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新型戏剧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优美的歌声从紫菀和绿萝处传来,二人伴随着歌声时而长袖飞舞,时而像平湖里狂风卷起的波浪;时而又像是在空中飘荡的落叶。
舞步翩跹,又如春燕展翅一般欢快,时而如同鼓点跳动,时而缓慢如钟鸣低沉,神采飞扬时如同流萤跳动般欢快,悲伤哀婉时又如落花凋零般孤寂。
紫菀和绿萝在跳舞的时候,不时将目光投向萧铭,眼中的羞涩之意更是让二人添了一层动人之处。
萧铭也没想到二人的舞蹈竟然如此精湛,此时也不禁看的如痴如醉。
现在二人跳的舞蹈正是后世的,配合着吟唱洛神赋,惊艳中带着哀伤。
在除夕之前,萧铭亲自画了的动作图给二人,现在经过二人跳出来,着实把他震撼到了。
不仅是萧铭,坐下众人也是看的如痴如醉。
歌尽舞收,紫菀和绿萝向萧铭躬了躬身,这时换换退出正殿。
庞玉坤惊叹道:“即便在皇宫之中也难以见到如此优美的歌舞,一曲被赋予如此动人的曲调,实乃天下罕见,正可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庞长史所言有理,不过这曲调倒是和青州军歌有些异曲同工之处,殿下,这曲调不会是殿下的吧。”展兴昌和庞玉坤都是读书人,自然是懂得风雅的人,一个个说的头头是道。
鲁飞大大咧咧道:“你们这些文人就是酸,殿下,这歌舞真是又好看又好听。”
庞玉坤和展兴昌闻言,顿时摇了摇头。
萧铭这时候承认,“这曲调正是本王学来的,这舞则是”
这惊鸿舞和的曲调来自后世的,因为配乐都来自古乐器,因为这歌声倒是在这个时代能够完美呈现出来。
现在众人的反应印证了这歌舞的魅力所在,萧铭总算是没有白费心思。
他之所以选择配上正是作为一个过渡,既然要在封地内搞出属于自己的文艺氛围,以这个开端倒是不错。
众人还沉浸在刚才的歌舞中,这时正殿外又走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人少女,一个老汉,二人打扮的十分的落魄。
少女走到正殿中间忽而唱道:“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众人见了二人顿时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因为他们不知道二人在干什么?
但是他们看见萧铭一脸淡然的样子,还是认真看来起来。
在少女唱过之后,接着老汉开始说话,表演进入正途。
萧铭面带笑容,下面表演着的正是后世的,不过现在被萧铭改编成大渝国的舞台剧,二人穿着还是大渝国的传统服装,杨白劳从一个地主变成了青州的豪强。
而内容上,也有了不少改变,前期虽说还是讲述喜儿被豪强逼迫卖身,但是后面却是青州军上台赶走了豪强,结局皆大欢喜。
在戏剧表现的时候,萧铭注意下面官员的反应,鲁飞等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时而握紧拳头,时而咬咬切齿。
而庞玉坤和展兴昌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戏剧表演结束,鲁飞腾的站起来,骂道:“打死你个杨白劳!”
不等他出去,牛犇一下将他按在座位上,骂道:“蠢货,这是戏,你还当真了。”
鲁飞这时才反应过来,不过倒是把演杨白老的人吓了一跳。
戏剧结束,庞玉坤说道:“殿下,这种戏剧下官倒是从未见过,不过朴实无华,倒是能让百姓们感同身受。”
“可不是,我都当成真的了。”鲁飞笑了起来。
萧铭扫了眼大殿中的人,问道:“你们说让这个戏剧在民间巡演会如何?”
“自然百姓们会憎恶豪情,更加感激把青州豪族赶走的殿下。”展兴昌说道:“不过以下官之见,恐怕殿下的目的不止于此吧,这戏剧在封地巡演是假,恐怕散播到附近的藩国是真。”
萧铭诧异地看了眼展兴昌,这次展兴昌倒是说的一点都不假。
这萧铭自然不是为了封地的百姓准备的,毕竟现在百姓们都清楚自己的功绩,没必要反复吹嘘,这戏剧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传播到其他藩国的民间。
如此一来,这戏剧中潜在的含义会在百姓心中扎根,一来让他们对本地的豪强不满,一个是增加他们对青州的向往。
这样一来不但可以让流民下定决心前往青州,还可以让自己在付出极小的代价就能在戏剧传播之处获得百姓基础。
而这些百姓基础,说不得日后就能用到,现在布置起来,总比什么都不做强。
另外,这种戏剧形式也是文艺复兴的开端,日后,大可以通过这种戏剧方式开启民智,比如表演个,再比如表演个。
老百姓有时候不喜欢文绉绉的弯弯绕,直白的戏剧反而更容易深入民心。
“本王之心,天地可昭,兴昌你可不要胡说。”萧铭淡淡说道,虽说他目的的确是展兴昌说的,但是他不会承认的。
因为他明白豪族们看见这个戏剧必然会气炸,他可不想到时候又闹到萧文轩哪儿去,所以这个戏剧只会在青州表演,至于其他戏班子学了去,也不能怪他咯。
萧铭否认,展兴昌立刻会意,“殿下所说极是,这戏剧我们都没看过。”
“哈哈哈……”庞玉坤捋着胡须大笑起来,瞬间会意。
牛犇和鲁飞大眼瞪小眼,他们更是云天雾罩,不知道三人在说什么。
歌舞的时间短,但是后面这个戏剧的时间可很长,表演完,时间已经很晚了。
这时萧铭说道:“诸位再共同饮杯酒,过了今晚,明日便是下一年了,诸位当与本王共勉之!”
牛犇,庞玉坤领头举起酒杯,神色激动,“臣等必将鞠躬尽瘁辅佐殿下振兴齐地!”
“请!”
萧铭此时也有些心潮澎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他的心中默念道:“十八世纪,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