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光如水 姑娘的目光如铁

月光如水，姑娘的眼神如电。

给如愿的店里拉了N个顾客来吃米粉后，她终于对我有了些好感，当然这些好感绝对不是喜

欢，只有一些感激吧。

苦就苦了我的朋友们，他们一来到湖南科技学院，无非是想叫我给他们介绍美女，或者请他

们美美的吃一顿。

结果美女他们看到了，就是如愿，但却话不投机半句多。美食更是门都没有，那汤米粉在他

们嘴里就是难以下咽的芋梗汤。

他们走的时候郑重的叮嘱我说：哥们，你讲点义气行不行？说好的美女呢？结果你就带我们

看了一下没有一点文化的粗鲁的女人，和我们一点共同语言也没有，这种没口味的女人，光有

点相貌有什么用？

走了几步，又叮嘱了一句：下次来，能不能不到那博士酒楼去吃？那早上的米粉和中午的饭

菜比张拣宝做的还要难吃。

但我还是一如既住的到如愿的店里吃米粉，不为那弯弯的月亮，只为那湖南科技学院的女生

们都不搭理我的惆怅。

为什么不搭理我？也许是她们见我太帅，不敢和我说话，怕一说话就爱上了我。我当时就这

样认为的，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是见我太土气，比天下无贼里的黄宝强演的傻根还要土气，所

以就不想搭理我，她们喜欢的是张拣宝这种戴着眼镜、皮肤白的书生。我想说，其实我也是一

书生，但她们不相信，因为她们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这个乡下来的农民还不简单，居然手里

拿一本考研英语！

如愿把店打了出去，要另找活干，我去帮她收拾了一下店里的东西。收完了，已经晚上十二

点了，于是我们就坐在湖南科技学院灵犀桥旁的草地上一边看月亮一边聊天。

其实我和她没什么共同语言，只不过觉得她突然要走了，有点舍不得。

你要到哪里去？我真有点舍不得。我拿着一罐啤酒，猛的喝了一口，只觉得有一些苦涩。

狗屁的舍不得，我又不是你的马子！如愿很快的喝完了她那一罐，就来抢过我的，喝了一大

口。

呵呵，普通的朋友，要走了，也会舍不得的呀。她递给我，我一喝，却喝不出酒来，好家伙

，她把我这罐也喝完了。

你妈的哝哝吱吱的跟个老太婆一样干什么？我又不是去死，最多我是去广东打两年工，回来

我们还可以照样喝两杯。如愿一个鲫鱼打挺，从草地上跳了起来，踢了我一脚，说换个地方聊

！没酒了！

于是我们又买了几罐啤酒，沿着长长的石板街向河边的朝阳岩走去。

如愿原本就是一个长长的女孩，在月光下，她的影子也就更长了。

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我突然阴阴的想，我如果把她灌醉了，把她按倒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草地

上，然后做那个事，一定很爽吧？

于是，我就说，兄弟，敢不敢喝白酒？

她说，狗日的，白酒有什么不敢的？你敢买，我就敢喝。

于是，我就买了一瓶一斤装的二锅头。

我们坐在朝阳岩公园外的河柳岸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来。当然，还买了些烧烤的牛

肉串和烤鱼。虽然这些很美味，但这些都不是我的真正目的，我的真正目的就是想把她灌醉，

然后，呵呵，然后的那个事，你懂的！

接过瓶子的时候，我每一口都喝的很少，这样一瓶二锅头就被她喝了大半。

她晕头转向的往树上靠。

我说，你靠我身上吧！

她说，你排骨一个，靠上去会做恶梦。

你不靠就拉倒，当心伏到地上去。

她说，那我还是靠在你身上去吧。

我说，你真敢靠我身上呀？

她说妈的，有什么不敢的？

我说，你只要敢靠我身上，我就敢吻你！

她说，吻算个球，我现在靠你身上了，你敢吻吗？

她想都没想，就靠过来了。我怔了一下，竟然不敢去吻她。

并不是我怕她一脚把我给踢到河里去，而是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惊呆了。

第一次有一个这样漂亮的姑娘扑在我的怀里。

但是，我又有些担心了。如果她做了我的女朋友，我的哥们一定会笑话我，说我谈了一个粗

鲁无知、没有内含的姑娘。象我这样一个又帅又有文化，有理想还有抱负的凼底乡十佳青年之

一，怎么能谈一个这样没有口味的野女人呢？

再说，我骨子里就喜欢害羞的女人，这样的女人，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说，她成了我

的女朋友，以后就可能成为我的老婆，那以后成了家，就难免争吵，争吵的时候，我这一身排

骨，还不得被她打爆？

我想着想着，自己也睡着了。先前那阴阴的想法没有得以实施，睡着睡着天就亮了。

准确的讲，是被如愿踢醒了。

她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说，妈的，你把老子灌醉，是不是想沾老子的便宜？

没有的事，我喃喃的说，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我，凼底乡十大青年之一，怎么会做这种

事情呢？

如愿说，好了，那就这样吧！

如愿后来就出去打工了。

我很快就把她忘了。

因为她和我除了有共同的喝酒爱好之外，没有共同的理想，也没有共同的志趣。

一年后，曾经的女友陈空的堂弟陈小勇在市郊开了个养猪场，有事没事，我就会去他的猪场

里，帮他给猪看看病，教他一些养猪的技术，他也会到山上去打几只鸟或者用电屏电两斤泥鳅

来煮了，陪我喝酒。当时我觉得喝酒吃肉很爽，现在才知道他那些打鸟电鱼的事情都是不环保

的事情，是必须要坚决制止的。

没想到，一年后，如愿竟然突然出现在陈小勇的猪舍里。

一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她说，你妈的，躲到这猪舍里来，叫我找得好苦，我是问拣宝才问到你在这里的。

她看了一下，那猪舍里居然还有床，便说，你妈的，你睡猪舍里的呀？你难道是畜牲？

生态农业，你懂吗？我这是帮助陈小勇搞生态农业，我把他猪舍里的猪粪都发酵处理了，一

点也不臭，没有文化的人真可怕。

你妈的，你睡猪舍里还有理了？死变态！如愿抿着嘴，又说，你睡哪儿我都管不着，我今天

是来跟你学阉猪的。

说完，她就到处乱翻，把抽屉里的刀片翻了出来。

我说，小猪还小，没到阉的时候，再说，你阉死了怎么办？

妈的，不就是一个小猪吗？她手一挥，两张百元大钞向我扔来。

陈小勇象个扑救的守门员，横身过来，接住了这两张百元大钞。

靠！也太贪钱了，两百元，这厮就把他心爱的猪宝宝给卖了。

在我的正确指导下，如愿把一只小猪捉了起来，进行了不正确的阉割。

小猪发出一阵阵的惨叫。

算了，不讲了，那画面太血腥，我不敢再描绘，就到此为止吧。

然后呢？然后她就走了。

再见面就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