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未卜先知

只见袁天罡摇身一变后,变成了一头形似马,全身雪白,满口都是闪着寒光的锋利牙齿,头上则生着一只独角,脖子周围和四肢上则飘扬着泛着光芒的鬃毛,身上布满神异纹路的神兽。

“白泽?”

牧长生一怔,脑中想起了关于白泽的传说。

这白泽在传说中乃是一种祥瑞之象征,地位十分尊崇,是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瑞兽。

传说白泽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通过去,晓未来,它知道天下所有鬼怪的名字形貌,也知道驱除他们的方法,号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传说上古时代,黄帝战败了蚩尤,统一了华夏大地以后,巡狩天下时在东海之滨见到了白泽,而白泽则应黄帝所求而作了鬼神图鉴,内有一万一千五百二十种鬼神,和它们的驱除方法。

所以从很早开始,白泽就被当做驱鬼的神兽和祥瑞来供奉。

“你真的是……白泽,而不是观音?”

当看到眼前这头和传说中差不多的神兽,牧长生脸色微微有些挂不住。

没办法啊,太丢人了,口口声声将袁守城喊了观音半天,结果最后半路蹦出了头白泽神兽。

“牧小子,这家伙是白泽不假。”

钟灵帮牧长生确认了对方身份:“远古时代这家伙曾来远古天庭朝拜过东皇,不过这老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远古时代?

牧长生嘴角一抽,他估计的还真没错,这家伙还真是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古董。

“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白泽是也!”

白泽口吐人言,同时身上光芒一闪,又变成了袁守城的模样,且摸着自己下巴上的几许胡须有些不悦道:“难道堂堂的白泽……还会沦落到假冒他人的地步不成?”

“你是白泽又如何?”

牧长生马上换了副脸孔,杀气腾腾道:“快说你跟佛门有什么关系,不说清楚,今日就算你是白泽也是有命进来我乾坤扇,但是没命出去。”

“老夫……”

袁守城张了张口,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嗯,不说?”

牧长生笑了起来,不过是冷笑:“人人都说白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是世上最聪明的神兽,亦能趋吉避凶,可今日看来,好像也没那么聪明啊!”

“老夫说。”

袁守城忌惮的看了眼牧长生手上的震地印,又看了看牧长生身边的蜃王,咬了咬牙道:“老夫曾经与观音打了个赌,赌约是输了的人要给对方做一件事,老夫……输了。”

“这么简单?”

牧长生一脸的不相信:“那你刚才支支吾吾的怎么不说?”

虽然袁守城没说要做什么事,但牧长生已经知道这是要算计泾河龙王的了。

“打赌输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袁守城一脸丧气道:“说出去还白白损了老夫的声誉……”

“得,又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

牧长生摇了摇头,这么说起来,原来是他神经有些过敏了。

“怎么样,现在可以放老夫走了么?”

说完袁守城看向了牧长生。

“可以是可以,不过本座听说过白泽前辈的一身本事,也听说过前辈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今日既然遇见,想必也是缘分所至。”

说着牧长生对袁守城躬身一拜:“今晚辈有一件大事想做,特诚心恳请前辈出山相助。”

如果是白泽的话,那他的卜算之术绝对在他牧长生之上,因为白泽的不是卜算之术,而是更厉害的未卜先知的本事。

未卜先知是大罗金仙才有的本事,但是世间唯独有一个例外,可以不是大罗金仙而也有未卜先知的这门本事。

这个唯一的例外就是白泽。

这白泽虽是天地开辟以后,第一批诞生在天地间的生灵,但他的道行和修为只有太乙金仙。

不过他真正的本事可不在战斗上,因为他是一个智者,他最厉害的便是他的智慧。

据说他不仅能够趋吉避凶未卜先知,且这三界的事没有他不知道的,三界中的神魔没有一个他不知道来历的。

申公豹虽然是他的军师,但申公豹有的却不是智慧,而是些小聪明,若是能请白泽出山,那他日后改天换地时将拥有一个莫大的助力。

“不!”

不过白泽却当场拒绝,道:“虽然你身上有宝物护体,使得老夫无法算得你的来历,但是老夫天生的直觉告诉我,你做的事太凶险,老夫还是不要掺一脚的好。”

“前辈不愧有趋吉避凶的本事。”

牧长生皮笑肉不笑道:“不过前辈既然知道在下做的事凶险,那么前辈你有没有算到……今日你有杀身之祸?”

“你不会杀老夫的,在你确定了老夫不是观音之后,你身上对老夫的杀意就已经消失了。”

袁守城笑道,说着似笑非笑道:“更何况老夫敢确定,你现在肯定在想怎么让老夫帮你,而不是怎么杀了老夫,因为杀了老夫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听了这话牧长生脸色不由微变,因为袁守城说的一点儿也不错。

对于他而言一个活着的白泽,远比一个死了的白泽更有用,而且白泽已是与天同寿的太乙金仙,想杀他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牧小子,别听他的。”

这时钟灵忽然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我忽然有个主意,接下来你只需按我说的做,咱俩就豁出去跟他赌一把……”

啪……

牧长生脸上阴晴不定片刻,忽然展颜自信的拍着手笑了起来:“不愧是三界闻名的智者,果然看的够清楚,想的够透彻……”

“哦,看你的样子……”

袁守城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有十拿九稳的办法让老夫出山给你帮忙了?”

“十拿九稳算不上。”

牧长生笑道:“也就一半一半吧!”

“呵,你还真自信。”

袁守城摇头道:“一般人在老夫这里,别说一半的把握了,就是一分把握也未必敢有,说吧,老夫听一听你的一半把握来自哪里?”

“如此,那在下就冒犯了。”

牧长生欠身一笑,道:“巧的很,知道了前辈的厉害后,在下心中跃跃欲试,也想和前辈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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