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指骨之变

杨国强看着弟弟杨国富离开的背影,低声的说了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只是此是杨国富已经离开了,没有听见哥哥近乎自言自语的话。

没人看见杨国强眼中的难过之色。

Z市妇幼保健院里,养小小最终答应了陈志凡的建议,住在小杂院里,的确不吸引别人注意,还能给陈志凡一点时间,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找养小小的麻烦。

给朱茵上完中夜,陈志凡带着养小小回到了小杂院:“这里比较简陋,你就先将就住下,需要什么,叫我买回来,你自己不要出去。”

养小小用力的点点头:“你一定要查出来,是什么人在找我的麻烦。”

这就是陈志凡最近需要做的事情。

陈志凡直接离开了小杂院,在宁无敌上次藏车之处,盘腿坐了了下来,之前他跟本没有想到朱茵会在院子里安装摄像头,幸好之前他只是在院子里打坐,不然叫朱茵看出自己的不寻常,他可不想被什么道士和尚之流追杀。

这个角落没有摄像头,可以说完全是一个死角,能将小杂院全都收进眼中。

拿出指骨,陈志凡握着指骨,不知不觉的运功自动循转,指骨在手心中渐渐发热,他都没有发现,这指骨在渐渐与他自己的身体融合,成为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夜色散去,天光渐亮,一滴冰凉的露水吧嗒一下滴在了他的脸上。

感受到了冰凉的水滴,陈志凡睁开眼睛,站起身,打坐令他神清气爽,但是紧接着,陈志凡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那根指骨,不见了!

他确认手指骨一直被他自己握在手中,但是现在,那骨头不见了。

骨头怎么会不见了?陈志凡在自己身上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手指骨,东西虽然遍寻不见,心里的感觉却是那东西其实并没有丢失,没有丢失却找不到,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在打坐练功之时,不小心吞了?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起来,陈志凡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是叶南疆:“老爷子,您的电话可真是及时,我还有件事问您!”

叶南疆呵呵的笑了:“问吧!”

陈志凡道:“上次我不是把账本给您了吗?这么些天过去了,您老人家不会一点行动都没有吧?”

叶南疆道:“我找你,就是因为这件事。”

陈志凡却是扬起了眉头,他不是怀疑叶诗瑜的爷爷会有什么猫腻,但是这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比较有趣了。

养小小自己都说没有人知道他们是父女,但是现在的事实是,过去的仇人准确的找到了养小小。

“哦,那您说!”

叶南疆说道:“账本虽然有了,但是现在不能对账本上的人细查,具体原因,我就不能给你细说了。这件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要以为我拿了东西不办事。”

不能查,说明账本上的记录可能更复杂,陈志凡能想到是什么原因,那么养小小的事情,就暂时没有办法查了。

这倒是个令人头痛的事情。

要想吵到养家父女的关系,只有从内部的网络,可这样的话,事件并没有因为杨老大的死而解决,反而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挂了叶南疆的电话,陈志凡在原地又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手指骨。

那玩意果然不见了,难道真的是被他不小心给吞了?

实在是没有找到手指骨,陈志凡只好起身回到了小杂院。

朱茵已经回来了,她指着房间里的女人说道:“志凡哥哥,你怎么又带女人回来啊?”

陈志凡伸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上次的是我媳妇,这是我朋友,没有地方住,我总不能叫一个大姑娘去露宿街头吧?还有你,不要叫我再去帮你顶班了,你们保健院里的病人实在是太奇葩,我发现我完全应付不了。”

朱茵眨眨眼,一脸不解:“好像没有什么奇葩的病人啊?”

陈志凡道:“有个婆婆,她的儿媳妇才六个月,昨天她找我,要在吉时内生产呢。怀孕六个月,强行生孩子,大人可能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六个月的小孩子肯定活不下来。”

朱茵啊了一声:“是那个女人啊,那女人就是奇葩!”

何止是奇葩,那个婆婆简直都是可恶了,那个孕妇有这么愚昧的婆婆,真是不幸。

朱茵将一个袋子递给陈志凡:“我不知道你带朋友回来,就给你买了早餐。”

陈志凡从朱茵的手里接过袋子:“谢谢,你快去上班吧,好好上班,不要想的总叫我代班,要是叫你领导发现了,看你怎么办?”

朱茵做了一个鬼脸,拿起她的衣服出门上班去了。

等朱茵离开,陈志凡的房门打开了,养小小走了出来:“那是你朋友?”

陈志凡摇头:“我的美女房东,是个大傻妞,但是心底善良,是个好姑娘,给你!”他把手里的早餐袋子递给她:“你最好学会自己做饭,这样也方便点。”

养小小愣了一下,随即指着自己的鼻子:“叫我学做饭,你没搞错吧?我不会啊。”

她长这么大,十指不沾阳春水,更是连厨房都没有进过,要她学习做饭,简直是在讲笑话。

陈志凡点了点头:“没错,我没有搞错,小小,你以后是自己一个人了,要学会生活。你可以说你有钱,但是钱不是万能的,依靠别人,不如你自己什么都会。”

二十一岁的姑娘不会做饭,杨老大把他这个宝贝的女儿保护的也太好了。

闻言,养小小再度红了眼睛,陈志凡的话,叫她想到了她的爸爸。

陈志凡见状,只好说道:“你知道你爸爸为什么选择自杀吗?”

养小小看向他:“他自杀了,你还能有理由帮他说话?”

杨老大说起来是他的大仇人,他没有要帮杨老大说话的想法,他想做的就是叫做女儿的知道父亲为她做了什么:“他自杀,虽然说起来不好听,但是你不是罪犯的女儿,他不想叫他给你留下一个永远脱不掉的帽子,他是死了,但是他不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