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三、大祭司
应王手下有八大妖帅,镇江侯孙宗鬓被逼造反,飞云侯云九霄被许了算计,生擒活捉,镇压在弥天大阵里。
剩下的六大妖帅,震天侯卫震天,广陵侯张须义,威远侯徐启灵,东乡侯巴神道,永昌侯白梦枕,凌威侯凌威大帅,倒有五个叛变。震天侯卫震天,广陵侯张须义,威远侯徐启灵,东乡侯巴神道,永昌侯白梦枕都在追杀应王的行列,只有凌威侯不在这个行列。
第六头妖帅气息悠远强横,实力不在应王之下,也是一头炼开了七十二条道脉的妖帅,但实力却比浑天王,踏海王强横太多,隐隐都压过了全盛时期的应王一头。
亏得弥天大阵本身就是开辟虚空之法,挪移虚空虽然不如两界幡变化,却也能够遁破大千,又有两头妖帅为阵眼,许了操纵弥天大阵连番挪移,居然也没有给后面六头妖帅追击上来。
眼看前方通泉江不远,许了却瞧不到浑天王,踏海王,铃舞王,小鹤千岁等四大妖帅,不由得暗暗苦笑,心道:“果然没法取巧了,也只能先逃入海中再说!”
四海疆图九成以上都是海域,远比6地要广大的多,若是许了在大6上寻找地方藏身,还有可能给搜寻出来,但若是在海洋中躲藏,就算四海龙宫一起派遣人手,也未必能找到他的下落。
镇江侯孙宗鬓被应王围剿,令云帅逃入大海,就是因为此故!
只是镇江侯孙宗鬓还好似心存侥幸,没有提前撤走,若非许了暗自插手,又有四大妖帅欲待暗算应王,他和忘觉子,还有云帅都没有可能逃走,必然是被应王一网打尽的下场。
许了越过了通泉江口,眼看就要遁入大海,追击的六大妖帅中修为最高的陌生妖帅,探手一抓,就把震天侯卫震天背后的锯齿长刀给抓了过来,在他的妖力催动之下,这件神兵化为流光,以千百倍的度钻入了弥天大阵之中。
只是这头妖帅说什么也没有想到,这件神兵钻入了弥天大阵,并没有如料想的一般轰开这座看起来颇为妖异的飞天火山,这座黄云缭绕的飞天火山悄无声息的没入了大海,转瞬间就气息消弭,无影无踪。
震天侯虽然目无表情,但却连转法诀,想要把自己那口神兵收了回来,但是不管他如何转动法诀,始终不见回应。
震天侯连试了数十次,这才放下了双手,脸色甚是难看,刚才出手的妖帅也觉得过意不去,叫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应王这小崽子居然还藏了一手,也不知祭炼了一件什么宝物,居然收走了你的锯齿长刀,此物我也没有办法赔偿,回头让你去化龙池多潜修些时日吧!”
震天侯脸色更加难看,化龙池能够功效单一,也就是纯化龙族血脉,他是先天金精修成大妖,进入化龙池能有什么好处?就算化龙池能有什么好处,又如何能够跟一件一级神兵相提并论?
若非修为不济,震天侯说不定早就翻脸了,只是他修为虽然不俗,但却远远不及此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本代南海龙宫大祭司。
大祭司来历神秘莫测,学究天人,一直都跟应王不睦,只是谁也料不到,他居然会出手狙杀应王,并且说反了应王手下五大妖帅。
大祭司本拟十拿九稳的事情,甚至也重创了应王,毁了应王妖躯,却没有想到,应王居然还能逃走。
大祭司根本不识得许了,也不知道弥天大阵是什么东西,他只以为这些都是应王早有安排,图谋的后路,虽然许了逃入了大海让他颇为嗟吁,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多纠葛,带了五大妖帅就回了朝歌城。
大祭司在应王的府邸正座,立刻就有手下带了三块铁牌上来,明妃娘娘和应嫦娥,还有凌威大帅都被钉在铁牌上。
三人都受尽了折辱,明妃娘娘已经香消玉殒,应嫦娥虽然还有一口气在,但也受创极重。
凌威大帅眼神乱转,不断的求饶,但是却没有理会。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淡然说道:“应王被我斩下了头颅,修为至少倒退百载,短时间内再无出现的可能。明妃也被我斩杀,但南海龙王还在,须得有人顶了明妃的身躯,去暗算龙王……”
凌威大帅此时已经明白,为了自己被留了一条命,只能大声呼喝,声嘶力竭,叫道:“我愿意冒名顶替,我愿意去暗害龙王!”
其余五大妖帅都露出不齿之色,只是他们也晓得,若是此种事情落在自己身上,怕也不会有什么区别,大祭司手段厉害,让他们心中都生出了忌惮之意。
大祭司呵呵一笑,探手一抓,凌威大帅就血肉如泥,化为了一道赤条条才血影,被他打入了明妃娘娘的娇躯。
大祭司随手一拂,喝道:“先把他们抬下去,等凌威炼化了这具肉身,再做区处!”
待得所有人都被他打走,大祭司才仰天微微叹息,自言自语道:“可惜了我的好徒儿,本来就该他来担当此任,凌威终究差了一些,不知道能否暗算的了龙王。”
许了驾驭了余烬山躲入了汪洋大海,连续挪移了数次虚空,心头都快喷血,一方面应王的头颅不住的造反,一方面那口锯齿大刀也在反噬阵法,快要镇压不住。
“若是我能吞下这两件好处,弥天大阵只怕就能化为上古金盘了,只可惜,我如今实力还差,根本奈何不得这两件东西。”
许了催动了九元算经,不断的推演运算,想要找出来同时镇压应王头颅和这件神兵的办法,但是他推算几次,都觉察到这件事已经出了他能力极限。
许了终究是有决断的人,稍作估算,就把应王头颅给抛了出去,弥天大阵全力镇压锯齿长刀。
应王也没有料到,自己居然被抛弃,他在海水中滚了一滚,却见眼前的妖山转了几转,就消失不见,也不由得暗暗吃惊,他从头到尾也没有弄清楚许了的来历。
飞云侯眼瞧着许了做下如此大事儿,只吓的心肝都颤抖了,他最是畏惧自己师父,却偏偏跟师父刚才见了一阵,如今这位飞云侯云九霄说什么也不敢再回去朝歌城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