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妖怪也修仙

许了变化的人形完美无缺,但他非常担心会被熟人觉察到自己形象有差,只能催动天妖诛仙法让自己变得稍微胖一些,所以他现在仍旧可以被称呼做“小胖子”。

于蔷薇瞧了好一会许了,才忽然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定定的盯着这个男孩子好几分钟,不由得脸颊再次红了起来,一扭身跑开了。

许了暗暗庆幸自己终于过关,急忙去找赵燕琴对口供。

至于高文虎,许了已经下定了决心,肯定要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吃的这个闷亏?

放学后,许了和赵燕琴在距离妖槐街不远的一家咖啡店里碰面!

赵燕琴用咖啡勺搅拌着面前的拿铁,笑得花枝乱颤,她今天换了一套淡紫的牛仔服,紧身的牛仔裤,把她的美好身材勾勒的一览无遗,短腰的小外套,更是让妖怪少女多了几分俏皮。

许了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说道:“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笑?”

赵燕琴立刻就收敛了笑容,表情也严肃了起来,一板一眼的说道:“我不会冒充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许了苦恼的抓住了头发,说道:“那怎么办?我已经跟于蔷薇说了,而且也没什么更好的理由了!”

赵燕琴吃吃一笑,说道:“但我也不会否认,你可以继续招摇撞骗下去。”

许了微微松了一口气,赵燕琴轻轻啜了一口咖啡,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白了许了一眼,说道:“你想让人家叫你哥哥!哪里有这么容易?用这个借口骗女孩子,实在太烂了啊!”

许了没想到赵燕琴居然会误会,急忙解释,自己绝无此意,但赵燕琴却一点相信他的意思都没有,两人争执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法说清楚了,顿时头都大了。

许了颇为沮丧的闭上了嘴巴,闷闷的把面前的摩卡一口喝干,然后又点了一杯芒果冰沙,以及一堆糕点。

赵燕琴手肘放在桌子上,笑得好像一只小狐狸,支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许了,但看他点了太多的东西,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你怎么点了这么多东西?这家店的糕点虽然很好吃,但也很贵也!”

许了家境一般,但他真不习惯让女孩子请客,所以每次跟赵燕琴在一起,大多是他花钱,赵燕琴是个冰雪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自然也不会让许了多花钱,刚才她就只点了一杯咖啡而已。

许了撇了撇嘴,说道:“最近发了一点小财,请你吃点东西还是没问题,先说好!这不是故意讨好你什么的。”

赵燕琴脸色微变,问道:“你是不是从孙伯芳手里拿的钱?”

许了还未回答,她就已经惶急的说道:“这人很危险!我看你跟他最近混的很熟,一直都想提醒你,以后你最好还是离他远一些。”

许了微微惊讶,问道:“我也一直想问你,为什么妖槐街上的人,都似乎很熟悉他?”

赵燕琴说道:“孙伯芳没跟你说吗?他从小就在妖槐街长大啊!”

许了不由得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他不是长生宗的弟子吗?怎么可能是妖槐街的居民?他又不是妖怪?”

赵燕琴眼睛瞪圆了,大声说道:“谁跟你说过,妖怪就不能是长生宗弟子了?”

许了定下神来,想了一会儿,赵燕琴好像还真没说过这句话,只不过他知道十八仙派和妖怪是敌对,自然而然就觉得十八仙派都是纯种人类。

许了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妖怪也能拜入十八仙派?他们不是人类的修行门派,专门跟妖怪做对吗?”

赵燕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绝大多数人类体内潜伏者妖怪基因吗?人类修行者还认为人类起源于上古妖族呢!十八仙派和隐宗流派倒是希望门中弟子都是纯种人类,但也只能正视现实,没得选择!”

许了大吃一惊,叫道:“妖怪居然真的能拜入十八仙派!”

赵燕琴叹气道:“你究竟有多么后知后觉啊?十八仙派跟我们万妖会的各种条约中,就有帮忙培训新生妖怪的条款。你以后如果有心上进,想要多学一些法术,就可以报名参加这种培训班,学费都是万妖会出,完全不用花费一分钱。”

许了吃惊更甚,惊道:“还有培训班?”

赵燕琴点了点头,许了这下子彻底无语了,呆然半晌,才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说孙伯芳很危险?”

赵燕琴俏脸一板,严肃的说道:“当年妖槐街有好几起命案都跟他有关,只不过大家都没有证据,就连槐婆婆也拿他没有办法。”

许了当然不会怀疑赵燕琴的话,他自己就差点被孙伯芳杀了,更亲眼见到孙伯芳把暴风军团的两名妖怪杀死,还用黑甲虫吞食干净,他咂了咂舌,感慨道:“没想到这家伙小时候就如此凶横,他是怎么拜入长生宗的?”

赵燕琴说道:“他就是参加了长生宗的培训班,表现优异,然后被选入了长生宗,离开妖槐街也有十多年了,没想到忽然又回来了。你究竟跟在一起在做什么?”

许了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我不是从孙伯芳手里拿的钱,是从……荒废的虚界里捡到了一些时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

赵燕琴双眼立刻就瞪圆了,惊骇的叫道:“你怎么会进去哪里?我知道了,是孙伯芳逼你的对不对?因为你是不死树的血脉,可以不怕虚空皲裂……他怎么可以这么做?不死树血脉可以穿梭三界,无视一切封禁法术,但那指的是成熟期的老家伙!你才觉醒了不死树的血脉,又没有获得天赋的血脉传承,进去那里很危险!”

赵燕琴着急的都快跳脚了,让许了十分感动,安慰妖怪少女说道:“我现在不是没事儿!孙伯芳已经走了,不会再有人逼我进去了。”

许了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熟悉又可恨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来,淡淡的说道:“谁说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