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日月精华
什么怎么回事啊!哥们可老实得很,那个东西一点都没异动呀!
妹纸呀,虽然被你看光光过了,可咱也不能这么……赤果果的吧?
“嘿,你说那个,是他从一个女鬽身上扒拉下来的。”大牙说完,掉头看了我一眼,说“咦,老吴,怎么还害羞上了?哈哈!大妹纸,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老吴在洞里,让一只女鬽给调戏得不轻。看不出来吧,别看这家伙愣头巴脑的,倒还特别有女人缘,哦不,应该是母缘,那些玩意只能算是母的,哈!”
有这么好笑么?!我看着大牙笑得合不拢嘴一副贱兮兮的小样,恨不得给他两巴掌!
不过他这么一说,倒是帮我解了困,原来他们看的是我挂在腰间的那把青铜小件,大牙说这玩意太小了,又不合制式,就算丢园子里,几十块钱就让人拿走了,倒不如给老吴留着当个念想也好,老话说得好,一夜春风渡,那个啥啥啥……
这货越说越离谱,我没好气的打断了他,说什么念想不念想的,尽瞎扯!
原本目不转睛的看着它的古若蓝俏脸上绽开一抹笑意,笑吟吟的说,不用解释了,看你心虚的样子,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认识这么久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她这么笑了起来,笑颜款款的,犹如春花绽放,美不胜收。
我心里一荡,摘下来递给她,说送给她做个纪念,反正也是从“她”身上拿来的,现在最多就算个物归原主,还连带做了个顺水人情。
古若蓝接过去看了一会儿,便还给了我,还嘻嘻一笑,说道,这是你的定情信物,可得好生保管着。
我心里这个郁闷啊,近墨者黑,没想到这丫头也开始会埋汰我了。只是我见她笑容里似乎若有所藏的样子,再联想之前她的表情,不由心里一动。
正想问她,大牙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老吴你不呆啊,这就要留念想了?说着捂着嘴巴乐得跟个猴子似的!
夜色已黑,我们也不好再呆下去,就跟古若蓝告辞而出,经过耳房的时候,我指了指孤灯只影的杨伯窗口,用手比划了一下吃饭的动作,古若蓝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送我们到了门外,古若蓝突然在我耳边说,明天我去找你。
我有些愕然,望着跳上车门的大牙,心想有什么话刚才不能说的?软语香气实在舒服,我点了点头,上了车子,跟古若蓝挥了挥手就出了巷子。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先到小区门口,边吃着豆浆油条,边看着昏黄黄的一轮朝阳在雾霾中慢慢爬升着,直到日上三竿,摊主过来说兄弟,跟女朋友吵架了还是丢了工作?
我掉头四顾,才惊觉都收拾得就剩下我这一桌子四凳了,赶紧付了钱,灰溜溜的回到家里,又倒在沙发迷糊了一阵,终于等到古若蓝过来。
也不知道她突然找我干什么,这个点总归不会是去逛天坛或者看电影,进了屋就问我要了那把青铜小件,坐在沙发上细细看了起来。
我见她眉头紧蹙,不敢打扰她,就忙着煮水泡茶,过了一会才听到古若蓝说这把青铜器,我好像见过,又好像不是这把……
这话听起来怎么透着一股子虚无的感觉,该不会也跟我一样都是做梦吧?
古若蓝沉思着说年月太久了,她也不能确定,如果是以前她看过的那一把,那应该是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我心里一根神经巍颤颤的抖着。
大牙也曾经怀疑这可能是钥匙,不过被我有限的认知给否决了,其实我心里隐约还有一种恐惧,如果这真的是一把钥匙的话,为什么会插在那个女鬽的肚脐中,难道那个活体就是一个锁?
“当然是开锁的钥匙呗!”古若蓝见我一脸的懵逼,咬了咬牙,似乎是做了决断,说思来想去,觉得告诉我为好。
我问她为什么昨天晚上不说,难道是怕大牙那货有问题?古若蓝摇了摇头说自从上次事情之后,杨伯就不让她再继续操心下去了,她是怕杨伯听到了又要反对!
照理说古家也算家大业大,就算只有古若蓝一个传人,总也该远房亲戚或者手下马仔什么的吧,到现在就只有古大小姐跟着我们在折腾,这里面估计跟杨伯有关系!
古若蓝抿着嘴唇,沉思着说,小时候爷爷经常拿着一把像这样的青铜器把玩,有一次她问爷爷是什么东西,爷爷告诉她是开石盒子的。
我望了她一样,说是不是就是上次那个石盒子?
古若蓝说不是,那个盒子她也见过,四四方方像是个老式枕头,上面阴刻着一个奇怪的厉鬼图案,当时觉得怪吓人,所以印象深刻,现在还记得!
我心里登时振奋了起来,隐隐有一丝期待,就像是一直走在黑暗之中,而前方的天边终于开始有了一丝薄冥:“走!现在就去你家里!”
古若蓝看着我说那盒子应该没有在家里。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古若蓝今天说话总是一副猜测的口气?自己是不是表现得太过于热切,要是把她给吓坏了,误以为我有所图谋!
我看着古若蓝,说,咱们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也算是历经生死患难,我这个人怎么说呢,既没有背景,也不是什么来路,就是一山村出来的北漂,事情发展到如今,我也说不出是为了什么,但如果咱们想要解开古老留下的谜团,只能彼此信任。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尽量表现得无比单纯跟正直,就像读书时候上台竞选班长一样,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散发着正义的光芒!
当然我不指望这么短短几句话就能打消古若蓝的疑虑,哥们向来就不是什么忽悠高手,否则也不会年年参加班长竞选,年年落败。
不过我知道,古若蓝既然来了,证明她心里至少是已经下了决断,差的只是面上薄薄的一层纸,而我要做的,就是尽力有诚意的去捅破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