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冢虎出,争天下

还是那个竹屋。

“都督,是曹操的三个儿子。”来人尊敬的对着满头白发的老者说道。

老者摇了摇头,“难道天命真的在刘皇叔?光武中兴了一次,难道他刘备又要再次晚兴一次?若是刘备也有三个儿子该有多好。”

老者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其他人想要问眼前的老者如何处置新出来的众人。

“放!”

这时陆逊陆伯言开口!

哎,若是东吴实力在强盛一些,坑杀了曹操的三个儿子,直接让他悲愤而亡,这该有多好,只可惜,曹操又岂是只有这三个儿子,这三个儿子若是去了,或许,就是曹操的其他儿子,直接继位了,这对东吴更不是好事。

在这一刻,一个男子冲冲的跑了进来。

“周循参见大都督。”

……

另一边,秦朗等人总算是出来了。

可是众人的眼中多少有些湿润,任谁能够想到,平时对他们如此严厉的醉道人,在这危急时刻,竟然会舍命救他们,尤其是秦朗,没想到师尊到最后都惦记着自己。

九曜和阿武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跟在曹丕等人身后,可是这时,一个有着狼虎之相的人,却是出来犯秦朗的太岁了。

“三位公子,听闻秦朗已然聚了龙珠,此刻若是不除去秦朗,他日必成大患啊!”司马懿开口道。

曹丕三人都是惊讶的看着秦朗,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秦朗居然已经凝聚了龙珠!

只是,刚刚醉道人的话还在耳边。

“丕公子,冲公子,植公子!刚刚你们可是答应了师尊的。”司马懿刚刚说完,九曜兄弟们连忙出来护住了秦朗。

此刻曹植摇了摇头,作为建安七子之一的曹植到底无法做出这等事情,“无论如何,今后,我不会再为难秦朗!”曹植说完,领着他的人直接撤了。

曹冲也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自幼能够称象,智慧超绝,阿苏若是真成了诸侯,我也有自信要他臣服于我,再者,我曹冲既然答应了醉道人师傅,此刻及日后,定然不会再为难于他。”

曹冲说完,直接踏步离去。江东吴郡到底是东吴的都城所在,政治中心,远不是他们能够放肆的所在,所以曹冲说完,直接离去。

看着曹丕也准备离去,司马懿直接跪了下来,“主子,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要有妇人之仁啊!”司马懿说话间,头直接叩在了眼前的石头上,一时间,鲜血渗了出来。挂在了司马懿的额头,看上去尤为的瘆人。

司马懿如此恳求,曹丕终究咬了咬牙,“不要留下漏洞!”

听到曹丕这话,九曜都是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曹丕居然同意了。九曜阵法,救了这么多人的命,此刻基本上是强弩之末了,别说是眼前的这批高手,只怕是个普通人,都能够好好的教训秦朗等人,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曹丕居然默许了司马懿对他们下杀手!

司马懿嘿嘿的笑着,只看到司马懿挥了挥手,而后曹丕的几个高手直接把秦朗等人给围了起来。

“哼,小子,记住了,有些东西,碰不得!”司马懿一脸冷厉的看着秦朗。

这一瞬间,就在长缨等人闭上眼睛的时候,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出现,此人全身褶皱,而后对着秦朗和长缨淡然一笑。

“冢虎出,争天下,只可惜了!”老者微微笑着看着司马懿。只可惜,满脸褶皱的老者,虽然众人都知道,甚至都能够感受到,那是多么自信的笑容,可是却是依旧无法掩饰,那笑的绝对比哭还要丑!

“你!”司马懿狠狠的捏着手,终究是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的做了个手势,把曹丕的高手都聚拢了过来。

“龙生九子,如此却是要贺喜先生了。只是,眼前的几人,不当死,不知先生觉得呢?”老者云清风淡的说着。

司马懿凝视着眼前的老者,“你就是坑了天下的周瑜,周公瑾?”

老者摇头,“不敢当,也就是坑了你们数十人罢了,你们,当不得天下。”

马懿咬着牙,可是转头看着周围无数的兵马,司马懿缩了!眼下,还真不是和一个垂暮的周瑜争一时之强的时候。

眼前的白发老者,赫然是不久前还是美周郎的周瑜。只可惜,为了守住祖传的秘密,他选择了身死。孙权懂得周瑜,所以没有逼迫他,而是选择了自己去夺取这个秘密,只可惜了,周瑜宁可联合诸葛亮,坑了天下,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也不愿意让这个秘密现世!

“公瑾哥哥!”看着复活没多久的周瑜,此刻居然已然如此模样,长缨落泪了。

周瑜慈爱的摸着长缨的头发,“傻丫头,不要哭,我周公瑾此生无憾,再说,我本就是已死之人了,此刻能够还活着,已然是上天的恩赐了。”

长缨难以忍受,大声的哭泣了起来。

“周循!”周瑜突然整个人气势暴涨。

周循乃是周瑜的长子,对自己的父亲敬若神明,听到父亲叫自己,伤心的周循直接跪了下来,“末将在。”

“眼前的乃是你的姑姑长缨,缨夫人。吴侯府内的智公子乃是你的表弟,孙智。我死后,你要好好保护他们!”周瑜一咳一咳的说着。

周循重重的点着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这一刻,周瑜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长缨,你还有侄儿,你还有智儿,对智儿好一些,他,虽小,却承担了太多了。”

长缨一个劲的点头,“我会的!我会的。”

周瑜摇了摇头,“当年的事情,不能怪仲谋,那件事,我在场,当时,四公子是知道这个结果的,所以,怪不得别人!”

长缨听到周瑜说当年的事情,当下双眼通红了起来,整个人都是沉默了起来,只是在流泪,没有再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