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海东盛国(终于有个一百章了!)
乌麦,在萨满教中代表了一种小鸟,供奉它能够使家中人丁兴旺,不过它还有另一重含义,那便是胎盘,而且是经过专门处理之后的胎盘,代表了污秽和新生两种截然不同的含义,对自己人来讲当然是代表了新生,不过对我们这种人来讲,与毒药无异。
将其磨碎之后点燃,除了巫道中人,其余人都会头晕目眩,时间稍微长一些便会令人直接晕倒,修行者闻到了初时能够坚持,时间长了便会被压制住修为,不能使用法术。
蟒翻山如此,我也和他差不多,若木剑上传递出的暖流虽然并没有衰竭的意思,但是时间长了,我也怕横生变数。
既然事已至此,我们肯定不能继续顶着能够压制住修为的烟气前行了,也就是说,我们这次算是白来了,只希望我们两个能安安全全的退出去,
然而事实证明我们并没有这么幸运,本来我们进来的时候,墓道是越走越宽敞的,我们因此能够用来分辨前后,但是一阵头寻目眩之后,我和蟒翻山惊异的发现,墓道的宽度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一致了。
本来墓道之中遍布灰尘,实在不行通过踩在灰尘上面的脚印我们两个也能慢慢的走出去,结果此时墓道之中竟然干净的连一丝尘土都看不到了,就连鲛人油灯盏上面的锈迹全都消失不见了。
我和蟒翻山这下子算是慌了神,本来就算是遇到了危险我们也能退出去,但现在我们连前后都无法分辨,就别提怎么退出去了。
“我说道友,你和小春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来了?怎么情况如此诡异?而且这里竟然让我本能的生厌。”蟒翻山没过多久便察觉到了不对劲,可不是么,这里是萨满教的墓穴,你一个修炼有成的妖怪到了这里能舒服就怪了。
此时我和蟒翻山两个境遇相同,所以我也不可能瞒着他,于是我便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他讲了一遍。
蟒翻山听完之后直拍大腿,“我就知道不对劲,你们两个真是放着地上的祸不惹,非要惹天上的,有这么大规模的萨满墓穴,只可能是一个时候建造起来的。”
“难道蟒兄你知道什么情况不成?”我问道,同时,我努力的观察着四周,想要找出一条出路来。
“这出墓穴之中规模宏大,尤其是珍贵的鲛人油灯数量颇多,萨满教有这么大气派的时候不外乎唐朝之前。”
“唐朝之后,鲛人因为灵气逐渐的衰退,从而迁往深海,想要弄到这么多的鲛人油脂已经不可能了,而唐朝之前,我尚未得道开智,不过看着墓道之中的壁画,满是祭祀之象,巫族巫文颇为齐全,想来也只有一个朝代能够做到了。”
“那就是渤海国。”蟒翻山一边努力抵抗着乌麦烟雾带来的晕眩作用,一边给我讲着他的猜测。
渤海国,一个以靺鞨族为主体的政权,其范围相当于今华夏东北地区、某宇宙半岛东北地区和老毛子远东的一部分,这么大的地方可不算小了,自从巫道打败亏输,退出中原之后,这算是他们建立的最大的政权了。
渤海国是巫道败退之后,积蓄了很多年的力量才建立起来的一个政权,本来萨满教的高层还指望着继续发展,以图再次打进中原。
愿望是好的,但是结果很悲催,人间灵力消失最大也是最早的受害者就是渤海国这些萨满了。
修炼越来越困难,除非使用血祭之类的邪术提升自己,否则苦修三年抵不上修炼一月。
如此大的落差导致了一部分萨满堕落,以邪术提升力量,另一部分则镇压不住高丽人还有契丹人的攻势,所以一时声明赫赫,被称为海东盛国的渤海国就这么烟消云散了。
渤海国存在了好几百年,底蕴颇深,见证了萨满从恢复之中变得更加的衰败。
在一开始,彼此内斗不休的部落终于联合到了一起,这段时间也是萨满传到北方之后,势力最为强大的时候,如果这座墓穴是那个时代流传下来的话,其中的危险,我们经历的这些想必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如果真的如同蟒翻山说的那样,也不是没有可能,巫道一直讲究的就是简朴,不管威力有多大,在外面看上去总是那么不起眼,就拿这次来说,明明在外面看着只有一间石室,结果内藏乾坤,要是规模宏大一点,想必我就能听老莫的话,更加认真的对待此事,不这么莽撞下墓了。
可惜,进来容易,来了想走就走不了了,无论是我怎么找,墓道两头都没有一点不同。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我和蟒翻山此时就是如此,还没等我们两个决定好往那边走呢,一阵低沉的叫声在我们的身后响起,我回头一看,一个穿着现代人衣服的‘狼人’出现在了墓道之中。
这货看着身上的衣服,应当是葛文,不过此时他已经没了人样,长着满身灰色的毛发,双眼放着绿光不说,身材也凭空高大了许多,一双手已经变成了一双爪子,一双脚都已经撑破了棉鞋。
此次之外,葛文身上的衣服都被撑破了,背后还长出来了一溜黑色的狼毛,借着惨绿色的鲛人油灯盏照耀之下,散发着一种金色的光芒。
“玛德,狼王!!!”蟒翻山一看见葛文遍大喊了一声,然后转身便跑,连一丁点犹豫都没有。
葛文此时出现倒还无意之中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至少我们能够确定往那面走是走出墓道的方向了。
葛文一看蟒翻山撩了,随即‘嗷呜’的一声嚎叫遍朝着我们追了过来。
我可不认为他是来和我们进行什么友好的交流的,因此我也没犹豫,跟着蟒翻山遍跑了起来。
虽然我们两个没办法使用法术,但是我们自身的身体素质还是要比常人好了很多,所以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我们两个都跑的飞快,尽管葛文在我们的身后紧追不舍,竟然一时之间无法拉近与我们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