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因为曾高明长的十分讨喜可爱,像福娃娃一样,而且聪明灵利,是以才一岁的时候,就被曾高大请高人画出来,当作是青玉山水果类的代言人。
一时那些人都风迷的要命,甚至有人专门过来,要让小高明当年画上的人,画出来,销量十分惊人呢,每到年关,就会一售而空。
除了水果类的代言人外,还有童衣代言人,家俱代言人。
现在的曾高明可是孟国的小明星呢?凡是他推荐的书籍,基本一售而空,凡是他推荐的水果食物,基本都有价无市,凡是经他推荐的衣服,基本上都是赚的盆满钵满。
这些年这些钱,曾友趣都一分不差的全部替曾高明存在他自己的户头上了。
现在算来,没有上千万俩,也有几百万俩了。
小高明这才破啼为笑:“那我把自己赚的钱,都送给姐姐。让姐姐成为桃源村,甚至是全孟国,最漂亮的新娘子。”
当安心听到张氏转述这些时,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扑进张氏的怀里,哽咽了起来,爹娘兄长们对她的好,她会铭记一辈子的。
只是青玉山能够发展到今天,并非她一个人的成果,她不能这样自私的独吞。
最后坚持之下,安心最终还是只拿了青玉山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也算是大头子了。
然后曾高大占百分之十,曾爱军占百分之十,曾高明占百分之十,另外百分之二十,分别由张氏、张志民还有于大勇、王卓云四个人平摊了。
王卓云本来就占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安心带着百分之三十嫁给他,他一下子拿到了百分之三十五,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不过王卓云也不在乎这一点,这三年来,他虽然是桃源县令,但并不妨碍他经营生意呀。
望江楼在两年前改革,变成了住宿与餐饮一体的大酒楼,更是在两个人的辛苦经营下,连锁店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一家分店,他的钱可不比安心少。
四月初六,大吉,宜纳征。
筹备了整整一个月,王卓云终于凑全了他要的特殊的聘礼。
当桃源村的村民们,看见那一条长龙似的被黑布盖着的箱子时,都惊呆了,就算是皇子送聘礼,也没看见有这么大的箱子,这么多的东西吧?
延绵了十几里路,几乎望不到头,前面已经到达桃源村了,最后一辆还在出发,这得多少东西呀?
就算是对王卓云有些不满,十分挑剔的曾爱军看见那份礼单时,心里也不禁赞叹了一声,他是真真用了心思。
金银首饰绸缎衣服玉器各十抬、庄子十座、铺子五家、别苑房契五张,田地契十张共计两万亩。这些都是正常的,还有让人意外的东西。
长颈鹿、梅花鹿各二十只,其中长颈鹿都是成年的,主要用来给大家观赏作用的,而梅花鹿则有公有母还有幼崽,主要放养在狩猎场里面的;
极品雪狐、极品火狐各五只,其中一公一母三幼崽;
普通灰狐五十只;上品紫貂五十只;
火鸡二十只;果子狸五十只、竹鼠一百只、孔雀五十只、豪猪二十头、鹌鹑两只只、鹧鸪两只只、红腹锦鸡两百只……
曾爱军看的眼睛直眨巴,啧嘴道:“这小子不会把我们当动物园了吧,怎么弄这么多动物来?”
曾友趣则是满意的点头,青玉山中的物产原本是十分丰富的,后又有仙池水的改善,让动物繁殖更多,但是一来这三年的旅游客流量消耗实在太大,二来嘛种类有些偏少,他也和安心商量着,说要去全国各地,引进不同种类进来呢。
没想到,他还没动手,这小女婿到是想到他心里去了,已经替他把这问题给解决了。
当下对王卓云更是满意的不行。
礼单做成册子状,这才翻开第七八页,后面还有,张氏接过来一看,顿时乐了,只见上面写着绣绷绣架绣框各两百个,各类上等七彩绣线一千卷,各类短针长针勾针绣针一万根,铁顶圈两万只、锥子一万只。
“这么多东西齐备还有这么多彩线,我开个手工绣坊都够用上半年了,这孩子。想法还真是独特。”
王卓云正好从前头过来,听见张氏这话,便笑着说道:“我见娘的手艺极好,如果埋没了当真可惜,青玉山上面的铺子是不少,但我思来想去,倒是少了一间绣坊,娘手艺这么好,不如教几个徒弟出来,在山上开间手工绣坊,给来往的客人绣些小物件儿,保证也能卖的很好。”
你还别说,张氏一直都有这心思,不过事儿一桩接着一桩,一时也没功夫办它。头一年的时候是小高明太小了,好不容易等他能自己能走能跑了吧,王如佳又嫁了进来怀了孕,接着生宝妹,然后是老二和上官朝笛的定亲事宜,这不才忙的稍缓一点,王家又来提亲。
礼单又翻过几页,这下子上面全都是各类果树的树苗,品种大概有几十样,而每株果树苗则都有两百多颗;各种四季花卉各两百盆,然后是各类种子,居然还有稻谷,小麦,油菜籽,土豆,花生,齐全的让人咋舌。
最后一页,曾家人看完,是彻底的笑翻了,因为上面写着锄头一千把、小铲子一千把、水桶五百只、扁担五百根、麻袋一万只、篮子一万只、食盒一千只等等。
王卓云见众人看礼单看的直笑,有些赧然的说道:“我寻思着大家都住在村里,总要送些样样能用得着的才好。而且安心说,再过两年,等青玉山上那些房子都搭好了,有客人住进去后,人家要吃食,肯定要用食盒装了,到时候再另行采购也是一笔花销,索性我一起买了得了。”
王如佳笑的不行,抱着宝妹腰都直不起来了,他这个实诚的弟弟哟,怎么这么憨咧?
“好好好,我们都是庄稼人,这礼送的极为对头,我喜欢,卓云啊,你做的十分不错!”曾友趣越发对这个女婿中意起来,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就要进层,说是喝两盅。
礼单上的这些东西,若都换成真金白银,也许只有几两万俩银子而已,但是这份心思实在难得,安心看了,心里头都动容不已。
她原还猜测,这王卓云前脚说想她想的挪不开步,转眼一个月不见踪影,竟原来是为她弄这份独一无二的聘礼去了。
只有真正把你放心上的男人,才会这样对她,今生能够找到这样的男人,她很快乐很满足。
安心的嫁妆单子和王卓云的聘礼单子比起来,有些小巫见大巫的感觉,因为总共就只有一个小小四方的锦盒装着。
看起来好像很寒酸似的,当王卓云打开锦盒,打出一张薄薄的纸时,王爵爷和原氏都有些不敢相信。
安心在曾家的地位,举足轻重,曾友趣更是把她视若掌上明珠,怎么可能嫁妆单子,就这么薄薄一张呢?
可是当他们接过来瞄了一眼,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礼单上面是用随礼人的方式记录的。
首先一入眼的便是青玉山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收益书。如果王伟成和原氏从未去过桃源村,没有青玉山上玩过,没看过那生意的盛况,她一定哧之以鼻,觉得一座山能有多少收益,但现在他们俩都瞠目结舌了。
这曾家人还真是大方,这一座青玉山,先不说一年的收益了,就算一天下来至少也有几百俩,一年的收益最少也有三四百万俩银子。
百分之三十,可不就是一百多万俩嘛?
啧啧啧,王伟成突然有些汗颜起来,他自称是爵爷,自认为王卓云的聘礼,已经算是十分丰厚了,那些金银玉器首饰成衣加起来,应该也有小十万俩银子了。
但是和人家这比,简直是拿不出手。
这还没完,后面还有曾家全家人,分别送给曾安心的礼物。
张氏:男女成衣、内衣、鞋子、靴子、袜子、披风、帽子、围巾各一百件,一针一线都是张氏亲绣的,衣服的料子嘛,从布棉到丝绸甚至貂皮狐皮样样俱全,一年四季的衣服全都有了;
先不说值多少钱,单说这份心思就是难得,而且这么多东西,都是张氏亲手做的,可以想见她肯定是一早就在准备了,而且是夜以继日的。
原氏看过后,都不由脸红。
她那时候说多在乎三个女儿,但是当她们嫁人时,她也就绣了两套而已。
曾友趣送的东西很实在,基本屋子里摆放的家俱柜子书桌物什的都全了,而且那木料都是上好的,随便一样拿出来都值个几百俩的;
曾高大:全孟国二十八家镖局每年百分之十的分红收益书。
曾爱军:全孟国三十二家曾氏医院每年百分之十的分红收益书。药剂公司一家、香水铺子两家、还有庄子地契,田契等,看的原氏眼珠子都没敢眨一下,估计皇家嫁公主,也没有这手笔吧?
曾高明?原氏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那名字,问王爵爷道:“他们家那小儿子不是才五岁嘛,五岁能送什么礼物给安心,还一本正经写在册子上?”
结果夫妻俩一看,都同时不吱声了,被他们认为只有五岁,还是在玩一般年纪的小高明,俨然也已经是富翁了。
全孟国各类水果产品代言费,每年百分之十的收益分红书;全孟国共计五十家各类童衣铺子百分之十的股权;一万俩银票十张;
原氏咽了下口水,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以后安心和王卓云生了孩子,连衣服都不用做,直接去那童衣铺子里拿就好了。
明明是薄薄的一张纸,但是此刻已经有千斤的重量了。
夫妻二人竟然同时看出了一身冷汗,这个媳妇的身家,可是不得了哇,恐怕比孟国的皇帝还要富有吧?他堂堂爵爷府也许还不抵人家一根手指头呢?
王伟成先是有些失落,继尔突然想到自己的三女儿嫁给了曾家老大,自己的小儿子又娶了曾家小女儿,曾家越好,不就代表自己的儿女们会越来越好嘛,立即又爱军起来。
“咦,怎么嫁妆单子上没有陪嫁的奴婢和嬷嬷?”原氏突然想起这茬来了。
王卓云立即道:“安心说了,就算嫁过来,回头还是住在桃源村的日子多一点,他们早就习惯自己动手,所以就不买什么奴婢妈妈的了,以后生了孩子,安心想自己带,实在忙的时候,不是还有娘和我丈母娘嘛。”
原氏想想也对,她现在也很想住进桃源村里去,那里住着就是舒服,天天看风景,吃着合理美味饮食,偶尔上山逛逛,做做绣活,下地种种菜,锄锄草,看看花,泡泡温泉,开开篝火晚会,别提多带劲。
每次在桃源村住了一阵子,再回京城,她都觉得那里乏味的要死,那些妇人们,十天半个月,就办个宴会,一起坐着看一盆不动的花,赏一池快败的莲,还要讲一堆规矩礼仪,要笑不露齿,吃不闻声,连上个厕所都不方便,真不晓得有什么意思?
“那行!不过你得记住一点,从今天开始,你都不能去找安心了,一直到成亲那天,知道吗,这是规矩,为了你们未来的幸福,你一定要遵守,反正也没有几天了,熬熬就过去了,知道吗?”原氏用过来人的口气劝了几句,立即把王卓云的脸给羞红了。
他对她的思念,看起来有那么明显吗?
不过为什么送完聘礼,非得等上十天才成亲呀,他真恨不得今晚就把安心抱回家。
他哪里知道,这十天还是王伟成和曾友趣商量来商量去,定的最短时间呢,要依着张氏和曾友趣,至少也得隔个一个月啥的。
虽然说女儿嫁人后,还是住在门口,但到底不一样了,以后女儿的心里多了一个男人和自己分宠了,曾友趣正满心不舒服,闹小孩子脾气呢,还是张氏哄了好几次,安心又极力保证,爹爹仍旧是第一位,曾友趣这才勉强给了王卓云好脸色看。
十天,度日如年般的过去,终于到了迎亲的日子,王卓云一清早起来,就梳洗停当,唢呐和迎新队伍也都准备好了,上官慎作为伴郎陪他一起去。
今天的迎亲队伍也很特别噢,王卓云坐的可不是马,而是一头戴了红花的大象,大象身上架了梯子和八宝莲花纱莲轿子,而上官慎则骑了白雪,还有许多人也穿戴一新跟在后面。
鹦鹉西陵楚成功的用仙池水,征服了那只紫羽金橼的公鹦鹉,两只鸟已经成为亲密的情侣了,今天这场景,自然也是少不了它们的。
一出门鹦鹉西陵楚就对着王卓云评点起来,一会嫌他脸上敷的粉太多太白,一会嫌他的唇太红太性感,一会又嫌这大象走的太慢,不如它飞的快,总之各种罗索,直到初云咳了一声,冷冷看它一眼,它果断又飞了回去,极力向紫羽的初云献好谄媚。
王卓云十分无语,他根本没有敷什么粉好不好,也没有画妆,只是将头发梳了下而已,谁让人家天生丽质呢?
喂,王公子,这词可以这样用吗?好吧某人已经自恋到变态的地步了。
桃源村如果没有安心,恐怕还是三年前那个苦哈哈的桃源村,所以全村的人都很感谢安心,自然在她出嫁的日子里,要好好闹上一闹了。
当王卓云和上官慎等人来到桃源村的桃林门口时,当然是果断的下了大象的背,这时候以李腊梅和上官浩然为首的一群人,立即笑眯眯的迎了过来。
“给王公子道喜啦,今天我们负责第一关,桃林奇门阵。小宝,点香!王公子,在这柱香烧完之前,如果你不能找到桃林的入口的话,你就得给我们全村每个人一个红包;接着我们会再点一柱香,桃林的奇门阵法再换一次,继续如上,你们可懂?”
旁边的陶康也点头道:“对了,必须备注一点,不许破坏桃林,也不许用轻功直接飞跃,必须找到入口,这才算过关。”
当香点好后,上官浩然得意的朝着王卓云一点头,拉着李腊梅的手,就和村里那群孩子一起,哗啦下饺子一般进入了桃林中。
而桃林里的桃树则快速移动起来,转眼就改变了原本入口的地方。
这桃林奇门阵,最初还是他提出来的,后来曾高大改进了,不过他还是有些记忆的,便慢慢顺着记忆摸索起来。
上官慎招呼大家,都帮忙找入口,否则今天在中午饭前,不把新娘子抬回去,那可就脸丢大喽。
香才过一半,王卓云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像有头绪了,他朝着一旁的上官慎点了点头。
这时候陶小宝和胖子三翎大公鸡,蹑手蹑脚的走到香的旁边,小宝将嘴鼓起来,像青蛙一样,卟卟卟,拼命的吹,然后那香就快速朝着根部烧去。
胖子看陶小宝吹的实在辛苦,索性拿两只大翅膀一扇,嚯,好厉害,香直接烧到了根部。
一人一鸡比了个耶的手势,偷笑一声,果断再次钻入了桃林中不见。
王卓云刚要说我找到了,就听见上官浩然得意的声音:“时间到,王公子,快点把红包拿出来!快快快,我们桃源村现在共计有人口两百八十,加上怀孕还没有出生的一共三百人,赶紧拿三百份红包出来。”
王卓云潜意识觉得,一柱香时间不应该过的这么快,但是当他回过头去看,那香的确烧到了尽头。
听见上官浩然的话,他都无语了,你连怀孕的都算上了吗?
上官慎淡定的说道:“怎么能一人一个红包呢,应该一户一个红包才对,我知道桃源村现在总计也只有五十来户而已,来人哪,取五十份红包给上官公子。别想忽悠我们!”
“好小气的伴郎。”李腊梅赶紧接过红包,正低头拆呢,就看见上官慎带着人朝着他们所站的方位挤过来:“借道借道,拿钱手软,赶紧的,我们还要接新娘呢。”
李腊梅想的是,如果红包可观的话,那就勉强放他们过去吧,反正后面有更厉害的,但是她随手拆了两个,脸直接黑了,这是什么鬼?
两张券?一张是望江楼顶级包间半小时观光券,一张是胜利村的五杯元宝茶券。
“王卓云,你敢坑我们,你等好了,别想过我这关,孩儿们,换阵法,点香!”
果然,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女人!
上官慎惊奇的眨了眨眼睛,看向王卓云:“我不是在每个红包里,放了十两银子的钱票吗,为啥变成这个?”
王卓云嘿嘿笑的摸了下鼻子,他也是为了让这个过程变得更加有趣一点嘛,结果没让别人变有趣,让他们自己变没趣了。
“望江楼顶级包间半小时观光券,王卓云,亏你想得出来。我要是李姑娘,我也得发火,现在你看,桃林阵又变了,而且看起来更复杂了,你打算怎么办?要不依我,还是一人十俩银子得了,保准立即让路。”
“小看我是不是?半柱香,搞定,你信不信?”王卓云气定神闲的走入桃林,开始计算起来。
上官慎又招人过来帮忙,却被王卓云拦住,他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负责看着香,免得风太大,把它吹灭了。”
上官慎也想跟着解迷题,今天风和日丽,哪里会吹灭?
所以他下意识回头去看香,结果发现居然有人在捣乱,这次出来的是陶康和松小跳,只见它在陶康的肩膀上面跳来跳去,好像在加油助威,而陶康的脸因为憋气都吹红了,那香也眼看要到尽头了。
“喂,你们作弊!”上官慎赶紧跑过去,陶康一看赶紧钻入了桃林里面,李腊梅得意的笑声传来:“你们又没说不许作弊,哈哈,王公子,香快烧完了喽,这次你不会又打算用观光券来忽悠我们吧?啊,你,你怎么?”
李腊梅的话音还未落,就看见王卓云已经站到她跟前了,而此时,香还未烧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