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到达玄洲
据伏青的回忆,在天怒之前,北边乃是一座极大极高的山脉,根本无法翻越。
但天怒之后,却在休养生息的五千年中,不知为何变为了一望无际的冰川。
那“巫神”青年又说,北原大陆根本就是南风大陆的一角,只不过被天怒分开了而已。
所以楚妙猜测,北原大陆很有可能,就是夫妻所说的,那极大极高,无法翻越的山脉。
自从巫族出来后,楚妙便一直未提起邪龙之事。
包括那“巫神”后来说到的那些事,她都还未来得及给伏青讲述。
伏青虽然脸皮较厚,但那日的事似乎给他留下不少阴影,一说到南疆巫族,他便转移话题。
楚妙知道他时被那血脉压制怕了,又觉得有些丢脸,是以她也装作不知,将一些疑惑压下,并不主动提起。
不过此时要前往冰川,寻找那前往北原大陆的传送阵,楚妙还是得询问一些天怒前的事情,以作对比。
“伏青,之前你可听说过有北原大陆?”
伏青仔细回想了一番,道:
“没有。那时候西沙大陆还只是西边沙漠的尽头,后来才慢慢分开成为单独的大陆,对于当时南风大陆的人来说,西沙大陆也算是同一界。”
“而东海大陆才是另外一界,来往也需要极为复杂的跨界传送阵。不像西沙大陆的传送阵,连元婴修士都能布置出来。”
“北原大陆确实不存在。我也说过,那便是一座翻不过去的大山。可不是说看起来翻不过去,而是真正连化神修士都没办法过去。”
楚妙点点头,心道难怪北原大陆神秘非常,至今也未有只言片语的消息,就连这名字也是南风大陆的修士取出来的。
“你说,北原大陆会不会就是你所说的那座山脉?因为有祭天阵法所在,所以被那些大修士分了出去,才会几万年来也没有任何信息?”
伏青仔细一想,觉得还挺有道理,“你这都知道...诶,不对!我一直还没问你,是怎么知道祭天大阵就在北原大陆的!”
楚妙见他咋咋呼呼的样子,放缓语气问道:“你确定想知道?这可与巫族有关。”
伏青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道:“你说吧!这事关重大,我也能帮着分析分析。”
见他终于不再尴尬,楚妙才将邪龙龙灵和“巫神”的交易说出。
“原来如此...这么一说,倒是好多事情都对得上了。”
楚妙并未打断,只听着他继续说道:
“你看,邪龙一直以来就有传说,什么恶事做尽啦,引来天谴啦,或是毁灭生灵啦,总之各类传言都模糊得很,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件道出。”
“这条邪龙也是如此。我们至今也不知他究竟做了什么,但是他对此界的恨意,和天怒、祭天的了解,又似乎与此紧紧相关。”
“那是不是说明,只要邪龙现世,一界气数便会骤降,直到引来天怒灭界?”
楚妙皱着眉想了想,道:
“既然邪龙具体做了什么,都无人知晓...那会不会说明,邪龙现世,本身就是此界气数将尽的表现?而不是因为有了邪龙,才让气数骤降?”
“哎呀!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
楚妙接着道:“若真是因他一条生灵,便能牵动一界气数,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只能说明,此界本身气数就少,降下邪龙,只是为了让此界引来天谴。”
“那也就是说...”伏青想起那银白的长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邪龙便是天怒的使者?难怪他这么痛恨全界生灵...”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到底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我们到了境界,再走遍这修仙界,才能得知了。”
......
一路向北,楚妙已经越过了玄德宗的地界,来到了离冰川不远的玄洲城中。
这里常年冰雪不化,城中的房子都是由冰川开采的寒冰制作而成。
楚妙一飞到城外,便缓缓降下,虽说结丹修士已经可以从空中入城,但从玄洲上面飞时,只让人觉得一片白茫茫的,十分刺眼。
进城后,楚妙也不急着前往冰川,而是来到一家叫千宝阁的小店,打听一些消息。
千宝阁是玄洲出名的消息聚集地,楚妙在前世来过,是以很是了解。
这里的管事除了经营各类法器法宝,还会收集有关北域的所有信息,小到一阶灵药灵草的分布,大到哪个化神修士闭死关,总之只要是消息,他都卖。
楚妙要的自然是有关冰川的消息。
她从前从未听说过,冰川有什么九十九峰,和能到北原大陆的传送阵。
在她的记忆中,冰川似乎一共也就四十来座冰峰,并没有那么广阔。
不过既然“巫神”在她的胁迫下这样说,又没有撒谎的必要,她也只能先重新了解,这从前来历练猎兽的地方。
得到一个有关冰川的玉简后,楚妙负了灵石,到城中一处客居租下洞府,开始研究起来。
玉简十分详细,每一座峰头,每一种妖兽分布,每一种灵植灵矿,都标记得十分仔细。
但楚妙一座座山峰数过去,发现自己的记忆果然没出错,一共四十五座峰,并没有什么九十九峰。
“真是奇了怪了。”楚妙认真地一寸一寸勘察地图,想要找出有没有小型的,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却还是没有所获。
“你在这儿看也没用。”伏青摊在一旁摇着尾巴,“有时候要近在眼前,才能看到平时不能看到的东西。我们去了冰川再想办法找就是了。”
“也对。好好修整一夜,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楚妙将玉简放入储物戒中,心神沉入体内,调动灵力滋养着丹田的隐月,又缓缓运行着功法,好将自己调整要最佳状态。
伏青也钻入九层塔中,在塔内,他能够更好地修炼恢复,一人一蛟在夜里安静地打坐,很快便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