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厮杀开始
这种骷髅锤乃是一种极为恶毒的鬼器,专门坏人魂魄,一旦被其击中,阳人倒是没什么,因为有肉身护持着,大病一场也就罢了,可是被击中的是没有肉身的魂魄那可就惨了,即便是阴差,也难逃魂飞魄散的结局。
“行了!”坐在王座之中的张五保敲了敲自己的王座把手,“现在,孤王还要清理一下,躲在本王法域之中的小蚂蚁!”
“来都来了,还躲着干吗?不如出来和本王当面较量一番!”
张五保一声怒吼,磅礴的阴气犹如海浪一般,向着整座大殿的前方席卷而去,阴气席卷到的地方,所有鬼物全都跪了下来。
这时,在大殿之中,一根骨柱后面,一道黑光闪烁,紧跟着,一道身影从虚空之中被阴气潮流震了出来,落到了平地之上。
本来我还以为张五保已经发现了我,现在看来,他发现的并不是我,而是另一个偷着混进来的家伙。
既然我没有被发现,那我就没有现身的必要,因此我原地没动,躲在影壁墙后面,看着大殿之中的那个人。
此人身穿一身黑色的衣袍,头戴高冠,手中拿着拘魂钩,肩上斜背着黑漆漆的锁链,看着比张五保手下的鬼兵手中的人骨锁链低调的多,不过这人手里拿的才是正版的。
因为被张五保喝破了行藏,此人的脸色很不好看,一脸阴鸷,不过阴差本来就不擅长情绪表达。
“呵呵,又是一个阴差,有意思,看来刚才的事情并不是偶然,阴司盯上我们了,是也不是!”
张五保圆睁二目,盯着黑衣阴差问道。
那阴差并未多言,想必刚才同僚被打得魂飞魄散的结局,他已经看的清清楚楚,因此,这阴差毫不犹豫,从肩上抽下来缚魂索,一只手挥舞着拘魂钩,如同一道利剑一样,朝着鬼王宫大殿的门口冲去。
王座之上的张五保都没动弹,在廊下站着的这些鬼将便冲了上去,为首的一位鬼将,头大如斗,身材矮小,但是他却挥舞着一把开山巨斧,速度奇快,眨眼间便冲到了阴差的身后。
大头鬼将一挥掌中开山斧,斧刃如同流光一般,重重的噼向了阴差的后心。
这阴差能够被派来执行这种任务,自然也是本领不一般的,他一听背后阴风不善,头也没回,立即反手持拘魂钩,上撩格挡。
‘当啷’一声,斧刃正撞击在拘魂钩的弯钩上,一瞬间大头鬼将的开山斧便被震碎,半个斧刃都化作阴气消失。
大头鬼将的鬼器被毁,阴差也受到巨大的反震,身形反倒借着这股巨力向前飞驰了几步。
挡在殿门口的,还有一些鬼将,他们有的手持骷髅锤,有的拿着婴孩做成的大朔,纷纷上前阻挡。
但这个阴差的本领还真的不一般,他左右开弓,缚魂索犹如毒蛇一般,锁链及身,鬼将立即魂飞魄散,拘魂钩上黑光闪烁,每一次闪动,便有鬼将的头颅落地。
不过他被守门的鬼将阻挡,却是没了夺路而出的机会,此时身后殿上的那些鬼物的也已经掩杀上来。
在殿上为官的鬼将,本领自然比守门的强上许多,因此,时间不长,这名阴差便被鬼将们逼的手忙脚乱,身上也负了伤。
鬼物们的鬼器之上,往往附着各种各样的阴毒鬼术,就相当于许多的削弱buff一般,很快,阴差的身形便减慢了下来,手中的兵刃也没有了原来的力量。
我躲在影壁墙的后面,见到这种情景便一皱眉,左思右想之后,我一咬牙,掌心向上一托,一把散发着暗红色光芒的无柄木剑便出现在了我的掌心之上。
我的手向前一伸,若木剑便化作了一道暗红色的火光飞腾而出。
火光撕裂空气,一种犹如某种神禽的叫声响起,转瞬之间便从鬼将们的背后杀至。
我这一下子就连张五保都没发现,他并非神灵,得到这个法域之后,也一直不能完全控制,这才让我钻了空子。
此时他想出手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开着那道暗红色的火光从后面,连着刺穿了五名鬼将的身体。
既然已经出手,我就没有想着退缩回去,因此紧随着若木剑,我直接跳了出来。
张五保当即便在王座之上坐不住了,飘身跳下王座,两只手一转,便有两把明晃晃,冷森森的苗刀出现在了他的掌中。
“竟然还有人类敢进我的地盘!”
他一声大喝,手中苗刀之上,出现两道刀芒,向着我横噼过来。
此时若木剑已经返回,那五名鬼将中剑之后,整个身体便如同岩浆之中的岩石一般,先是变得暗红,随后被生生的烧成了灰烬。
若木剑上暗红色的光芒一闪,硬是冲进了那两道刀芒之中,‘嘎吱嘎吱’的响声之后,两轮刀芒全都消失不见,而若木剑上则是毫无损伤,击破了刀芒之后,立即斩向了张五保。
张五保双刀交叉,横在胸前,若木剑一击无功,退回到了我的身前。
“飞剑!你是什么人!难不成...”
张五保不愧是积年老鬼,一下子就认出了我的手段,故此震惊的喊道。
我根本没搭理这家伙,因此没等他说完,一伸手,一道雷光自我的掌心之中凝聚出来,之后打向他的胸前,张五保单刀一挥,竟然直接噼开了我的掌心雷。
一见掌心雷无功而返,我立即转身,毫不恋战,直接跑向那名阴差,准备与之汇合。
虽然张五保不是神灵,躲在影壁墙后观察已久的我可以确定,但是此人既然有办法掌控这里,那还是不要在这儿和他交手为妙。
由于我的突袭,那名阴差的压力顿减,此时他已经快要杀到了大殿门口,不过鬼王殿中喊杀连天,在外面站岗放哨的鬼兵们自然能够听见,因此,大殿的门口都已经被围住,轻易杀不出去。
前有鬼兵堵路,后有飞天圣鬼王追击,我和那名阴差的处境一下子变得极为危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