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 乱中生变
我的出现,着实让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连险些脱落的眼镜都来不及推,遂直接坐了起来,一条腿已经下床。
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眨了眨眼睛,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收到委托,帮你解决一些无法解决的事情。”
“委托?什么委托?”当这个戴眼镜的男人听我这么一说后,先是露出迷茫的表情,但随即便好像想到了什么,“你是我媳妇找来的?她在什么地方?”
说到这里,这个男人也是留了一个心眼,悄然挪到了床头柜旁边的座机旁,虽说还没有去拿话筒,但我已经是发现他的手放在了座机的旁边。
“她就在门外,不过接下来我和你谈的事情不易让她出现。”说到这里,我右手快速捻出灵咒,一根木藤直接缠住了这个男人的手,使得他没有办法去拨打电话。
而我这一举动,惊得这个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瞳孔也是放大了许多,只见他张着嘴想要说出什么,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只能是瞪圆了眼睛看着我。
“很惊讶是吗?当你没有亲眼看到的时候,不还是一直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吗?”说到这里,我顿了顿,“现在你是否能够安静的听我说下去?”
说实话,在之前于洪的时候,我便已经发觉有的人只能是眼见为实,光是通过言语来沟通是根本没有办法沟通明白的。
果然,在看到我使用木灵咒后,眼前的这个男人木讷的点了点头,之前那种长时间教授课程,知识饱满的样子已经不在。
见他不会再声张什么,我回身抽了一张椅子,遂坐了下来,“你的家中有鬼,不过因为现在还没有到晚上,他根本没有办法出现。对于这点,你应该知道吧?”
“我不认为我的家中有鬼,那种东西根本不会存在,不过是一些特殊的脑电波产生的效应而已。”听我这么一说,这个男人还在试着用他的所学和我辩解着。
听到这个男人的话,我不由觉得有些头疼,的确科学解决了不少的事情,但是有的事情并非是科学理论上那么简单,比如鬼的这个事情。也许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因为什么脑电波之类的,但是,却不尽然如此。
“可能你有你的学术,你比我有学问,但是科学有没有告诉你,我刚才做的,该怎么解释?”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用眼前所见根本没有办法扭转他的想法,当下,我反问道。
“在外国已经有了解释,可以说是超能力或者特异功能那种东西,不过,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办法证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见我这么一问,男人推了推眼睛,随即用另外一只没有被我用木灵咒控制住的手拿出了一本书,单手翻了几页,“像你你刚刚那种状况,在外国也有例子,不过与你不同的是,那个外国人可以控制铁物质。”
听着眼前这个男人竟然拿书和我对话,我实在是无语,只能是摸了摸胸口的古玉,请甄月暂时出现帮我一下。
果然,就在甄月突然出现在这男人的面前后,男人手中的书竟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惊得是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索性,甄月貌比天仙,并非像鬼那般恐怖,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得眼前这个男人没有被吓的背过气去。
随后,甄月重新回到了古玉之中继续吸取灵气,而眼前这个男人也是不再吭声,显然,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之前他所有的理论,学术都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
“你的孩子已经危在旦夕,如果今天我不来,今夜他肯定是坚持不过去了,至于你和你的媳妇,也出事,等到日子久了,这一座楼,都会成为鬼楼。”我看着眼前的男人,右手微微打了一个响指,之前以木灵咒唤出的木藤便已经是消失不见。
听我这么一说,男人尽可能的保持着冷静,他看着我,看了能有两分钟,遂眨了眨眼睛,“既然是这样,那你快点把这鬼弄走吧!”
其实,不用这个男人所说,我也是会想办法处理这个鬼,但是此时一听这男人说话,好像是有那种命令人,又或者是应该做的一样的口气,我觉得有些别扭,遂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其余的话,“一切等晚上,我需要你在这里将那鬼引出来。”
“我把鬼引出来?”一听说我要他将那鬼引出来,他先是一愣,随后满脸质疑的看着我。
“你不敢?还是你想让你的媳妇,又或者是你的孩子在这里把鬼引出来?”见他面露质疑,我也是猜测到了他心中的担忧,遂打趣道。
待我说完,男人看了看我,随后又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在心里究竟为难着什么,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道,“好!不过你可不能让那鬼伤到我,要不然你一分钱也得不到。”
男人的话说的十分难听,待他说完,我直接站了起来,“首先,我不会让你出事。第二,如果你的话把我惹走了,今夜,你命肯定不会再有了!”说完,我也不顾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脸色,随即走了出去。
女人一直在门外守着,见我出来后,她连忙问道,“怎么样了?”说着,她又看了看里面,见里面没有动静,便转过头看着我,“是不是他生气了?”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如此,我有些纳闷儿,“你以后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有些人空有一身的学问,但是为人处事实在是不行。有学问是好事,但是认为有学问就必须高高在上,实在是不应该。”说完,我往楼下走了两步,“六点之前你一定要出来,之后,只能留他一个人在里面。”
说着,我便率先下了楼,而这个女人好像是害怕自己的丈夫生气,先进了屋子里面,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便不大清楚了。
时间很快便已经到了晚上六点,由于是冬天,天色黑的很早,此时抬眼看着天空,已经是黑了天,就好像是往常的**点钟一般。
而冬天,也是鬼怪出来最早的时候,正所谓白天属于活人,晚上属于冥类,也就是这么个道理。
此时已然到了晚上,因为女人和孩子不能回家,我们特地在附近找了一家旅店,一见女人进来,我对着旁边的赵大柱努了努嘴,以他现在的实力,一些小鬼并不会为难到他,所以说他和天机子在这个女人和孩子的身边我还是十分的放心。
当即,我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黄符,见黄符还有剩余,便直接朝着这个居民楼里面走了进去。
居民楼是筒子楼,进入到里面之后,左右两边延伸开来,一层楼大约有七八户人家,这种楼盘占地很大,内部空间也是富足,住户也多,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有些担忧,如果一下子没有抓到那鬼,那鬼万一和我玩起了捉迷藏,那可就费劲了。
想及此处,我深吸了一口气,并以黄符将除了这家住户以外的所有住户门上贴上了一张黄符,除非这鬼是实力强大的厉鬼,要不然根本没有办法破符而入。
随着我将这些黄符贴在这些住户的门上后,我便找了一处地方暂时待了下来,灵气则是散到这户的屋子里面,注意着里面的情况。
之所以我在门外,完全是因为我不想和这个屋子里面的男人有什么接触,他那种固执的学究,我实在是搞不明白,尤其是他不会为人处事,说话极其刻薄,让我非常的受不了。
总之,钥匙在我的手里,如果里面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会在最快的时间里进入到屋子,然后将那鬼给拿下。
可是,就在我刚刚将灵气渗入到这门内之后,顿时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人的气息!!
发现如此,我连忙拿出钥匙将门打开,遂连忙走了进去,可当我找寻了半天后,竟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床上没有任何温度,显然,这人走了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当下,我心急如焚,这里没有人,那么,鬼也不会来这里,那鬼会凭借着之前熟悉的气味找到这屋子里面的人,不过由于那女人和孩子旁边已经被我以符限制,所以说他们是不会被鬼找到,只是,这个男人可就麻烦了!黑灯瞎火的,想要找到他几乎可以说是很难,但如果没有找到他,估计今天晚上,他都不一定能够熬得过去!
自从今天看到他的第一面起,我便已经看出来他的身子已经是非常虚了,想必他平日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锻炼,基本上都是在看书以及考学当中渡过。也就是因为他的身体不好,才会导致鬼邪之气进入身体被摧毁的这么快!
我连忙离开居民楼,返回到旅店当中,而在看到我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赵大柱先是一愣,随即看向我,道,“什么情况?解决了?”
“应该是出了茬。”待赵大柱说完,还没等我说话,另外一边的天机子也不抬头,低着头看着今天的报纸,说道。
“你丈夫不在,你知不知道他有可能会去什么地方?”我也没有理会赵大柱,转过头对着女人问道。
“什么?他不在?!”当她听到我说她丈夫不在时,先是一惊,随即就好像是想到了一般,琢磨了一下,“有可能是在迪迪的奶奶家,也就是我婆婆的家里。”
“行!现在带我去!”此时,我也顾不得问太多,有什么事情等路上再问也来不及。
听我这么一说,女人心里也是有些着急,遂连忙站起身来,安抚了一下孩子,便直接同我走出了旅店,招唿了一亮出租车,上车便告诉司机,“陈相屯!”
“陈相屯儿?”当我一听女人说出地名后,不禁一怔,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铁西区,这所谓的陈相屯我可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听说过,不过既然有屯字,那么,肯定离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不近!
那么,不近的话,那个男人可就危险了!
想到这里,我想要御剑飞行带着这个女人去,不过脑海中却是回想着之前天机子告诉过我,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御剑飞行。虽说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答应了他,就得做到。
“这陈相屯是什么地方?离我们远吗?”我坐在车的副驾驶,转过头问着后面坐着的女人。
“不近,应该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不过现在车不多的话,应该还能再快一些吧!”听我这么一问,女人回答道。
一个小时……一听女人说出到达所需要的时间后,我心里一沉,这陈相屯位处郊区,本就人口不太多,在那里阴气更是浓郁,而她的丈夫本身就已经被鬼邪之气侵入体内,到了那里,肯定会比正常人都难熬,所以说,等到我们到的时候,有可能黄花菜都凉了。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天机子不能御剑飞行,那么,这一切都只能靠她丈夫的造化了。
随即,车子在女人的着急,以及不断的督促司机快些开车下,约莫能有四十分钟的时间,便已经是到达了陈相屯,我们快速从出租车上下来,连忙朝着她的婆婆家跑了过去。
此时,我们所处陈相屯,因为是冬天,周遭就是枯枝,四周有水沟,有碎石,并没有经受过开发,而这里四处可见的平房也是不太多,由此来看,倒不如市区那般热闹,总之,人烟稀少。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只见天空乌蒙蒙的,但是却有着月亮,月光不像正常那般皎洁,反倒是有些发昏,看上去四周有着一圈昏黄的光圈,这种情景并不多见,在道家来说,这种天象,并不是什么好的天象。
随着我的思考,我们已经是跑到了她婆婆的家中,此时屋里面还亮着灯光,因为一时情急,女人也是来不及敲门什么的了,直接推门而入,只见一个看上去能有六十岁左右的老人正坐在炕上,见有人推门,也是在同一时间看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