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洛牙内
“还是看到了你www.shukeba.com。”
“可惜，不是你。”
“回去吧。”
“不是时候。”
四句话，中间隔了不少时间，自凝实的虚影传出，带着岁月所不能描绘的苍凉。
时空缝隙里的。
来了的，走了。
什么都没剩下。
秘藏开启了，一个虚幻而又真实的世界。
王涛在高处看着这个世界，看着许多人去争抢一些或好或差的东西。
有一些东西，他也很想要。
“现在这样，不是办法。”王涛呢喃，确定自己发出了声音，“始终要做点事情才行。”
混乱的思绪，似乎再难明晰的思绪……被压了下来。
闭上眼睛，不去看所谓的虚幻与现实。
平静的空间，没有风吹，就连最微弱的气流都感觉不到，封闭住了一切。
应该有人在动的，但是，没有任何变化的感觉。
静止？
一切皆虚幻？
可能是真的。
但都无所谓。
不管发生了什么，又或者还会发生一些什么，总会有结束的时候。
再睁开眼睛，身体能动。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涛叹息，自高处落下，“感觉是真的，就先当成真的吧。”
站在土地上，脚下的坚硬超乎想象，并不特别用力的踩踏，踩不出任何痕迹。
如果继续踩，应该能才出痕迹。
王涛摸着脸，摇头笑着：“何必纠结这些问题？”
没有必要纠结的问题，本来就确定要尽量当成真的的场景，纠结于真假做什么？又何必太认真？
于低处有风，风在空气里欢呼着，给身体带来不一样的清凉感。
乘着风前进，身体似乎变得轻了。
如果想去哪里，就能够去哪里，甚至一瞬间就能抵达。
“师傅，这里怪怪的。”
“哪里奇怪了？”
“我感觉……好像有很熟悉的气息。”
“什么气息？”
“嗯，像是少爷在。”
“是你想得太多了。”
“真的是……想太多了……吗？”
“闭上眼睛，把思绪放空，再去感受空气里的异常，确定灵气的变化。”
“哦，知道了，师傅。”
隔着很远，王涛便看到说着话的师徒，嘴角扬起丝丝愉悦的笑。
师傅他并不认识，但不妨碍他认识徒弟。
“秋水。”王涛呢喃，“又见到你了。”
很多记忆，被压缩在遗忘角落的边缘，当记忆被记忆，记忆里的许多事物变得很鲜活。
仿佛已经过去很久，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舒舒服服的记忆，还是记忆里的记忆。
记忆里的记忆，总是美好居多，总是让人愿意去多想，反复回味。
时间不长，在秋水说话的时候，王涛动了起来。
行动处，无风、无痕。
王涛出现在一个五人队伍前，以微笑面对准备向前的五人。
“你是谁？”
“你想干什么？”
王涛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是谁，我不想说。”
两个问题，只回答一个。
回答的话和没有回答一样，甚至不如不回答，至于另一个问题，并不需要回答。
王涛喜欢把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之前的出现，应该是偷袭的，但在这带虚幻的空间，有些东西控制不好，位置也没有彻底控制住。
所以，位置偏了许多。
当然，仅是这样还不够，一些其他思绪左右着王涛。
杀人，是解决事情最好的方式。
可杀人始终是不好的，能够不杀人就解决事情，那是最好不过的。
“你们不是善人，又或者是恶人，但这都不重要。”王涛继续抢先言语，“只要你们以后向善，不想去害别人，就足够了。”
说得很不错，也可以说是想得很不错。
而且，在王涛的意料之外，身前的五人都同意了，不住点头应诺，没有丝毫疑问，没有一丁点儿骨气。
“你们这样，让我不相信啊？”王涛轻轻摇头，“但是，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放你们一条生路。”
“对了，机会只有那么一次，希望你们珍惜。”
“你们应该知道……算了，你们走吧。”
“希望别在见到你们。”
不由五人离开，王涛自行离开了，身形在缓慢的气流里渐渐虚幻。
人离开，留下幻影，幻影渐灭。
五人被镇住，和王涛来的时候一样，心神震颤，决定不违背王涛的话，以求能够活命。
生命属于自己，却又被别人掌控。
感觉很不舒服，甚至有许多不甘，但现实没有任何改善。
该是怎样，还是怎样。
王涛回到之前的位置，隔着极远的距离，笑看秋水感受灵气的变化。
“师傅，那边很奇怪。”秋水指着王涛与五人交谈的方向，“似乎，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迟疑片刻，轻声呢喃，“好像有少爷的气息。”
连墨轻轻摇头：“此间事了，去找他吧。”
秋水的小脸爬上欣喜，但很快就把喜悦按捺住，怀着几分期待道：“谢谢师傅！少爷会来的，不用去找。”
这是信念，相信王涛会来，以完美的姿态到来。
三年的约定，一定可以变成现实！
而且，这里真的有少爷的气息……真的很真。
少爷，秋水想你了。
秋水在心中想着，想着王涛就在哪里看着自己，满心的欢喜。
在就好，不管是否见面。
越来越深的气息，秋水特别确定。
“还真是小丫头。”王涛轻轻一笑，“过了那么长时间，一直没有变。”
变或没变，现在看到的，都是美好。
不去见秋水，但秋水可能遇到的问题，王涛都将其解决掉，在问题发生之前，不让秋水受到任何的伤害。
做了，无所谓秋水是否知道，她开心快乐就好。
她的安全，抵得了许多。
为了秋水，也不只是为了秋水，连墨带着秋水来到曾有变化的地方。
连墨看到渐行渐远的五人，黛眉轻蹙，美眸中有疑惑闪烁。
那边的五人，是否有王涛？
虽然入眼的只是背影，很多事情都不能确定，但连墨不希望那五人中有王涛。
如果有，死了才最好。
王涛死了，秋水会感到伤心，或许会加倍努力，为他报仇。
无论会发生什么，但时间长久了，就不会再有什么。
时间会抹平一切痕迹。
连墨心中想着，很想亲手杀了王涛，但和秋水呆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做。
天空下起光雨，白色而带透明的光像是一个个的小雨点，快速向下落着，落到很多人的身上。
光雨带来圣洁，又有杀念。
无数人，瞳孔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