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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蛊虫!

当我看到这个杨树手中竟然出现蛊虫后,我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头皮也是跟着发麻!

南疆蛊术并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着的,这种术不同于其他的术,像是道术邪术基本上都同气连枝,属于同一门术式,但是这南疆蛊术却是不同于道术邪术等。相传早在千年前,蛊术便已经出现这世上,起先蛊术是为了医人所创,不过到了后期有一些心术不正之人将南疆蛊术逆转行之,更改本来的使用方法成为了一种威力十分强大且又十分阴毒的术,至此,每逢听到南疆蛊术,便会让人闻风丧胆!

看着眼前这杨树竟然弄出了蛊虫,我再不敢大意,从他拿出那小蛊后,我便已经料定,他一定是使用南疆蛊术的高手。

“现在走还来得及,要不然一会不光是这老头死,就连你也得死在这里!”杨树手中的蛊虫盘在了他的手掌上面,一动不动,显然,他的南疆蛊术已经练到了一定的境界,能够控制得了这蛊虫,要不然,大多数蛊虫都是不会听从使用者,而这也造成了使用者遭到蛊虫反噬的下场。不过,眼前这个杨树却是有些能耐!

听到杨树的话,我微微蹙起眉头,说实话,像是这种使用南疆蛊术的人,我还真不想招惹,因为一个不注意就会遭到暗算,不过这老人也是十分可怜,我总不能置之不理。

当下,我微微一笑,“那便试试是你的南疆蛊术厉害,还是我的灵术厉害!”说完,我右手捻出灵咒,火灵咒径直朝着面前这杨树袭去。

我的唯一目的并不是烧死这杨树,而是将他所带的蛊虫尽数烧死,这蛊虫怕火,如果被我以火灵咒完全烧死,那么这杨树就下不了蛊了!相对应的,他身上所带的蛊虫也一定有些,这种东西并不是能无止境使用的。

果然,见火灵咒朝着自己袭来,杨树见势头不好,连忙朝着一边躲闪过去,正如我所想的那般,火是蛊虫的天敌,而这杨树在面临着火灵咒的时候也是不敢贸然使用蛊术。

见状,我左手一抬,围绕着我和老人的火圈开了一条路,我径直走了出去,遂朝着这杨树袭去。

“哼!”杨树见我从火圈当中出来后,冷哼一声,竟然直接朝着我冲了过来。

看着他那样子,我深谙他想要近距离对我下蛊,然后利用他的蛊毒让我就范,但我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当即,我左手捻出灵咒,木灵咒化为木根缠绕在这杨树的脚腕处,杨树一个不注意直接被绊倒在地上,手中的小盅也是掉在了地上。

见这杨树摔倒在地,我连忙走了过去,右手一抬,便准备使出火灵咒将他身旁的蛊虫给烧死。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这杨树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微笑十分危险。当即,我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心里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的时候,只听到砰!的一声,还没等我来得及反应,便见一道人影从我身后跳了过来,跳跃的高度至少有两三米高,而待我看清楚那道身影后,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竟然是这老人儿媳妇的尸体!!

我之前开棺的时候,我便已经料定这尸体没有成为僵尸,只不过是尸煞而已,尸体上面充满着尸毒,所以我也没当作是一回事,可是此时竟然跳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刚才这杨树的笑容,我心中料定,多半是他搞的鬼!

当下,我也是不敢再对这杨树下手,女人的尸体跳了一定的高度,直接越过了围绕着老人的三昧真火径直朝着我袭来。

由于是尸煞,我不敢有所大意,更是不敢近身,毕竟这东西如果碰到了自己,就会将尸毒弄到我的身上,到那时候非但是没有办法拿下这杨树,就连自保也是个问题,我可不想再让甄月耗费自己的实力来帮助我了!

紧接着,我朝着一旁退了过去,右手摸出黄符朝着这尸煞飞掷过去,奈何,这黄符落在尸煞的身上后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尸煞依旧是在行动着。

这尸煞有鬼!当我看到这尸煞竟然不受黄符的控制,我深吸一口气,心想道。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的杨树被我用木灵咒控制在那边,一时半会儿也是不能有什么作为。

见状,我一边躲闪着这尸煞,一边想着办法该怎么解决这个尸煞,如果说用火灵咒的话,肯定会破坏这尸身,到那时候,已经被炼化为尸煞的尸体化作了灰烬,一阵风便会将其灰烬吹到天地各处,那时候拥有着尸毒的灰烬如果被别人吸收了,势必会死不少的人,所以用火灵咒不太现实。

但如果是用木灵咒的话,顶多就只能控制这尸煞一会儿,只是能够缓解暂时的压力。

想来想去,我灵光一闪,这尸煞突然动了起来,时机赶得也实在是太巧了,竟然是在我要对这杨树下手的时候动了起来。回想着刚才杨树嘴角的笑容,显然,这尸煞一定是受了他的控制,这才有所动作朝着我袭来。

想及此处,我紧皱眉头,转过身子便要朝着杨树那边走去,将这杨树制服,到时候这个尸煞也肯定会停止下来。

可是,就在我转过身子准备朝着杨树走过去的时候,一副让我惊呆了的画面出现了!这,这杨树的脑袋竟然不翼而飞了!

一时间,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我之前只是将这杨树用木灵咒缠住了脚腕,使得他没有办法动弹,可是现在,这杨树的身体依旧在那里,但脑袋却是不翼而飞不知了去处。

发现如此,我连咽了好几口唾沫,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只觉得右胳膊一痛,我连忙用力一甩,转过头看向右胳膊,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才发现,一个人头竟然咬在了我的胳膊上面,怎么甩都是没有办法甩下去。

而待我仔细看着这人头的时候,顿时发现,这人头不是别人的,竟然是杨树的!

鲜血不停的流了下来,这杨树下手十分阴狠,咬住了我的胳膊就不放,我一边躲着尸煞,一边用左手掰着他的脑袋,想要将他的头给拿下去,可一来二去愣是没能将他的脑袋给弄下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直到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传来,这杨树竟然咬下了我一块皮肉,脑袋这才算是飞到了另外一边。

我连忙捂住我胳膊上的伤口,一边倒吸着凉气,一边冒着虚汗死死的盯着杨树的头,“你没想到你下手竟然如此阴狠!”

“哼!你这小子有些古怪,竟然会这种奇怪的道术。如若你再不离开,接下来我咬的就会是你的脖子!”杨树舔了舔自己的嘴边,忽的,就在他将血液咽下去的时候,眼睛不由得一亮,“不过,我现在反悔了,我一定要吸了你的血!”说罢,他的脑袋再次朝着我飞了过来。

看着这杨树的头再次飞了过来,我紧皱眉头,朝着后边躲去,因为被咬掉了一块皮肉,鲜血流失许多,为了不造成失血过多的下场,我连忙撕下一块一副用左手和牙死死的将伤口给绑住。

见杨树今天好像是杀定了我,我也是不敢再托大,将轩辕剑从身后抽了出来,这个家伙不是要咬吗?娘的!今天让他咬咬我这把轩辕剑看看!

轩辕剑乃是一把上古古剑,不过因为被什么封印了之后,再没有之前的光芒,如若不是甄月不让我用补天神石将这轩辕剑解封,恐怕被解封了的轩辕剑光是往这一放,就能够让眼前的杨树望风而逃。

随着他和尸煞不断的追我,我们交手了几次,不过,我总觉得他的注意力并不完全放在我的身上,而就在我又与他交手了两次后,我这才算是发现,他的另一部分注意力,是在他自己的身体上!

“这应该是飞头降,控制他的身体,他就只能听你的话了。”这时,甄月的声音忽然传入到我的耳中。

在听到她的话后,我心里是又惊又喜,惊讶的是这飞头降之前从未听说过,不过既然带降那就应该是降头,没想到这个杨树竟然还会下降头。而让我喜的是,总算是知道这个杨树用的到底是什么办法,原来是飞头降,只要控制了他的身体,这个杨树就没有办法再继续追着我了。

当即,我同他之间又绕了几圈,这个家伙也是十分关注着自己的身体,起先还没有给我留下空隙让我拿下他的身体,不过,再周旋了一会儿后,我忽然发现一个空隙。

随即,我不敢丢失这么一个绝妙的机会,右手捻出灵咒,木灵咒形成一道木墙直接将这个杨树的脑袋挡在了另外一边,而我则是快速跑到这杨树的身体边儿上,用脚将其身体旁边的蛊虫踩死,持着轩辕剑指向这杨树的身体,头却是看向另外一边杨树的脑袋,“如果你再敢轻举妄动,我便毁了你的身体!”

“哼!毁了我的身体,我也会让你们求生不得!”见我就站在他的身体旁边,杨树脸色先是一变,但马上又变了回来,冷冷的看着我。

其实,刚刚甄月已经将这所谓的飞头降的具体事情都告诉给了我,在我听到这杨树的话后,嘴角微微一勾,“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这飞头降到底有什么说头,以你现在的情况来看,修炼这飞头降应该还没有大成吧?”说着,我顿了顿,“这飞头降在每日夜里可以使用,但是在天亮之前必须回到自己的身体上,要不然经受太阳照射,你就会化成血水,到时候可是比死了还要痛苦。”

“你!”果然,在听我说完之后,杨树的脸色彻底拉了下来,“你为什么要帮他?难道我刚才说的你还不明白吗?所有的错,都再与他的家!”

其实,我也不想杀了这杨树,虽说他所做的有违人道,但是,却也不至于死,毕竟他没有杀人,“趁你现在还没有杀人,赶快停手吧,虽然这尸体已经被你炼成了尸煞,但是你的话,肯定有办法销毁这具尸体。”

“其实,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这老伯的儿子,不过既然他的儿子已经死了,那么这个事情就应该到此结束。你完全没有必要做出杀了人家儿子的这种事情,而且,他的儿子,不也是她的儿子吗?”说着,我指了指已经被炼成了尸煞的尸体,“我认为老伯之所以没有和那那个孩子说这其中的事情,完全是不想害了这孩子,如果让这孩子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么,这个孩子以后的成长肯定会有所改变,我认为,这一幕也不会是她想要看的吧?”

自从看到这个杨树,再看他所做出的事情,我便觉得,他应该是在一开始就认识了这个女人,只不过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便不清楚了。

在听到我的话后,之前一直表露出十分怨恨的杨树,脸上的神情稍稍一顿,随即,他转过头看向已经被炼成了尸煞的女人的尸体。

紧接着,他的头飞到了女人尸体的面前,他睁着眼睛看着女人的尸体,看了能有半晌。

见这杨树没再有什么举动后,我将轩辕剑插在地上,一边盯着他,一边恢复着体内的灵气。

“在村子东边有一个破旧的房子,里面有尸油,用那个尸油浸泡九个小时,她的尸体就不会再有尸毒,到时候用火烧了就是。”这时候,一直看着女人尸体的杨树忽然说道,“你说的对,那孩子是她的孩子,我不能去害她的孩子。”

听到杨树说到这里,我隐约觉得他接下来好像要做什么,可就在我心里刚生不妙的时候,忽然从侧面看到这杨树的脸上青筋暴起,还为等我出声,只听到噗哧!一声,他的头竟然直接在我的面前爆了开来,眨眼间的工夫,碎了一地的血肉便好像被人泼上了硫酸似得东西融化成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