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天地大敌
“天地之间有大敌!”
沉重的声音直接在神识之中传来,冥河神色顿时一变,罗睺与鸿钧早已经是合道的强者,是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即使如此,依然让他们称为大敌的敌人可以想象会有多么恐怖。
大敌!
很难想象,那个大敌是怎样的存在,洪荒诸天中便是冥河也可横行,圣人可镇压一切,会有什么大敌呢。
“难道是混沌虚空中的强者,来自其他世界,还是混沌魔神的存在……”
冥河随即暗自思量,作为圣人,很是自然的便把洪荒世界排除了在外,想到了浩瀚亘古的混沌虚空,无尽的混沌隐藏着数之不尽的秘辛和危险,出现难以匹敌的大敌也属情理。
罗睺眸子中闪过一丝难言的神色,话音一转,说道:“天地长久,自有破灭之日,混沌亘古,亦有枯寂之时,莫说我等,即使大道亦不可永恒。”
“师尊所言极是!”
冥河虽然不知罗睺师尊为何转而谈及此话,不会毫无根由,想来和那位大敌有所联系,只是让人晦涩难懂。
“是故,我等修持诸法,参玄悟道,以求超脱!”罗睺意味深长的说道:“如今你虽然为诸圣第一,圣人圆满,却未曾触及无极道行,今日唤你来此,当传道一二!”
“多谢师尊!”
冥河当即作揖拜道,既然罗睺转变了话题,不再提及,冥河也只有先放在心里,这个未知的大敌却重重地压在心上。
“混元金仙、混元大罗金仙、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其上应当还有一个混元太上无极大罗金仙,只是推演而得,或许依旧难以永恒不朽。”
“无极者,道之极也,无穷无尽,无心无界,复归于无极,无极之外复无极,大道始终,初无极已,无尽复无无尽,无极复无无极……”
罗睺趺坐虚空,神念之中箴言闪耀着无尽神光,大道真意如滚滚雷鸣阵阵传来,在冥河的心神上激荡起道道涟漪,混元无极的道行与冥河的道果相互碰撞,那些相同不同的,或是更加深邃的道与理被明悟,化作自身的力量。
三日后,罗睺与鸿钧皆讲道完毕,从圣人到合道奥秘,从混元大罗金仙到无极大罗金仙,桎梏的突破亦是重点,虽然不可能直接让冥河境界突破,却也由此而触摸到了混元无极的一二玄妙。
“轰——”
时虚卷动,变幻万千,满目光怪陆离的画面在眼前闪灭,似乎在眨眼之间,这一缕神念便回到了洪荒世界。
遥望天穹,两团模糊的金光悬挂虚空,气机引动着洪荒,量劫之气缓缓升腾,冥河知道,那是打神鞭与封神榜。
眸子转动,望着大商,姜尚在朝歌城中缓缓行走,申公豹来到了西岐城下,这一对量劫之子即将迎来他们的命运。
朝歌,姜尚行走在神城中,感受着人族神城的繁华,仙人遍地,总角小孩亦是灵机孕育在身,龙气浩渺,神光缭绕,完全比得上福地洞天的景象。
姜尚一手持剑,一手持拂尘,行至殷宫午门,有将士拦下,便道:“吾乃朝歌城人,自上山修行至今,难有所成,奉师命来此,会见商皇,此为信符,劳烦禀报。”
“还请尊者稍侯!”
午门官见此信符,面色大变,其气机浩瀚亘古,尊贵至极,太乙金仙的心神如同在面对着炽热烈日,光华刺目,不敢直视,当即以昆仑玉盘托举,转身入得殷宫。
金銮殿内,帝俊与众臣正在商议国事,只见午门官进来禀报:“陛下,有一道人在外请见,自称奉其师命,此为道人信符,不敢擅自,请旨定夺!”
信符为黑色蟠龙状,巧夺天工,丝丝缕缕的气机在虚空中散发着,古老而尊贵,道道紫气氤氲在蟠龙里面,如梦如幻。
“轰——”
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关注,一丝丝浩大恐怖的气机突然爆发出来,以不可匹敌的威势在刹那间镇压在金銮殿内,强势而霸道,却不向外泄露分毫。
“冥河圣人!”
“是血海圣人的气息!”
至高至大,威压天地万物,无尽血海翻滚拍击着天地苍冥,瑰丽的画面在众人的心神中交织,丝丝显化而出的圣人气机便如此恐怖。
被浩大气机镇压着的众臣顿时就意识到了这是无尽血海中的至高存在,心中暗暗发苦,首相商容、亚相比干与黄飞虎等人互视一眼,眸子中皆是担忧之色。
众臣随即作揖而拜,以示礼敬,并无冒犯之意,片刻后,气机隐匿,不再显现。
高坐在皇位上的帝俊面色不变,那浩大的圣人气机虽然爆发出来,却不曾降临到他的身上,不然,那浩渺的气运金龙必定会与其相抗,守护商皇。
“宣!”帝俊道,午门官传旨。
姜尚进午门,过九龙桥,走大道,入得金銮殿,手持拂尘,背负仙剑,飘飘徐步,近得滴水檐前,打个稽首,道:“陛下,贫道稽首了。”
炽烈的神芒在眸子深处划过,映得瞳孔金黄璀璨,一抹异色在眼中闪过,帝俊缓缓说道:“不知道长名讳,修行于何处洞府?”
“贫道姜尚,道号飞熊,修为惭愧,初下山来,未得洞府。”
姜子牙双手恭敬的收起圣人信符,面对着商皇帝俊说道,在其眼中,商皇气机炽烈高昂,如横空大日,周身龙气浩瀚却平静,一旦爆发必当惊天动地。
“既然如此,道长可愿入朝为官,参理政事,护卫人族大运!”帝俊邀请道。
“正有此愿,贫道谢过陛下了!”
“好,今日便封道长为大商护国大法师,护佑天下。”
帝俊金口玉言,话音一落,磅礴龙气便自虚空中垂下,弥漫在姜子牙的元神四周。。
“臣拜谢陛下!”
姜子牙拜道,这一拜,天机混乱,不复往昔,飞熊入世,大劫将起,冥冥之中,元神有感,有悸动自两处传来,一处好似在茫茫虚空,有欢喜之意,一处在西方地域,有厌恶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