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活人脸皮

“快,臧所长你围住那边,阿浩你过来堵住左边,快!”谢子亨焦急的吩咐道,他得把黑猫给抓起来,他得知道这猫脸上的脸皮是哪儿来的。

三个人在偌大的灵堂里折腾了许久,黑猫没抓住不说,还差点将人棺材盖给掀了。臧阿莱说:“我倒是有个法子能擒住这畜生。”“说来听听”谢子亨道,“我们用这符咒去试试如何?”臧阿莱拿起臧老爷子遗照前的黄符问道。

谢子亨不相信的看了臧阿莱一眼,臧阿莱正等着谢子亨的答案,“行,你就拿这符去试试吧!”谢子亨松了口气道。臧阿莱忙飞奔向黑猫站着的角落,向浩山在一边协助他,那猫一见人又扑过来了,想往左逃,被向浩山堵着;往右蹿,又有墙;往前钻,往前却是臧阿莱拿着的黄符。

黑猫就这么被抓住了,谢子亨眼见它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连爬墙的老手艺都在那张黄符下消失殆尽了。谢子亨觉得神奇的很,但又不大相信这黄符能有这么大的威力。臧阿莱把猫捆住后,小心翼翼的将那半张脸皮从猫脸上取下,“看来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臧阿莱说,“何以见得?”向浩山问,“这你都看不出吗?脸皮被绑在猫脸上的,要不然刚刚那一通追赶,那脸皮早掉了!”谢子亨在一边说,“没错,谢队长说的不错,这脸皮的确被人用钓鱼丝绑在了猫脸上”臧阿莱附和道。

“阿浩,你把这脸皮拿袋子套好带去旅店找振欢,让他去瞧瞧这脸皮被剥时,脸皮的主人是生是死!”谢子亨对向浩山吩咐道,“好,那这里……”向浩山迟疑的说,谢子亨摆摆手道:“这里你担心什么,有我和臧所长在,臧所长对吧?”臧阿莱忙说:“不错,我现在把派出所里的伙计叫过来,让他们来制造点人气阳气什么的……”

向浩山听他这么说,拿着装脸皮的证物袋离开了灵堂。

谢子亨蹲在黑猫身边细细的瞧着它,“喵呜、喵呜……”黑猫叫的凄厉,对谢子亨的靠近带着敌意与恐惧。“猫都是这样的,何况是这样的黑猫,说不定它身上附着谁的灵魂呢!”臧阿莱打完电话后见谢子亨盯着猫在看,开玩笑道。

“哎呀!”谢子亨因为分心被黑猫抓了手,他看看并未出血的右手,找了找伤口发现这会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他脑子一转,转身去查看棺材里的两具尸体。臧阿莱被他的“突然发作”给整懵了,他阻止道:“别,我们还没经过家属同意啊!”谢子亨道:“管他呢,找到可疑的地方,他们同不同意都是浮云!”

“这……好吧!”臧阿莱答。

“果然,果然……”谢子亨看完臧家大哥的尸体后说道,“果然什么?”臧阿莱问,谢子亨瞧了臧阿莱一眼,臧阿莱被谢子亨那眼神看的有些心慌。谢子亨开口道:“臧家大哥的伤口很明显是死后造成的,但是心口那一道伤却是明明白白由锋利的刀器造成的。”

臧阿莱吃惊的点点头,谢子亨又道:“而臧老爷子收上的血液也是事后被人涂抹上造成一个掏心的假象,他寿衣上的褶皱和他后肩上的勒痕告诉我,他死后曾被人用细线缠着肩膀,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诈尸!”臧阿莱听的头皮发麻,他手抖的很厉害。谢子亨说完不久,臧阿莱恢复过来后,谢子亨又问:“臧家老大和老二的经济情况如何?”

臧阿莱答:“两个人都在外头做生意,彼此是合作关系,臧家老大做包装袋与包装绳,老二是卖皮手套和麻布的,两个人互利互助的。”谢子亨沉思了一阵又问:“臧老二有心脏病吗?”谢子亨问完就感到自己问的有些多余,因为短短一天半的时间,就算移植心脏也不可能这么快。

臧阿莱答:“没有啊,怎么了?”谢子亨摇摇头说:“没事,你让你的伙计去各个旅店民宿调查一下有失踪的人员没有。还有,我觉得这件案子很有可能是盗窃器官的人做的!”

2014年2月22日下午12点,做法的臧兔苟被当成了嫌疑人抓进了派出所,一同来的还有死去亲人的臧家老二。“我说阿莱啊,这兔苟好好的给我爹和哥做法事,你们这什么意思啊?”臧家老二露着张便秘脸问道,“我们这也是按规矩办事,臧兔苟有杀害你大哥的嫌疑,我们只能抓他回来问话!”臧阿莱笑眯眯的答道。

“什么、什么嫌疑?我大哥不是因为我爸诈尸用刀子掏了心吗?”臧家老二问话时显得有些慌张,手一直在做小动作,最重要的还是他说漏嘴了。谢子亨把他的所有行为收入了眼里,他问:“你怎么知道你爸诈尸以后拿刀子掏了你哥的心?莫非是你干的?”

臧家老二也知道自己说漏嘴了,他支支吾吾辩解道:“这不是、不是你们警察检查尸体说的吗?”谢子亨冷笑说:“我们也是半小时前才得出死者被利器割了心脏,这还没宣布结果,你说你是听哪个警察说的呢?”

臧家老二惊慌失措,他瘫在臧兔苟身边的凳子上晕倒了。

臧阿莱叫来了几名警员抬臧家老二去医务处,他问臧兔苟:“你说,他为什么晕了?”臧兔苟比臧家老二更害怕,他把头当做拨浪鼓似得摇着:“我、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做伪证、做伪证而已啊!”“那你到现场的时候有发现什么不对吗?”谢子亨问,臧兔苟想了想答:“我有看见一个人背着什么出了后门,还有就是臧老二他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了一个人?”谢子亨和臧阿莱疑惑道,臧兔苟点点头答:“那天晚上,小气十足的臧老二居然直接塞了六万块给我,我接过钱时发现,他右手手指第二节的胎记不见了。我当时还问他他的胎记呢,他居然露出肚脐指了指上面的疤说那就是胎记。可我记得明明是在手指,他家的邻居什么的肯定也还记得的!”

臧阿莱和谢子亨被臧兔苟无意中的发现所吸引,谢子亨说:“会不会臧家老二已经出事了?”门外,向浩山敲门道:“谢队,欢哥利用派出所里的设备对脸皮做了检验”“结果如何?”谢子亨问,向浩山答:“脸皮是被活生生给割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