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二章 身世，戎装之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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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要换个轻松的谈话方式。◎，.”
当第二天格林独自一人如约来访，老教宗却没有继续单方面传授自己的知识经验，反而是摆上一桌甜点，属实有种独居的爷爷招待小孙子的架势。格林对此并不不可，他今天没有带着艾尔伯特来，一方面是两人都认为安全没有问题，另一方面也存了和老教宗谈谈私事的念头，于是乎毫不犹豫地应承入座。
老爷子很满意格林的态度，又一次亲自为他倒茶，然后在他对面坐定。
“昨天我们谈了很多，不过一直都是我在讲你在听，今天不妨由你来提问，我负责为你解答，孩子啊你看如何？”
格林早有此意，当即点了点头，然后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道：“我从溪谷镇返回白石城后，曾经回到家里去找父母，然而他们却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封信让我去找叔父泽戈尔，还说什么‘平凡生活已经逝去’。您应该和我父母很熟吧？那么您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或者我说，您能告诉我，我的父亲和母亲究竟是什么人吗？”
老教宗淡然地喝了一口茶，抬眼和有些紧张的少年公爵对视，缓缓点了点头。
“你的问题我都可以解答，我的孩子，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验证一件事情。”
“验证？”格林愣了一下，“验证什么？”
“能不能把手来呢？”
格林下意识地伸出惯用的右利手，脑子里还在飞快旋转老教宗的用意。蓦然想起和自己手臂有关的一件事情——自己曾经在中二病最严重的时期被人砍了一刀，对手是叔父泽戈尔，使用的武器则是据说可以通过不断杀戮进而屠神的魔剑。那一剑刺在了自己的左肩上，一开始他还吓得魂飞魄散，后来才发觉那是戎装之子的某种传承仪式，因此而陷入昏迷的自己一觉醒来。就已经是臂有漆黑花纹额有血色火焰的戎装之子。
这老大爷想看的，该不会是我左臂的怪异花纹吧？
他有些犹豫起来。
休伯特罗梅卡是霍普教会的现任教宗，又是自己的洗礼教父，按理说完全可以信任，只是自从在转职气功师时遇到了既是师祖又是先辈的第七代戎装之子萨德罗，格林便对自己这层身份的保密谨慎了许多，所以他挠了挠头，不知道该不该给老教宗看。
还好老教宗微微一笑，开口打破了尴尬。
“我想你已经清楚我的用意了。”
老人家微微一顿。“虽然从教父的身份上讲，我还是有点遗憾的，不过你能有这样的警惕性我还是非常欣慰的。事实上，看到你现在的反应，那么无需我亲眼见证，我也可以确认，泽戈尔那孩子终究还是选择了你。”
诶？
“呵呵，怎么？感到奇怪吗？”老人的皱褶全都堆积起来。似乎莫名其妙地心情愉悦起来，“别猜来猜去了。我很早就知道星球意志的抉择，泽戈尔的身份我也一清二楚，我想知道的不过是你是否肩负起这份重任而已。”
“星球意志的抉择？”格林纳闷，不是我想的那样吗？
“用你所理解的话讲，就是戎装之子。”
好吧，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你好像有些疑惑啊。我的孩子。”看到格林的表情，老教宗怔了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我知道了，哈哈哈。泽戈尔那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利落’啊，看样子他在传承的时候，完全没有把相关事宜告诉给你听啊。”
格林尴尬地挠了挠头，心中把叔父泽戈尔里里外外骂了个遍。
他那哪是传承血脉，分明就是强塞给我的啊！还有狗屁的干净利落啊，分明就是不负责任好吗！
不过脸上却露出虚心受教的表情。
“也罢，那我就僭越充当一回领路人。”老教宗抿了口茶洇洇嗓子，然后对格林娓娓道来：“古神卢纳降临在哥诺迪亚，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到没有人知道她从何而来又去往何处。有关于这位母神，我们所知晓的便是她赋予了我们生命，给予了我们力量，只是穷尽普通生灵一辈子的力量，或许也无法探知其底细，然而事无绝对，有一位却伴随古神卢纳始终，目睹了她的降临、又见证了她的离去。”
“这一位，在极少数的古籍文献之中有过记载，古代法师们称之为‘生命之脉’，伏尔加半岛的极寒修士会称其为‘灵’，翼神岛的库纳利人称之为‘azzadam’，甚至现在还有名为【通天语】的崇拜团体认为它才是世界至高无上的真神。”
“而在我们人类当中，它被称为‘星球意志’。”
“没有人见过星球意志的本来面目，甚至因为它太过神秘，根本无从了解它的一切，才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名称，直到有一天，第一本世界古典被人发现。”
“世界古典？”格林插了一句，他非常疑惑自己从未在游戏中听说过这东西。
“没错，世界古典。”老教宗点点头，“我也不好解释它究竟是什么，只是在恩底弥翁，博学多识的法师们曾经表示，‘无论历史被如何扭曲，只要世界古典还在，一切都将真相大白’，我猜那或许是记载了世间万事万物的典籍，而多数人认为世界古典就是星球意志的一种表现形式。总而言之，世界古典的发现，让人们意识到了星球意志的存在，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第一位戎装之子诞生了。”
“是那位发现世界古典的人吗？”格林急切地问道，对于初代，他总有说不完的好奇。
但老人家却摇了摇头。
“不。根据记载，发现世界古典的并非第一代戎装之子。”
“不是？”格林吃了一惊，“那他是谁？”
“由于世界古典会选择生灵对历史进行记载编撰，所以当那人发现了世界古典后，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被挑中，也就成为了第一本世界古典的主要编撰者。”
“那他和戎装之子有什么关系？”格林皱了皱眉。
老人家看着他。轻轻道出：“因为他是第一代戎装之子的授业恩师。”
初代的……老师？！
格林承认这回终于惊到他了，原来被蓝叔推崇备至的初代戎装之子，居然也不是无师自通的啊。随即他又想起，当初转职气功师时，新社会三巨头之一的萨德罗也曾经提到过世界古典，好想他就是被“抓”去编撰古典来着。
“那他的名字呢？这样伟大的人物，总归要留下名字吧？”想到萨德罗，格林不由得好奇问了一句。
“他的名字的确有流传下来，事实上。你应当知道他的名字。”老教宗说着，忽然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着格林，搞得少年一阵茫然，“他的姓氏已不可查，后人称呼他——赛格莱特。”
卧槽，那不是戎装之子独有剑术的名字吗！
格林感觉今天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说不清的透心凉爽。从穿越到现在，今天是第一次把一个又一个谜团解开。了解到其中包含的讯息，实在是让他激动得难以自制。
“初代戎装之子尊敬自己的老师。将特殊的战技以师尊的名字命名，我想你也大概想到了。”老教宗继续开口，“言归正传，戎装之子的出现，是在太古纪元末期的神陨大纪年，当时神战混乱不堪。几乎要把整个大陆撕裂，为了阻止卢纳遗留的神祇彻底毁灭世界，无法现身的星球意志选择了一个代理人，为了维护这略显脆弱的世界能够继续运转，代替自己解决神祇之间的纷争。”
“就是戎装之子咯？”
休伯特教宗微微颌首。“不错，正是戎装之子，也就是我所说得星球意志的抉择。这一段历史有完整的保留下来，只是后来出现了一些被篡改的版本，流传得更为广泛，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事实真相。”
“这有什么好篡改的，按理来说，初代不就是拯救世界的人吗？为什么这样的人会……”
少年蓦然闭口惊觉，难以置信地望向老教宗。
在太古纪元的神陨大纪年被星球意志选择的初代，要出面制止神祇间的纷争自然不可能凭嘴炮取胜，那毫无疑问要诉诸武力，如果他的确成功了的话，换句话说，就是他终结了太古纪元，可历史记载推翻神祇统治的明明是那所向披靡的混沌军团，等等，这岂不是说……！？
老人家看着反应神速的格林，微微一笑。
“你又猜对了，初代戎装之子——也可以说是你有一丝血脉相连的先祖，即是那个时代的世界之主、混沌领主米斯里。”
我了个……巨大槽！
格林惊讶的无以复加，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巴。
这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啊，我好像微微接受不了啊啊啊！！
“所以现在你应当清楚，戎装之子究竟是怎样的一种身份，也对自己的责任有比较清晰的认识了。”老教宗看出格林不太能够消化，因此打住了这方面的讲述，“我毕竟只是霍普教会的教宗，有关于戎装之子的讯息也仅此而已，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消息，还是要去找你的叔父泽戈尔——只是在我看来，他或许是历任戎装之子中，最难寻觅踪迹的一位了。”
“那，我的父亲或者母亲呢？我去找他们询问不行吗？”格林想起一开始的话题，急忙问道，“如果按照您的说法，我的父亲……或者母亲，应该有一位是混沌领主米斯里的后裔吧。”
老教宗捋着胡子微微一笑——
“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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