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坤坊
四十九局就在京城,现在的通州区,所以去潘家园也不算很远,只是我们两个‘棒槌’去了,会不会被人往死里坑就不一定了。
我有种预感,只要我们两个自己去,说不准就得被人坑了去,而黄霸王打定了主意,要把自己手里的两颗夜明珠出手。
因此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再找个人来。
本来,这种事儿就应该找郑胖子,他这人三教九流,全都有接触,可惜,之前郑胖子问我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们从地底下拿出来的东西就这么多,现在黄霸王瞒着我,又多拿出来了三颗夜明珠,这让我有点不好张嘴,不好意思找他。
那找谁好呢?
我想了想,左六子好像很熟悉这些东西,为人有很精明,但是我和这人的接触不多,说不定我找到他之后,他就得和郑胖子说这件事儿。
有了!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与黄霸王同命相连的边炮,这个同命相连,只得自然是这两个吃货,一起关了紧闭这件事。
边炮是扎纸门的少门主,虽说为人有些过于憨厚,但是他的阅还挺不错的,更主要的是,他应当不会大嘴巴。
还有一点,明天一出去,有两个傻大个子镇着,气势应当够足,也能唬一唬那些收东西的。
很快,我就给边炮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边炮直接就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他说有一家收古玩的店面,店铺的掌柜的,和自己的老爹边福还是多年的老朋友。
第二天一大早,边炮和黄霸王便来到了我的家中。
今天是周末,当然还有人得加班,但其中不包括我们,我们休息。
本来京城人就多,现在又是周末,人就更多了,用一个词语,缕缕行行来形容正合适。
到了潘家园之后,有两个傻大个子在前面给我开路,我在后面走的,倒是不怎么费劲。
我和黄霸王昨天还想去琉璃厂来着,但是边炮说的那个他老爹的老朋友,店铺就开在潘家园,因此,我们便没去琉璃厂。
说实话,我来了京城也差不多小一年了,但是各处的风景名胜,值得去的地方,基本没怎么去过。
别说潘家园了,就连故宫我都没去过,我每次回来,不是养伤就是准备下次行动,要不就是躲在家中修炼,没有闲工夫出来熘达。
现在想想,我发觉自己好像是绷得太紧了,修炼之道,也应当一张一弛才对。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派忙碌的样子,路边还有不少的摊位,上面支着大棚子,摊位上卖什么的都有,从夏商周的铜器,到东阳来的破电器,什么都有。
一路走来,我看着心里痒痒,也从几个摊位上买回来了十几枚铜钱。
铜钱这东西,我看的还是比较准的,我的辨别方式与常人不大一样,我是看这铜钱上的人气,人气多的,自然就是流通过的,换句话说,基本就是真的。
看那些小说里写的,有不少的主角,能从地摊上捡回来真正的法器,可惜我的运气不好,一样也没看见。
边炮在前面领路,七拐八拐的,离开了人潮所在,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之中。
这里的档次一看就比外面的高得多,两边路上全是铺子,往门上一看,基本都是干这行的,这个轩,那个斋的,比比皆是。
巷子之中虽然人少,但是那是照比外面说的,其实巷子里面的人也不少,基本每家店铺之中都有客人。
边炮没有停下脚步,而是领着我们一路前行,很快,我们便走到了这条巷子的尽头。
这里只有一家店铺,这家店铺黑色的店门紧闭着,门上有一副招牌,也是黑色的,上书两个大字,坤坊。
我一看这店铺的名字,心想,这家店的老板还真不是一般人,这名字让他起的,干为天,坤为地,坤坊又是地坊,地下的房子,难不成是地府?
前面的那些店铺,怎么着每家店也都有个窗户,这家店则不然,就和一个黑色的盒子差不多。
想到这里,我抬头一看,好家伙,这店铺的建筑风格还真特别,把房子建造的,四四方方,与骨灰盒的形状一样的店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兴许是这坤坊一看,便透着一股邪意,所以也没人过来。
虽然坤坊透着一股邪门劲儿,但是却唬不住我们,边炮走过去一推门,‘吱呀’一声,黑漆漆的大门便向内打开了。
我们刚刚走进去,大门‘吱呀’一声,自己关上了。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从熏香炉之中传来,我抬眼一瞧,这店铺的内饰也是暗色系的,黑色的墙壁,黑色的多宝架子,黑色的柜台。
熏香炉就放在柜台上,黑色的炉身,上面盘绕着龙纹,一丝丝香气从龙口之中飘出,好像是黑龙正在行云布雨一般。
这年头儿,装修得有风格可以,但是这么压抑,显然不受人还应,我们进来的时候,屋子之中空无一人,多宝架上,放着不少的古玩瓷器,也不知道店主是心大还是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柜台后面黑色的墙壁一分,从中走出来了一个矮胖的老头儿。
我这才发现,远来,在那柜台后面的墙上,竟然有一道门。
这个老头虽然有些胖,但是双眼之中,光华闪烁,太阳穴鼓得老高,脚步沉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但是我仔细一看他的这张脸,却发现了一丝黑气盘旋砸他的眉心,如同附骨之蛆一般。
“各位,”老头走出来一拱手,“看上什么东西了?小店比不得荣宝斋什么的,但是也能保证东西是真的,如果您出去一鉴定,这东西有问题,只管回来找我。”
我还是头一回见着卖古玩的这么说话,一般不都是售出不退,打眼自费么?
虽然我没怎么见过卖古玩的,但是这老头这份自信劲儿,还是唬了我一下。
就在此时,边炮从我的身后走出来,朝着这老头一躬到地。
“袁叔,是我啊,我爹是边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