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婚礼8

当时,比起我那位已经乱了手脚的弟弟来,那位叫李小妮的伴娘就可靠多了。李小妮是当地医院的护士,确定了谢玲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当场撕下自己的裙角,给她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才又和我弟弟一起将谢玲抬了出来。铁老道也给谢玲号了脉搏,确定没有大碍之后,用力掐了谢姑娘的人中,谢玲“嗯”了一声才悠悠转醒。

这时,大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谢坤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我二叔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来。他刚才一时急火攻心,加上年纪大了才突然晕倒。让人架出去被冰冷的海风一激又清醒了过来。醒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还在酒店里,当时也顾不得了,爬起来就跑回了酒店。刚才的惨像还历历在目,没有人敢跟他回酒店玩命。最后还是我二叔担心他儿子的安全,才跟着谢老板一起进了酒店。可怜谢坤这一方富豪现在只得孤零零的冲进酒店,身边只跟着他的一个老亲家。

看见自己的女儿无碍之后,谢坤的脸色才有了一点人色,绷着的弦总算送了下来。看着桌子上面趴着谢区长的尸首,舞台上面还有几具半露的尸骸,谢老板无力的坐到了地上,突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这是遭了什么孽了……嫁女儿嫁出来这么大的祸……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再见这帮亲戚……让我跟他们一起走吧……”二叔和我弟弟搀着谢玲过去劝了几句,谢坤越劝越来劲,七十多岁的人了,哭得断断续续的,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背过气似的。

最后还是铁老道让二叔和我弟弟先将谢莫愁和伴娘带出去,这个谢老板就交给我们几个劝出去。看着二叔他们走出了大厅,还没等铁老道先开口,郝义气抢先走过去对着谢坤说道:“谢先生,死者已矣,还是先想想怎么逃过这一劫难吧!”

谢坤止住了悲声,抬头看了郝义气一眼,严格来说他和郝义气并不太熟,两个月前,郝义气以T国投资商的身份看上了谢坤的海参养殖场,在草签了一份分账协议之后,郝义气就开始向养殖场注资,前前后后已经扔在这里三四百万,在谢坤的眼里,就是拿郝义气当冤大头的。

但是现在这个冤大头说话的语气和以往明显不一样,他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谢坤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神经质的说道:“你说什么劫难?是谁害我?我就知道一定有人害我,是谁!是谢xx!我就是知道谢xx,他眼红我过得比他好,就报复……”

谢坤边说边比划着,他两眼通红,嘴里的白沫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脑门的血管也蹦起来老高。郝义气看着他的样子就是一皱眉,突然郝会长眼中的精光一闪,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突然伸出手来,对着谢坤的脸抡了过去。

“啪!”的一声,谢坤的脸上实实惠惠的挨了一嘴巴,郝义气顺手在附近桌子上抄起一把茶壶,将里面的茶水泼在谢坤的脸上,谢老板激灵了一下,刚才的那种亢奋状态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两眼无神。铁老道也看出了点问题,他走过来替谢坤号了号脉,手指刚刚搭上脉搏,铁老道的脸色就变了,回头看了郝义气一眼,说道:“这是什么脉搏?跟机关枪似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刚才一瞬间变了一张死人脸,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能肯定他是中招了。只怕再过一会他已经亢奋的决气身亡了!”

郝义气说着,翻了翻谢坤的眼皮,看到谢坤恢复了正常之后,把鸦叫到了跟前,指着鸦对着谢厐说道:“谢先生,我的这位朋友是T国王室的宗教顾问,刚才他看出来一点问题,你的亲戚们不是意外死亡,是有人设局在害你们!”

谢坤把郝义气刚才说的话在脑子里又转了一遍:“你是说死的这些人都是被人害的?”

“是被一种邪术害死的,要不是赶巧今天我带了这位朋友来,怕是岛上的人都死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郝义气叹了口气,说道:“具体的现在来不及细说了,不过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明白,今天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祸事都是针对你们姓谢的人,沉船和破坏信号发射架就是不让你们离开,那个幕后黑手和你们不知道有什么仇恨,他的目地就是要在这个岛上把你们所有姓谢的人全部解决掉。”

怎么说谢坤也是我们张家的亲家,我看不惯郝义气拿他们几十口人当诱饵,正想要过去提醒的时候,王大众看出我的意图,眯缝着眼睛在我耳边说道:“张处,先看一会,听听郝义气他怎么说!”

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压得极低,用几乎我刚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郝义气没说实话,这里面的事他肯定知道一点。先顺着郝义气来,最后再截他的胡。”

听了王大众的话,再看看铁老道和李思他俩眉头紧锁的样子,一边的杨建望着大厅天花板掉下来的地方,看他们三人的样子也不像是看明白了什么。事到如今也只能找王大众的话办了。

郝义气说完之后,谢坤的眼睛就直了。他哆哆嗦嗦的掏出根香烟叼上,手里的打火机却无论如何都打不着火,最后还是郝义气接过火机,替他点上了香烟。抽了一口香烟之后,谢坤算是稳定了一下心神。郝义气趁着这个时候又说道:“你想想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想要你们谢姓人死绝的,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谢坤就像没有听到了一眼,低着头慢慢的抽着香烟。一根烟没有多长时间就烧成了烟蒂,抽完了最后一口香烟之后,谢坤镇定了很多,又恢复了他的光棍秉性,抬头对着郝义气说道:“我们姓谢的在这个城市里混了几辈子,朋友不多,对头不少。得罪的人多了,但是也不至于把我们都赶尽杀绝。我真的想不起来和谁结过这么大的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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