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六十五、翻手为云
许了如今精通大天元诀,补全了弥天大阵的所有缺憾,如今余烬山经过百年积蓄,更是非同小可,随手就把两头妖帅镇压,把玄天兜给夺了过来。
浑金王和赤屠龙王哪里知道,居然会祸从天降,事先也没有征兆,两人正催动全身妖力抵抗,却忽然见到了两道身影,正是蝗王和真龙泰岳。
两人见状大吃一惊,问道:“蝗王,真龙泰岳,你们两人却是怎么了?”
真龙泰岳叹息一声,说道:“两位若是挣扎,下场就只怕跟这两位一般!”,他伸手一点,就有战斗兽北冥和战斗兽玄鲸号浮现。
真龙泰岳轻轻一点,说道:“这便是巡海王和玄鲸王,已经化为俗物,再无灵识。”
浑金王和赤屠龙王,两头大妖尽皆惊骇,他们虽然不知道真龙泰岳所言真假,但自己已经身不由己,生杀予夺都要由人,却是无可改变的事实。若是对方真要把自己炼成什么宝物,倒也非是恐吓,而是真的能言而有信,言出法随。
真龙泰岳脸上露出怜悯之色,静候片刻,见两大反王仍旧不言语,便把手一挥,仍旧无穷阵势落下,浑金王和赤屠龙王只觉得全身法力都不由自己控制,但两人仍旧心存侥幸,想要再抵抗一回儿,待得承受不足,再作打算。
但许了参悟了大天元诀以后,再也不似以前,对弥天大阵领悟的变化更加精深,两大妖帅待得神智都有些昏然,这才知道不好,奋力嚎叫,希望有人能来出来拉拢,却再也等不到人了。
许了对这两头妖帅,也没什么利润之心,伸手一指,就有无数符文落下,他此番是想要把两头妖帅炼成活生生的阵眼,配合北冥和玄鲸号,可以生出四象变化。
经过百年积蓄,再有四头妖帅级的战斗兽坐镇,弥天大阵本身也可以化为一件战斗秘宝,配合大天元诀,许了有信心擒下任何一头妖帅。四海疆图本来就只有妖帅,若是能够把所有妖帅都生擒活捉,他就能掌握四海疆图所有生灵。
真龙泰岳虽然瞧着不忍心,毕竟也是跟他同列反王,只能硬着头皮,对许了说道:“主上可容我再劝说一次?”
许了沉吟片刻,说道:“那就给你一次机会。”
-许*了也没说,若是不成,会是什么后果,真龙泰岳也知道,若是两大妖帅再多顽固,只怕也没什么挽回余地了。
真龙泰岳再次出现,减弱了浑金王和赤屠龙王身上的阵法压力,低喝一声,说道:“主上只肯再给一次机会,若是两位再多犹豫,只怕随后就要化为俗物了。”
浑金王和赤屠龙王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各自喝道:“我等愿意投降!”
真龙泰岳随即传了一道法诀,让两人运转妖力,吸纳阵法,两头大妖再无倔强之心,因为他们都晓得,如是不肯认命,就没有命可言了。
待得弥天大阵炼入体内,两头大妖帅也只能臣服受命,跟着真龙泰岳前来拜见许了。
许了也不多言,只是吩咐了一句:“尔等也投入南海龙宫,等候消息吧!”同时也把玄天兜还给了赤屠龙王,他并不欠缺这一件法宝,尽管玄天兜已经颇为不凡,但只要被炼入弥天大阵,就如同他手边一样,还给赤屠龙王也无妨。
许了此时手下,已经有了余六,太生,蝗王,真龙泰岳,浑金王,赤屠龙王等六大妖帅,实力隐然已经是四海龙宫之主的级数,与他而言,若能夺取一座龙宫,掌握四海疆图的枢纽,比什么都要紧,反而是降服更多反王,已经无关紧要。
纵然他实力再多增强,只要不能控制四海疆图,也就无什么用处。
打发了三大要帅,许了这探手轻轻一招,整座东极岭和遍布岭上的阵势,顿时跟他融为一体,化为蜿蜒百万余里的山龙,飞入了余烬山中,南海就此少了这一片虚空,海域缩小不少。
许了闭关百年之后,原本的策略都要调整,故而也不需要消生王这一路人马,此时连东极岭一并收回,算是做了一个了解。
余六和太生,还有黑天率领了数十条小龙,都来拜见许了,他们知道许了破关出来,心情各有不同,但都有欣喜之意,毕竟没有了许了,他们全无主心骨,就算日常诸般事务也应付不来。
许了对这几个徒儿,倒是好生安抚了一阵,他知道余六不合主持事务,此回把太生招了回来,就令他代自己主持余烬山,太生修炼过九元算经,如今也把第二章修成,谋略却比余六这个徒儿强的太多。
若非太生被他派出,去浑金王和赤屠龙王门下潜伏,余烬山也不至于让孙宗鬓掌握。
许了虽然调整了权限,但却并无从孙宗鬓手里收回权柄的意思,如今镇江侯府和余烬山已经成了一体,想要再分拆出去,已经不大容易。原本孙宗鬓,忘觉子等人,还有些提防,但此时他们自行融入,许了也就不希望两家再分开。
至于孙宗鬓愿意操心些日常的事务,对他也算是好事儿,许了的目的就非是争夺这些普通的权势。
许了把手中的事情处理完善,余烬山中还有许多人并不知道他已经破关而出,这却是因为,这些人的权限实在太低,根本无从觉察他的动作。
许了也不去拜会孙宗鬓,而是径直离了余烬山,直奔朝歌城而来。
他在朝歌城外百余里,就看到应王摆了銮驾出城,见到许了,唤了一声:“徒儿!”
许了躬身施礼,叫道:“孙无妄见过师尊。”
应王叹息一声,问道:“你潜修百年,修为长进不俗,却又有什么事情?”
许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徒儿本来以为,准备还不完善,我们师徒应该缓缓图谋。但此番徒儿潜修,参悟天道,忽然发现某种契机发动,可以夺回南海龙宫了。”
应王顿时大骇,连忙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