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择

“你这个混蛋！阿娇不是钥匙，她是活生生的人！她拿你当父亲一样看待，你竟然……你竟然要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情，你还是人吗？你还是人吗！”刘雨生歇斯底里地咒骂道。

马智森冷笑着说：“要做这禽兽事情的人，不是我，是你。我会先夺舍到你的身上，然后用你的身体占有她。我早就知道阿娇喜欢你，这样不是正遂她心意？”

“畜生！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哈哈哈哈，”马智森大笑着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了满身的伤疤，“十几年前我与人为善，一心向道，为了保护铜丸市，我不惜和数万恶灵硬拼，以至于道基受损，甚至伤到了本源！结果我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的只有残破不堪的身体，还有急速缩短的寿命，以及永远不能突破境界的绝望！本来这一切不应该发生的！打退恶灵之后，我其实没有受那么重的伤，甚至因为一场大战有所领悟，很有可能就此突破，然而那个时候，有人暗算了我！就在我保护了整个铜丸市之后，就在我闭关准备寻求突破的时候，竟然有人暗算了我！”

马智森的声调提高，充满了怨念：“这一次暗算让我醒悟了，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力量才是真的！我要逆天改命，我要掌握强大的力量，我要让所有对我抱有恶意的人生活在恐惧之中！”

“疯了，你疯了。”刘雨生摇着头说。

“我没有疯！”马智森大声说，“其实我本来不需要你，凭借我当初打下的基础，有阿娇这把钥匙就足够了。”

马智森来到齐雪娇身边，痴迷地看着齐雪娇的脸，然后凑过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还发出很响的声音。

“可是，”马智森无视刘雨生愤怒的咆哮接着说，“那一次暗算，让我再也不能人道，我根本硬不起来！如果不是这样，我又何必非要夺你的躯壳？说到底，你也是那帮人害的，死了之后就怪那些混蛋，不要怪我，懂吗？”

“你这个王八蛋！”刘雨生破口大骂，“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一定不得好死！”

“哈哈哈哈……”马智森仰天狂笑，“我确实不会好死，因为我将要永生！得到了你的绝世天赋，再得到阿娇的身体，我就能打开通天之路，将来我会成为真正的大圣，就连陈长安都要被我踩在脚下！”

“你做梦！”刘雨生恨声道，“难道你以为，知道了你的目的之后，我还会配合你吗？我宁愿魂飞魄散死无全尸，也不会让你得逞！”

“愚蠢！你以为你不配合我就拿你没办法？你现在法力全失，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你觉得这种状况下，能挡得住我的抽魂法术？你不配合我，我一样要占据你的身体，而且我会在得到通天之路的钥匙之后，杀死阿娇！”马智森冷冰冰地说，“但是如果你配合我，让我少花点功夫的话，嘿嘿，得到阿娇之后，我不会杀她，还会好好待她。”

说到这里，马智森转身看了一眼齐雪娇：“毕竟，小丫头从小就被我以驻颜法术培养，用起来一定很舒服，我会好好享用她的。”

刘雨生神情扭曲，内心痛苦不已，在齐雪娇的性命和马智森的阴谋之间来回摇摆不定，这让他难以抉择。

马智森冷笑一声，踱了几步来到一个祭坛模样的东西跟前，拿起一根红色的香点着插在了香炉里。

“这是锁魂香，很珍贵的，在这一炷香烧完之后，我要你的答案。我得提醒你一句，不管你配合与否，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根本毫无反抗的可能。但阿娇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里，今日过后，她究竟是死是活就由你来决定。”

马智森说完之后，径自走到了阴影当中，仿佛消失了一样。整个空间寂静无声，只有齐雪娇偶尔的梦呓之声会响起，这声音让刘雨生心如刀割。

究竟该怎么办？有一点马智森说的没错，现在的形式对于刘雨生来说是绝境，他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翻盘。法力全失的普通人，怎么对抗一个法力浑厚的大通灵师？自己的生死，刘雨生并未放在心上，让他感到痛苦的，是齐雪娇的命运。

不管刘雨生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都改变不了齐雪娇将会被马智森侮辱的事实，看着齐雪娇玉体横陈，胸前有着与相貌绝不相称的雄伟，这个****童颜的美妙少女，一直是刘雨生的心头挚爱。然而他的挚爱，将要被另外一个人占有，虽然会用他的身体，但不是他的灵魂啊！

齐雪娇终将被马智森侮辱，而要让刘雨生决定的事情，竟然是她要被侮辱多少次！

如果齐雪娇清醒着，她会做什么样的选择？是在屈辱中活下去吗？还是愿意和刘雨生同生共死？

一炷香很快就要燃尽，刘雨生一直痴痴地看着齐雪娇，终于，他咬牙做出了一个决定。

“马智森！”刘雨生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你发下心魔大誓言，今生都不告诉阿娇真相，让她……让她快乐一辈子！”

“没问题，”马智森愉快地打了一个响指，“如你所愿，我会对阿娇很好，当然，是用你的身体，以你的身份。这件事会成为永远的秘密，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刘雨生再看了一眼齐雪娇，扭头对马智森说：“我会永生永世诅咒你的！”

说完把眼一闭，刘雨生放弃了所有抵抗，处于一种完全不设防的状态。到了这一步，马智森也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气，这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了。

夺舍，是灵魂方面的较量，其实和法力雄厚与否并无直接关系，只看灵魂的强度。如果刘雨生抵死不从，马智森强行夺舍，即便成功，也会不可避免的对灵魂造成损伤，在通天之路面前，任何的瑕疵都是致命的。

现在刘雨生自愿放开心灵，任由马智森夺舍，这样马智森就能完美的和新的身体融合在一起，并且没有任何后遗症。想到年轻而富有活力的感觉将重新回到自己身上，而且还有一具美妙的躯体在等着被享用，马智森不禁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