路边也渐渐变成了青石板,两边的高墙给人一种逼仄感,阳光从头顶斜斜的掠过,像是披了一层金黄的薄纱。
越走越觉得阴凉,岁月的痕迹渐渐显现了出来,沉淀了这么多年的阴气弥漫,我开始感觉身上有些发冷,真没想到广府还藏有这么一处宝地啊。
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个地方,古若蓝心情好了许多,展颜一笑,说:“东山少爷,西关小姐,没听说过?”
我看了她一眼,说,“小瞧人了不是?好歹我也是岭南人,虽说是海边小山村长大的,东山的少爷,西关的小姐意思是说,这两者登对,非贵即富,苦逼的穷吊丝们就别瞎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