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封印被破
死无生原地晃了几下,这才稳住了身子。
“好你个张老道,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竟然猫抓耗子多管闲事!”死无生气的脸都黑了。
张天师哈哈一笑:“天下人管天下事,你把水底下的怪物放出来了,你倒是开心了,那我们怎么办?”
死无生一皱眉:“那就看咱们谁的手段高明了。”
说完,这家伙阴恻恻的一笑,转而冲向了钉着巨大锁链的铜柱之处冲去。
张天师也意识到了不好,只是他的分形散影之术使用了之后,自己的本体于一个分形调换了位置,所以现在离着死无生还有一点距离。
虽然张天师紧追着死无生不放,但是还是稍微慢了一些,死无生已经跑到了铜柱之下。
他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我这么一看,正是张爱党给我们画出的那个墨玉圆环,此物有巴掌大小,借着四周的长明灯火和死无生他们插的火把的光芒闪着光芒,时不时的还有一些金星在上面闪过,显得十分的神异。
只见死无生把这东西对准了巨型铜柱上面的一个缺口,墨玉圆环放进这缺口之中正是纹丝合缝,一点疏漏的地方都没有。
不过这铜柱之上,一模一样的缺口却一共有三十六个,死无生手中的墨玉圆环却放在了最上面的那个缺口之中。
一阵阵金色的光芒在这铜柱之上闪烁着,死无生站在铜柱旁边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不过铜柱之上的光芒随着他的口诀念动却是越来越亮,最后剩下的三十五个缺口竟然被这些金光渐渐的填满了。
‘喀拉’一声,铜柱与平台相接触的地方开始了震动,接着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铜柱竟然一点点的从平台之中升了起来,好在这铜柱也不知道没入平台之中多深,看来还能坚持一会。
我们早就想到了这个墨玉圆环既然是镇压龙伯巨人的法器,可能也有着解封的作用,现在一见,果真如此,而且死无生的咒语念完之后,即使他停下了口诀,铜柱还是在一点点的升起。
这说明解封的过程一旦开始了,那就无法停止了。
尽管这次我们好不容易把死无生他们逼到了弱势的地步,再接着打下去很可能彻底灭掉死无生和他的‘狱’组织,但是为了能够送走龙伯之民这个大麻烦,我们也不得不放弃这个好机会了。
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死无生就好像是鱼,龙伯之民就好像是熊掌,两者之间也只能先放过死无生了。
这么想着,张天师冲着我们一挥手,我们明白他的意思,我只能是恨恨然的瞪了一眼死无生,然后和张天师他们一起跑到了平台边缘。
死无生他们毫无阻拦我们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着我们,死无生哼了一声,他认为我们这么做就是找死,本来他以为我们一见事不可为,就会撤走,没想到我们却打着彻底铲除龙伯巨人的主意,这种莽撞的作法死无生掐着半个眼角都看不上。
“死无生大人,这些人是要做什么,这下面存活着能与诸神匹敌的泰坦,他们主动下去是要找死么?”一旁边浑身是血的狼人不解的看着我们,对我们这种做法也是十分的不解。
“我们国家有句古话,叫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什么都能付出,他们都是些有气节的人物,只是可惜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死无生看着我们还有一些怜悯,应当是认定了我们下去就回不来了。
但是我们没空去管死无生在想什么了,铜柱从地面之中升起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响起,早一点找到龙伯巨人就多一分希望。
平台边缘之下漆黑无比,没有一点光亮,只有一条锁链斜着垂了下去。
站在平台边缘都能感觉到一阵阵冰凉刺骨的冷气从下面传了上来,望着这下面就好像是望见了地狱一般。
不过我们却没有一个打退堂鼓的,不是因为我们多么坚定,而是因为没了退路,开来的船只都已经翻了,还怎么回去,所以剩下的那一个调查员也只能跟着我们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们依旧通过郑胖子那条龙筋连接在了一起,张天师打头,调查员在队尾,因为我拿着避水珠所以走在中间。
就冲着这份冷气还有潮气就说明了下面应当是在水里,所以我们还得用到避水珠。
锁困龙伯之民的锁链虽然是斜着垂下去的,但其实角度也很陡峭,近乎于垂直,而且冷气常年凝结在锁链上面形成了一层冰霜,有些站不稳,但是我们这些人行走在这条巨大的锁链上面,这锁链一点都不晃,我们就像是行走在一条笔直向下的小路上一般,往下走的一路上还是比较平稳的。
再说平台之上的死无生,他的气息不稳,显然比之前衰落了很多,不过他还是强打着精神盯着一点点上升的铜柱。
死无生知道这铜柱一共几十丈高,铜柱升到地面上的时候,也就是龙伯巨人脱困的时候。
但是死无生完全不打算留在这里见一见自己放出来的龙伯巨人,龙伯巨人性情怎么样谁也不知道,死无生可没有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手上的想法,他只打算借着龙伯巨人的手,把天下搅得大乱,再说谁知道龙伯巨人一见这几个‘小蚂蚁’会不会想一巴掌拍死。
所以等到铜柱升起了一定得高度之后,死无生便带着手下的人撤退了,他们比我们准备的充分很多,因为他们乘坐的船只完全没出问题,这是一艘木质的船只,木头散发着一种淡红色的光晕,漂浮在水面上船体四周不断的升起白色的水汽。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我们还不知道死无生他们已经撩了,依旧在往下面走。
说实话这一路是越走越难走,锁链上面的冰层越来越厚,就像是一条巨大的冰滑梯一般,我们不得不走一步停一步,磨蹭了好久才看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