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活尸

“张处,大众,你们俩过来见识一下!”

郝仁义回头看了看我,又向王大众招了招手,说道:“你们应该没见过这个,这可是个稀罕物。不是我说,整个特别办里也没几个见过这样的品种!”

王大众走过来看了一眼后,说道:“僵尸吧?”

郝仁义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严格来说,也不算僵尸,他是活人入尸,是活人被灌进了死气。所以你看他身上的血管就是承受不了死气,才变异浮现在皮肤上的。”

“不对吧,”我看了一眼身边的郝仁义,说道:“李茜和我说过,他下来后,检查了死尸,当时人已经死了,他也没发现特别的。不像是你说的这样活人被灌了死气啊!”

“李茜检查的没错,小郝说的也没错!”

铁老道抬头看着我说道:“活人被灌了死气后,表面上就是死人,除非用一些特别的手段,或者是等到尸变之后,才能分辨出来。刚才的情况下,李茜也没有条件来辨别是不是活尸!”

我听了有些糊涂,说道:‘老铁,都已经尸变了,活尸和死人还有区别?”

“有!”

铁老道指着面门上有一个窟窿的死尸说道:“他现在还是活的......”

“你说他是活的?现在?”

不光王大众,就连我都睁大了眼睛,地上躺着的这位哥们就差把脑袋割下来了,他要是都不算死人,那坟地里埋着的就都是活人了。

“看着点!”

铁老道说话的时候,已经将那根‘毛衣针’又掏了出来,将‘毛衣针’对准死尸的头顶刺了下去。‘毛衣针’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感觉没有遇到什么阻力就刺穿了坚硬的头盖骨,一尺多长的‘毛衣针’,竟然全都刺进了死尸的脑袋里。那个光秃秃的脑袋顶上只留下了一个几寸的针尖。

之后,铁老道围着死尸没完没了的转开了圈。

王大众看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老铁大师,你这么转着有意思吗?这一圈一圈的,我看的都想吐,偶尔换个姿势不行吗?起码看着不单调。”

铁老道没搭理他,还是一圈一圈的围着死尸转。就在我都以为这圈转地没完没了的时候,铁老道突然伸手打了死尸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嘴巴子打得清脆之极,除了郝仁义之外,我和王大众,再加上李茜都看的莫名其妙。

“老铁……”

王大众刚说了两个字,人就已经直挺挺的愣住了。不光是他,我和李茜也吓得后退了一步,就看见挨了一嘴巴的死尸竟然站了起来,学着铁老道的样子,转开了圈。

要不是因为他没穿衣服,身上还有密密麻麻就像无数条蚯蚓一样的血管,加上他面门上已经皮肉外翻的创口,看着就和一个正常活人的行动没什么区别。

不过也就是一分钟左右之后,死尸又轰然倒地,这次倒地之后,他身上崩现的血管开始慢慢的谈淡化,虽然多少还在皮肤上面浮现了一些,但是起码看上已经正常了很多。

“还真是活的……”

王大众喃喃的说道:“那么现在怎么办?老铁大师,怎么救他?”

没想到铁老道摇了摇头,说道:“救不了,只能超度他。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他真死一次,然后早点投胎!”

说着,铁老道用两只手指攥住死尸头顶漏出来的针尖,一用力将‘毛衣针’拔了出来,随后找了张纸巾将‘毛衣针’反复的擦了几遍后收了起来。

“那他现怎么办?”王大众指着已经倒地的死尸说道。

铁老道说道:“他现在已经死了,我刚才是把他的死气放了出来,没有死气束缚他,他的魂魄就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这时,郝仁义走到铁老道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步后,铁老道的脸色变了变:“到底还是出事了!”

出事的是距离我们五十米开外的一口大钟,我跳下来的时候就隐约看见它扣在地板上。只是当时全部的注意力都在红毛怪物和黑猫的身上,也没有把这口钟放在心上。刚才铁老道给活尸做穿刺的时候,郝仁义已经过去看出来那口钟起了变化。

等我们几个过去的时候,才看清楚,那是一口铜钟,浑身长满铜锈,已经看不出来有多少年头了。

李茜从墙壁上摘下来一盏油灯,近距离借着油灯的光亮,能看到铜锈下面雕刻着一个一个奇形怪状的文字。在铜钟背对着我们的位置,已经裂开了一道十五六公分的缝隙。虽然已经没了天眼,但是我还是能看到,看缝隙周围的景象竟然开始不规则的扭曲,

铁老道嘴里出事的地方,八成就是指的这个缝隙,王大众老远就站住了,我犹豫了一下,站在李茜的后面,退到了距离铜钟十来米远的地方铁老道和郝仁义屏住呼吸,面对着缝隙看了半分多钟,两人才后退了几步,到了安全的位置后,铁老道才长出了口气,说道:“刚才还看不见这道豁口,这才几分钟?口子就这么大了。他奶奶的,撞邪了!”

郝仁义在他身边说道:“刚才看见也吓了我一跳,那个倒霉鬼八成就是在这中招的。应该是铜钟裂口时他就站在旁边,喘气的时候被灌进了死气。”

“两位,这口钟是干嘛的?上面还飘着这一层紫洼洼像雾一样的气体,看着挺渗人啊!”

看见好像没什么危险,王大众才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站在我的身后说道。不过他说的雾气,我怎么一点都看不见?

王大众的话吓了郝仁义和铁老道吓了一跳,郝仁义有点不相信,瞪大了眼睛说道:“你能看见镇魂钟外面飘着雾?大众,你还能看见什么?雾气分几层能看出来吗?”

“不就是雾吗?还能分层?”

王大众眯着小眼睛嘀咕了几句,对着铜钟又看了一阵,最后还是摇摇头说道:“老郝,你说地真的假的?能肉隐肉现的看见一点就不错了。我怎么看不出来这雾还能分层?不是我说,老郝,你说的在清楚点,怎么个分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