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割肉
马万里一直有一个视若珍宝的箱子,箱子里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装了什么。黑漆漆的神像,就是马万里从箱子里取出来的,如今,箱子不见了。
自然,神像也随之消失。同时,马万里的衣物,日常用品等等,全都不见了。
让人感到恐惧的是,三个人谁也不知道马万里是什么时候把这些东西拿走的。更让人心中不安的是,马万里的个人物品消失不见,他人也无影无踪,可是神像带来的影响还在,不仅还在,而且越来越严重,这该怎么收场?
一时间307宿舍愁云密布,三个人枯坐床上,一个个六神无主。过了一会儿,韩云秋忽然惊声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丁少原和李明晓被吓了一跳,丁少原不耐烦地说:“你吼什么?还嫌大家不够烦吗?”
韩云秋结结巴巴地说:“二,二,二哥,它,它它它……”
“什么?它什么它?到底怎么了你?”丁少原不满地问道。
韩云秋哭着说:“它在涨!二哥,它在涨啊!”
看着韩云秋手指的位置,丁少原终于意识到韩云秋在说什么,他烦躁地说:“我特么知道!你是来显摆来了?难道就你一个人涨?我俩谁不涨?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韩云秋颤抖着双手脱掉了裤子,他剧烈地打着摆子说:“二哥,你看,它涨的太快了。”
丁少原黑着脸往下一瞅,这一下顿时大吃一惊。只见韩云秋的那玩意儿像藤蔓一样疯长,可怕的是速度快到肉眼可见,几乎每一秒都和前一秒不一样!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韩云秋坐在床上,他的那玩意儿已经像巨蟒般缠满了他全身,并且几乎铺满了整张床。
“怎么会这样!”丁少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事实就发生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二哥,我……我该怎么办啊!”韩云秋一动都不敢动,坐在肉堆里哭着说。
此时韩云秋的那玩意儿已经把他牢牢包裹在里面,整个人都看不见了,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丁少原也慌了手脚,他伸手拽住韩云秋的脑袋说:“你别急,我先救你出来,老四,快来帮忙!”
李明晓被这么一叫,好像才醒过神来,急忙上前搭了把手,俩人齐心合力把韩云秋从肉堆里往上拽了一点。可是没有用,那肉筋如同长蛇,分分钟就爬了上来,再次把韩云秋给圈了起来。并且肉筋越来越大,已经从床上掉了下来,开始侵占宿舍空间。
“既然嫌长,那你割掉一截不就好了?”
丁少原脑海里莫名回想起马万里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不知怎么,他福至心灵大喊一声:“老三你坚持住!”
说完之后丁少原就翻箱倒柜,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把水果刀,这刀子被磨地十分锋利,他拿起刀子二话不说上去就把那疯长的玩意儿割掉了一段。
“啊!”韩云秋惨叫连连,虽然看上去如同藤蔓一般疯长,可毕竟还是他的器官,这一下割掉一截,把他疼的够呛。
丁少原手上身上全是血,他哆嗦着说:“老三,你坚持住!坚持住啊!”
说完之后又是一刀,一刀接一刀,后来丁少原就发疯了一样用水果刀在那一堆疯狂舞动的肉筋上乱砍。韩云秋开始每挨一刀就惨叫一声,然后叫声越来越虚弱,最后终于没了声息。
“当啷……”
水果刀掉在了地上,丁少原浑身是血,只有脸色依然惨白,他茫然地坐倒,两眼空洞无神。
眼前是一堆碎肉,断掉的一截一截的肉筋,偶尔还会无意识的抖动一下。韩云秋埋在肉堆里,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被血水所覆盖,他一动不动,竟然就这么死了。
李明晓一直站在旁边,他个子虽然大,看上去是个肌肉男,可是胆子却小,眼看丁少原动刀见血,他竟然吓得腿软脚软一动不敢动。丁少原终于停了下来,李明晓哭喊一声,转身撒腿就跑。
“杀人啦!”李明晓大声喊道。
“咣!”李明晓只顾转身逃走,宿舍门却没有打开,他一脑袋撞了上去,撞得七荤八素。李明晓不顾一切地伸手拽住门把手,可是没等他开门,忽然裤裆里一阵奇异的感觉传来,然后他就身不由己被顶地后退了两步。
李明晓面色如土,惊恐地大叫:“不,不要啊!”
然而叫声再大也没有什么卵用。李明晓踉踉跄跄摔倒在地,他的裤子很快被撑破,发出嗤嗤啦啦的声音,然后一根肉筋如同疯长的藤蔓,从他身上扩散开来。
韩云秋身上发生的事情,在李明晓身上重现,那一根玩意儿如同巨大蟒蛇,蛇头还在吐着信子嘶嘶乱叫。李明晓顷刻间就被肉筋困住,甚至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丁少原带着一身血坐在地上,李明晓的叫声并未惊动他,他喃喃自语,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直到肉筋越长越大,几乎长满了整间宿舍,丁少原不可避免地被肉筋碰到,他猛然警醒,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发了疯一样大吼道:“太长,太长,太长了!”
丁少原拿着水果刀冲向疯长的肉筋,水果刀不停挥舞,血肉如雨点般落下。宿舍的玻璃上被溅满了血水,血水不停地流淌,铺满了整个宿舍的地面。
李明晓开始的时候被巨大的疼痛刺激到,然而惨叫了几声之后,也步入了韩云秋的后尘。
当一切尘埃落定,307宿舍已成人间地狱。韩云秋和李明晓两人死不瞑目,他们身边是无数碎肉块,血水淹没了整间屋子,丁少原浑身血红,发梢都在滴血,他站在宿舍中间,周围堆满了被砍掉的肉筋。
“嗬嗬……”
丁少原从喉咙发出不明意义的笑,他手上的水果刀不停的滴血。忽然他的表情凝滞了,然后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下开始疯长的血肉藤蔓。
“嗬嗬……”
再次发出这种古怪的笑声,丁少原把刀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一切都安静了,只有血水不停滴落,好像水龙头没有拧紧。
“嘀嗒,嘀嗒,嘀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