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在踏征程

根据我的推测,也许在三百多年前,黑兰伯城中的古哀牢国遗民很可能掌握了一种加速生物变异的“方法”。具体用途不明,但黑兰伯人将这种能力转化成了强大的“战斗力”。

也因为这份战斗力,黑兰伯人在贵西北“大杀四方”,建立了不小的势力范围。

但好景不长,黑兰伯人的暴力行为引起了整个地区山民的反感。

再后来,黑兰伯人在与本地人的斗争中因为某些原因彻底失利,从此被赶尽杀绝,只留下一座空空的鬼城和大量的“变异”生物在那座城市里。

再后来,这座城市里的力量被赵功的蛊婆媳妇,美国探险队,老十九,以及74工程,贤云渡等人先后发现,每个人,每个组织都想从中得到些秘密和力量。但遗憾的是,到现在为止,只有赵功的蛊婆媳妇从中拿出了一把“菜刀”,其余的人,不是无从下手,便是半疯半傻,要么就是彻底失踪。

......这就是我的推论,但这个推论连我自己都不信。

又是变异生物又是寄生虫的,听上去太科幻,况且这个推论似乎只是无数次证明了人性的贪婪,证明了黑兰伯人和后来者的悲哀。

纵然拥有这样诡异的“力量”也不能逃脱毁灭的命运,是否太宿命了一点呢?

也因为这些推论十分悲哀,因此我没有和贤红叶分享自己的这个想法,思前想后,我只是对她说道:“把这罐子烧了吧,以后注意这些活物,不要在随意打开,这东西能寄生在蛇身上,保不齐也能寄生在人身上。古人的头脑,完全摸不透在想什么......”

说完话,贤红叶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我和她一起把盛放着黑陶罐以及鲤怪的玻璃器皿拿出车,两个人挖了一个坑,浇了许多的汽油,才彻底烧毁。

油气火焰的温度很高,这一次又没了陶罐和蛇身的保护,那荔枝冻一般的鲤怪顷刻燃烧成了灰烬,劈了啪啦的响声中,连陶罐都跟着一起烧的碎裂,为了保险,我们甚至烧毁了另外的四只陶罐。

在陶器劈啪的碎裂声中,我似乎得到了某种灵感,忽然感觉这陶罐的样子有些眼熟,可到底在那里见过......我一时又想不起来。

当火焰熄灭的时候,我掩埋了一切,随后和大家一起,再次吃了一天“老干妈方便面”。

在吃下去,我就真的吐了。

当夜无事,但也因为无事,我“参观”了王吼所布置的“诡雷”,并由衷的对王排长这个高科技的发明感觉新鲜。

所谓诡雷,其实就是一种土制炸弹,王吼用25克塑胶炸药加雷管制成,为了增加爆炸散射力,王吼在炸药表面夹杂了石子,又捆绑了塑封胶带,而且他将炸药制成了非常有意思的饼形,又将饼直立起来,才通接上电子雷管。

王吼告诉我说这种形状的炸药会产生巨大的“横向爆破力”,能把人的腿炸残,但上半身却不会受致命伤害,炸药也是经过特殊计算的当量,如果不是特别点背的话,一般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样做有许多好处,第一是防止误伤队友,或者即使误伤也将伤害减小到最低程度,第二是防止炸死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我听完王吼的话,连连感叹王排长“艺高人胆大”但同时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疑问。

我询问王排长道:“这样好是好呀,但万一有野生动物来怎么办?那些东西不会触发诡雷么?”

面对我的无知质问,王吼咧嘴一笑,指着在一边啃三明治的金羊毛道:“这就要感谢咱们的‘黑海咸鱼’了,他的红外探测仪可以解决这些问题。”

原来,王吼在当侦察兵时,也没少摆弄这些东西,虽然老毛子的红外探测仪有辐射强,噪音大,功率高的问题,但灵敏度和侧程也是杠杠的。

最重要的是,中国的基础国防装备都脱胎于苏制武器,也因为这一层关系,王吼仅仅用了半个钟头,便能熟练的使用这红外设备了。

熟悉了使用方法的王吼脑洞大开,把电子雷管,触发器和红外探测仪进行了一个串联整合,他设置了红外探测仪的敏感度,只要有像野猪,人类这样的大型动物经过诡雷时,探测器会自动开启,拍摄,报警,到时候由值班的人来通过红外图像判断是否需要按下引爆炸药的触发器。

这样以来,王吼的诡雷就披挂上了一层浓浓的“智能”色彩。在我们外出探险的过程中,不需要担心“后方”的安危,最重要的是只需要一个人,便能牢牢的控制住局面,再也不用担心老十九和他那个战斗力爆表的黑衣手下趁机偷袭。

丫的在厉害,也经不住一顿狂轰乱炸吧!

看着王排长和巴图鲁的杰作,所有人的心都安稳的放进了肚子里。

巴图鲁更是拍打着王吼的背,不住的夸赞这个昔日的老对手道:“王排长!不亏是全军第二的人物,你天生是个兵王,不当雇佣兵太可惜了!留个电话!下次有生意大家一起做!”

听了巴图鲁的话,我突然对这个蒙古兵刮目相看了,几年下来,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头脑简单,只知道吃生食的蒙古人,雇佣兵的生活让他有了经济头脑,同时多了社会历练。

我知道,他在向王吼伸橄榄枝,但我由衷的不想让王吼参与那些雇佣兵的打打杀杀,必定那是脑袋挂裤腰的工作,我感觉不适合我们这些安逸惯了的普通人。

也因此,我格外注意王吼的反应。

面对巴图鲁的橄榄枝,王吼明显的忧郁了一下,不过随后他摇了摇头,咧嘴笑道:“我看算了吧!我安逸好多年了,不适合风险太大的工作。”

王吼的回答让我松了一口气,也让巴图鲁有些失落。

不过随后,这个蒙古汉子还是笑着拦住王吼的肩膀,一边回汽车,一边塞给他一个名片,非认真的继续介绍道:“其实雇佣兵也不是总打打杀杀的,也可以很文艺,你看金羊毛,功夫差的和坨屎一样,不照样拿最多的钱,用党中央的话说,这思想要开放,经济要搞活,你我都是党员,的响应……”

听着巴图鲁略带生硬的汉语,我无奈笑了笑,便也离开了“雷区”。

随后,大家回到营地,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安稳觉,直到第二天天明才拔寨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