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36章:赶尸人记

特别是,其中的一名叫离魄所说的一个故事颇有启发性。

据说在他的老家名叫焦坑村的地方,那里比较贫穷落后,但却极为信奉一些神灵,传说夜里还有赶尸人的经过,所以经常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那大概是离魄四五岁左右,他当时刚刚开始记事,可也不可能记得清那么小的事情,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零星的记忆,后来长大以后还是听家里人说的。

在当地盛行一个非常有名的门派,叫做茅山派,茅山派演变至今,已经将佛道两家许多东西合为一体,不像当初以道教道术为主,甚至连一些南疆的巫术、蛊术都用在其中。

那些茅山道士多以符咒以及佛教密宗法器,借助异灵力帮助他们做事。

一天晚上,离魄和几个同村的玩伴放牛割草回来,老牛在走到村边哞叫不止,传说牛是能够看到鬼怪的,所以在一些捉鬼人士经常用牛眼泪开眼,而当时离魄他们年纪还小,并且没有这个概念,就把牛硬是赶回了村子。

进了村子之后,离魄和玩伴就各自分开回家,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就发生了。离魄在村子里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他觉得这个村子太陌生了,这种陌生并不是指建筑和街道,那种陌生是由心而发的。

离魄虽然疑惑,但还是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可是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就发现不对劲,因为他居然在熟悉的村子里边找不到自己的家,当时那么小年纪的离魄自然是吓坏了,就哭喊了起来。

可是,任凭离魄喊破喉咙,却没有一个人出现,那时候天已经黑了,四周传来一声声类似他哭泣的回声,他死死地趴在老牛的背上,哭着哭着就感觉很累,接着睡着了。

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是被村子里边的人找到的,几个孩子都睡在一处荒废了很久的乱葬岗中,但他们的地方并不同,有的在东边有的在北边,只有听话的老牛还卧在他们的身边。

村民都认为是老牛保护了这几个孩子,所以那些老牛一直等到生老病死,没有人吃它们的肉,要不然就会被整个村子的人辱骂甚至殴打,而这片乱葬岗距离村子也不远,就觉得这里有鬼怪之类,便要请当地的茅山道士来做法驱鬼。

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在乱葬岗一看,小道士是大惊失色,老道士也眉头紧锁,说这里阴气太重,夜里会有鬼魅作祟,幸好几个孩子要老牛守护,要不然就会魂离魄散死于非命。

村长吓得不知所措,问老道士这该如何是好。

老道士环顾了四周,说他要做一场法事超度这里的鬼魂,但前提必须用一圈夯土将乱葬岗围住,并且要给他用土堆出一个三尺高的做法道台。

村长立马动用了全村的男女老少,开始拿着铁锹来做一圈夯土,并且堆出做法用的道台。整个工程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在傍晚时分才做好,接着按照老道士的指示,搬了两张木桌子放在了道台上,然后留下几个村子里的强壮后生,其他人都回去安心睡觉。

当时封建迷信那么严重,当然没有几个人愿意留下,最后还是村长说让离魄等几个孩子的父亲留下,其他人回去等待好消息,老道士也看出了苗头,就附和说要是没有人留下,恶鬼还是不会放过离魄等人的。

自古至今,父亲一直都扮演着子女身边顶天立地的角色,父亲是整个家里的顶梁柱,即便离魄他们的父亲有些害怕,但为了自己的后代,还是决定留下来。

后面就是离魄父亲回忆的事情,他说在夜里看到了鬼火围绕在那两个道士的身边,老道士一手持桃木剑,一手抓几张符咒,口里念念有词,忽然咒语着火,直接洒向了那些鬼火。

在鬼火消失之后,老道士说让离魄父亲他们挖一个地方,说祸害就在那下面,离魄父亲几人见老道士如此有手段,自然不敢不听,立马按照老道士说的去做。

几个年轻的后生在小道士的指挥下一会儿就挖出了深洞,但老道士进入看了几眼之后,说还不够深继续挖。

一直挖到了石板,小道士喊了一声说:“师父,挖到了。”

老道士立马下入洞中,摸着那块石板,然后对离魄父亲等人说:“把石板撬开,那些东西就在里边。”

听到这里,离魄已经猜出了一个不离十了,不过当时他也并没有打算离开。

在石板被撬开之后,便出现了一条墓道,在老道士的带领下,他们进入其中的两个墓室拿了一些陪葬的东西,老道士说这些东西上附上了鬼怪,他要带回去超度,以化解那些怨念。

在到了主墓室之后,里边有一口棺椁,虽然上面已经满是灰尘,但看得出躺在这个棺椁里边的应该算是一个相当有钱的主。

老道士说那鬼就在棺椁里边,让离魄父亲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由他和小道士将棺盖打开,而在打开的时候,忽然里边的尸体就坐了起来,吓得离魄父亲几个人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等到离魄父亲他们反应过来想要逃跑的时候,却发现老道士伸手就是一张符咒,那尸体又躺了回去,然后把里边不少的东西都带了出来,都被那两个茅山道士带走了。

高瘦子骂道:“狗犊子,这丫的典型就是两个盗墓贼,装什么老道士。”

离魄点了点头说:“在我从事这行业之后,才发现了猫腻,在我想要回去看看那个墓里还有什么的时候,我父亲却说那个墓彻底毁了,但是他们事后进入过,想要从那口棺椁里边摸出些东西出来,却无法打开棺盖,可当时那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就能打开棺盖,你说这奇不奇怪?”

余堡点头说:“确实很奇怪,看样子我们遇到相同的事情了,问题就是在这符咒之上。”

说着,余堡的眼睛死死地盯上了棺椁里边的枯黄的纸张,仿佛恨不得伸手把它撕下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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