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解药
86_86081翌日晌午,庄一念估计着生如一应该下朝回了府中,便带着合欢去承亲王府找他。但是到了之后被告知,生如一昨日宿在宫中,并未回府。
庄一念无功而返,回去的路上合欢突然想起来说:“奴婢记得,今日皇上会在宫中设宴款待玆乌国使臣的。许是王爷昨日忙着操持此事,所以未回府中。”
当日花灯会偶遇生如一,当时生玄隐也曾问过他玆乌国使臣之事是否都打点妥当,如此想着,玆乌国来朝之事确应他负责了。
想了想,庄一念问合欢:“皇上给的腰牌可带着了?”
“带着的,姑娘是要进宫吗?”当日庄一念离宫之前,生玄隐曾给她一块腰牌,带着这腰牌入宫无需传召通禀。也当真应了他那句,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就回来。
“嗯,命人备车,入宫。”庄一念当下吩咐。
她本想要将那解药交给生如一,让他代为转交给生玄隐,但却赶得时候不巧,想着宫中今日应该都在忙着玆乌国使臣之事,她便决定自己走这一趟。
“姑娘,听闻玆乌国的女子各个都妖艳的很,而且他们的男子有许多生的比女子更美。咱们今日入宫,是不是也能见上一见?”马车中,合欢有些兴奋的说。
“我入宫又不是去见什么玆乌国的使臣的,你若那么感兴趣,把你留在宫里好了,到时候再找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子,把你嫁去玆乌国好不好?”
合欢被庄一念逗得红着脸低了头:“姑娘,您又拿合欢奴婢逗趣。”
顿了顿,合欢又说:“不过说来也奇怪,从前玆乌国与咱们都是没什么往来的,不知怎的今年派了使臣前来示好。”
庄一念听了不以为意:“皇上登基不久,玆乌国派使臣来贺也是正常的。”
“哈,姑娘说的也是,听闻玆乌国与咱们洛阳远的很呢,若是乘车,也要多半年呢,许是他们早就出发来我朝朝贺,不过走了这么久才到而已。”
合欢自己猜想后又傻笑着,庄一念摇了摇头一笑未语。
……
宫门前,合欢亮出了腰牌,禁卫看了腰牌依旧谨慎的让合欢将马车帘子撩起来看看。
合欢一听便不乐意了:“你可知我们姑娘是谁,也是你说看就看的。”
“合欢,不得无礼。”庄一念马车中轻斥一声,合欢当即住口
庄一念自行撩开了帘子,让那禁卫看清楚了马车中并无旁人。
禁卫看的仔细后抱拳一礼:“姑娘得罪了,今日皇上宴请玆乌国使臣,承亲王下令出入宫门之人都需要仔细查验。”
庄一念清浅颔首:“你也是职责所在。”遂即放下了帘子,二人这才得以入内。
下了马车后,庄一念吩咐合欢去打听了现下生玄隐所在,得知他这会儿应该依旧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庄一念便又向御书房而去。
这般来来回回的折腾下来,主仆二人到了御书房外,天色也已经稍暗了。
“姑娘看,林公公在御书房外候着,皇上应该就在里面了。”合欢指着廊檐下的林直说。
庄一念颔首:“相见皇上一面还真是不容易。”
主仆二人上前,林直远远见了庄一念有些意外,继而几步迎了上来一礼:“莫姑娘,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庄一念颔首回礼道:“方才入的宫,不知皇上现下可在御书房中?劳烦林公公可否通传一声。”
林直不知为何面色有些许不自然,但还是痛快的应下了:“奴才这就去给莫姑娘通传,莫姑娘稍待片刻。”
前一次在灵山寺后山,庄一念劝回了生玄隐帮了林直的大忙,自那之后,林直对庄一念也越发恭敬了。
“好。”庄一念清浅颔首。
林直转身向御书房走去,但这脚步还未近前,御书房的殿门便被打开了。
生玄隐身后随着一宫装华贵的女子,二人步出了御书房。
庄一念这会儿明白,为何方才林直的脸色有些不大自然了。
她欠身一礼,生玄隐见到她同样意外:“琅环?你怎么来了。”
庄一念起身道:“不知皇上是否有空,琅环有几句话要私下与皇上说。”
生玄隐身边的宫装女子到也并未矫情,当即对生玄隐一礼告退:“臣妾在前头等着皇上。”
见生玄隐点了点头,那女子带着侍婢离去。
那女子庄一念瞧着面生的很,印象中并未见过,但见她衣着华贵,应该在宫中的位份不低,却不知是谁。
“琅环。”生玄隐轻唤她一声,遂即先一步又回了御书房中,庄一念随后跟了进去。
“在宫外可还习惯?”御书房中只有二人,生玄隐温言问她。
庄一念颔首:“一切都很好。多谢皇上挂心。”
生玄隐瞧着她的脸色确实比出宫前几日好了许多,心中也放心些:“今天入宫,可是有事找朕?”
庄一念点了点头:“琅环找到了让皇后醒来的办法。”
“当真?!”生玄隐有些意外。
当日庄一念出宫之前便说过,也许能够找到让皇后醒来的办法,但他未曾想会这么快。
“若是皇上现下不便,那让林公公随着琅环去一趟皇后寝宫也好。”庄一念说。
生玄隐未有丝毫犹豫:“朕与你同去。”
“皇上今日不是还要要宴请玆乌国使臣?”庄一念提醒道。
“如一在,自能应付。”话说着便与庄一念向皇后寝宫走去。
林直见生玄隐要走,在后头欲言又止,生玄隐却也无心理会旁骛。
在路上,生玄隐问庄一念究竟如何能让皇后醒来。庄一念将那装有解药的瓷瓶递给生玄隐看:“这个。”
“这是何物?”生玄隐拿在手中看了看不得要领。
庄一念向他简单解释了无欢草的药性:“皇后恐怕是误食了无欢草才会导致多日昏迷不醒,这便是解药。”
当然,她不会说这解药究竟是谁给她的:“琅环也是从一名郎中口中偶然得知此物,只是不知这无欢草中原并不常有,皇后是如何误食了此物。”
庄一念将话说的模棱两可,让生玄隐自己去猜想。
见生玄隐执着瓷瓶若有所思,庄一念道:“皇上大可放心,若皇后有何闪失,对琅环也并无益处。”
“朕……并非此意。”生玄隐意欲解释。
庄一念却已不再看他,只道:“食用了无欢草的人,在舌上都会有一条浅淡若无的乌线,随着昏迷时日越久,那条线颜色便越深。待会儿看看皇后口中是否有那乌线,便可确定是否是无欢草的原因了。”
生玄隐继位不久,皇后这两个字并不单单只代表着他的正妻,跟是关乎着前朝与后宫,生玄隐担心庄一念因为愤怒而对皇后出手,这一点是人之常情她可以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这种被怀疑的感觉,她并不喜欢。
气氛有些尴尬,二人谁也未再言语,来到了皇后寝宫。
大侍女阿含前一次被庄一念吓唬了一下,这一次见到庄一念便显得乖顺了许多。有时庄一念不禁觉着好笑,那些人给她灌上了个“妖邪”的名头,又因着这名头又惧怕于她。
而一直守在寝宫中的两名御医,得知庄一念有法子让皇后醒过来,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不知姑娘要用什么办法让皇后醒过来,老臣二人联合御医院上下已经想了许多法子,都不得其法。”
庄一念不予与这些老顽固多做解释,只对生玄隐说:“麻烦皇上帮琅环准备一套银针,另外此事事关皇后娘娘*,琅环不希望有旁人在场。”
“你……”那御医二人听了庄一念的话气愤不已,不但无视了他二人更是话里话外让他二人离开。他们在医术界自视权位,如今被庄一念挑战无视,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莫姑娘,不是老臣怀疑您的医术,只是皇后娘娘凤体安康事关重大,你……”
那御医话未说完,生玄隐便一挥手:“其他人退下。”
“皇上!”御医依旧不死心。
生玄隐冷眼扫了他二人一眼,那御医忿忿不满,却也不得不退出了内殿。
生玄隐问庄一念:“可还需要准备其他之物?”
庄一念摇了摇头,上前捏着皇后下颌,将她的嘴掰开,用喂药的汤匙压着她的舌头借着光亮仔细查找,果然……
“皇上来看。”
生玄隐上前,顺着庄一念手指的地方,果然见到一条近乎黑色的细线,从舌尖向口腔中延伸。
庄一念一边准备着银针说:“据闻,食用了无欢草后,昏迷时日越久,这一条线就会越长,最后会通向人的颅脑之中。”
“然后呢?”生玄隐蹙眉问。
庄一念将捻着银针已经一针下在了皇后的穴位之上,下手很重,若是皇后醒着,应该会痛的跳起脚来。
庄一念继续一针一针下针,同时摇了摇头:“不知,因为这东西没人会刻意服用,而服用后的人,一般也不会再活过来。”
庄一念虽是未看,但也感觉到身边生玄隐的身形顿了一下,这皇宫内院的勾心斗角向来都是见不得人却又是无人不知的,也许生玄隐因为她的话而想到了什么也未可知,但是那些都不是庄一念所关心的了。。
你正在阅读,如有错误,请及时联系我们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