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老妪
韩墨微微一笑，没有开口回答他的话。
病房一下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似乎谁也没胆子开口打破。气氛越来越压抑，阿杰他们额头上已经冒出汗珠。
“哈……”
这时，韩墨打了个哈欠，拍了刘尊一下，躺了下去，道：“送客。”
刘尊一怔，脸色瞬间起了变化。他看了吴中越一眼，再看向韩墨，低声道：“大哥，这、这……”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吴中越中气十足地大笑一声，看着韩墨道：“小伙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做事严谨，不过，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一点？”
韩墨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吴中越哑然无声，无奈摇了摇头，放低声音，妥协下去，“小伙子，你说一下情况吧。”
韩墨坐起身子，缓缓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真相。”
听闻这话，韩墨道：“真相是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不过，我倒是可以说说我们是怎么发现屠宰场的。”
“愿闻其详。”
韩墨把事实说了出来，听了以后，吴中越他们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觉得韩墨是在敷衍，压根没有说实话。韩墨把他们的表情收在眼里，道：“看样子你们不太相信我说的话。”
吴中越道：“小伙子，你觉得我们应该相信吗？后面楼房的情况的确恐怖，甚至我从警二十来年，也未曾见过这种骇人的场面。
然而，你一开口就把这件事情贴上灵异事件的标签，让我们怎么向老百姓解释，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你们怎么向老百姓解释，我管不着。”韩墨道：“无论你们相不相信，鬼的确真实存在。”
吴中越阴神微沉，“小伙子，你刚才说的‘屠正道’是怎么回事？”
“哎呀，‘屠正道’啊，其实我也知道的不多。只是最近为了救一个姑娘，知道了在月南城还有这样的一个邪恶组织。”韩墨顿了顿，看着吴中越道：“不知你听过‘白玉桥、生死路、乞丐帮’吗？”
吴中越点点头，“听过，我曾经组织警力打击过哪些乞丐。”
“这些乞丐负责给‘屠正道’的人打外围，只要有人踏上生死路，必然会被乞丐拉走。表面上是乞丐犯事，其实，这些乞丐是为‘屠正道’服务。”
“哪些乞丐和后面楼房发现的尸体有什么关系？”吴中越问道。
韩墨沉默片刻，道：“你想听我的猜测吗？”
“说说。”韩墨深吸一口气，说道：“我怀疑那些尸体全部是这些年来，被乞丐或者说被‘屠正道’害死的人。”
吴中越眉头紧皱，觉得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猜测？”
“先前我也进去看过，发现其中一具尸体，居然是前几天指挥乞丐对我动手的中年乞丐。当时，我因为要进去佳北小区查看情况，就没太注意。”
吴中越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韩墨接着说道：“对了，‘屠正道’这个邪恶组织里的不全部是鬼，也有人。”
吴中越看着韩墨，道：“小伙子，我有一个建议，你愿不愿意听听？”
“说来听听。”
“我想你和我们合作，查清楚这个案子。我听你言语间对于‘屠正道’也带着厌恶，想必你也很想铲除这个邪恶组织吧。”韩墨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很想铲除这个邪恶组织。”
“你如果愿意，我们会全力协助你。”
“这个……”
吴中越道：“你如果能够破掉这个案子，我们月南城市局会送你一面锦旗。”
韩墨眨巴眨巴眼睛，“有奖金吗？”
吴中越气节，半响，他点点头，“有奖金。”
“那行，我答应你，协助你们破案。”此话一出，吴中越板着的脸终于出现一丝笑容，陆欣瑶乃至张孽他们都松了口气。韩墨挑了挑眉，道：“我怎么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没错，大哥，我也觉得他们是商量好的。”刘尊附和道。
韩墨叹了口气，“唉，上当了。”
吴中越爽朗大笑，他指着张孽道：“小伙子，不瞒你说，张孽现在是九龙岛分局的灵异顾问，楼房里的情况他说过，一点把握都没有，说你可能有办法。因此，我们便商量了一下，请你帮忙。”
“套路……都是套路，我要回农村。”
韩墨躺在床上，拉上被子蒙在脑袋上，大声喊道。半响，韩墨冒出头来，“你们还有事要办，我就不留你们了。”
吴中越说道：“小伙子，你气量真小。”
韩墨一脸不耐烦地挥手说道：“快走，快走……”
“先告辞了，这件事情就麻烦小伙子了。”吴中越说着居然对韩墨抱拳，然后转身走出了病房，罗万良他们急忙跟上，陆欣瑶望了韩墨一眼，也跟着出去。
韩墨摇摇头，他可不相信吴中越会因为张孽的一番说辞就相信楼房里的是灵异事件。吴中越必然还有其他路子，得知了一些消息。
邪神看着韩墨道：“你脑袋是不是进水了，居然答应帮忙？”
韩墨瞥了他一眼，点头道：“是啊，我脑袋进水了。”
“靠……”邪神脸色气得泛青，破口大骂。韩墨双臂枕着脑袋，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天花板。这件事说难不难，只要能够摆平佳北佳南两个小区就好。
但佳南佳北两个小区的情况很复杂，光是对付里面的家伙，就得费好大劲，关键是还不一定对付得了。
唰唰……
一阵扫帚摩擦地面的声音打断了韩墨的思绪，扫地声频率越来越快，不禁让人心生厌恶。邪神看韩墨一眼，然后打开房门，出去一探究竟。
只见一个年约七十的老妪在走廊上认真的扫着地，但地面干干净净，甚至能看到倒影，邪神眉头一皱，张口问道：“老婆婆，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打扫卫生？”
老妪无动于衷，继续扫着地，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韩墨和刘尊觉得奇怪，也出了病房。老妪手中的扫帚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扫地。韩墨看了看地面，觉得奇怪。这时，老妪突然开口，“年轻人，凡事不要答应得太早，会招来祸事，好自为之吧。”
韩墨一怔，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老妪没有回答，转身走开，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刘尊嘟囔一句，“这老太婆神经病吧。”
“你怎么看？”邪神轻声问道。
韩墨望着走廊一端，问道：“今天早上和你交手的是不是她？”
“不是，如果是她，我肯定认得出来。”韩墨点点头，道：“她的话听上去有些奇怪，实则是在告诉我，让我小心一点。”
“你们认识？”邪神惊讶道。
韩墨摇头，“我猜啊，她肯定知道后面楼房的情况，也知道是谁搞出来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