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野外的生存
我心头一沉,脑子中除了疑惑,更多的是……无形的害怕。甚至突然有些怀疑命理和数术——
它们,为什么会存在?算卦,为什么会精准?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六叔和哈金也从灌木丛中跑了出来,他们带回来五只野兔、两只黑色的鸽子、还有许多褐色外形很像是桃子的水果。
瑞琪儿依旧昏迷不醒,但我却隐约觉得,她好像并不是被那只北极熊吓晕的,而是因为一些其他诡异的原因。
胖子将五只野兔扒了皮,又像是电视剧上演的那样,用树杆子插进野兔的胸腔,架在篝火上烘烤。胖子还在抱怨,如果我们在下古墓之前能带一些食盐就好了,要不然吃烤肉没有咸味这算哪门子的事儿?
于是,我将六叔他们摘来的水果当成bb烧烤的蜂蜜,碾碎挤成糖浆浇在烤兔肉上,闻起来是挺香的,就不知道吃起来的味道会如何。
范姑娘则从登山包中,掏出一口奶锅,盛满了水,将鸽子去了毛,洗干净内脏后,直接把一整只鸽子放进奶锅中,煮汤,正好她和胖子去打水的时候,不知从哪里刨来几片全是黑泥的老姜,所以为了去腥味,她特地用丛林王军刀把老姜外的泥巴和皮全部都切掉,一股脑地扔进锅子。
其实这种生活挺有意思的,毕竟这世界中所有的一切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未知。,我们刚才甚至还遇到了一只北极熊。但,为了生存下去,我们始终保留着人类吃食的习惯,吃烧烤还不忘搭配汤水。
陈闷骚天真乐观地戏说,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到大,我们以前没少在山里头打野,但是每次都是把这些牲口带回罗家村,叫大人去了毛让后剁碎放青椒直接下锅炒,他虽然是农村人,但心里头却很反感这种原始人的吃法。
事实是,五只野兔还有鸽子汤,这丫的吃吃喝喝地最多。而胖子虽然是团队中块头最魁梧的,但他吃东西却极为秀气,居然只是蜻蜓点水地吃了一个烤兔腿,还有两个野果。
我调侃胖子,问他是不是心情不好所以食欲不振,结果这家伙告诉我,他最近看上了一姑娘,想减肥瘦一整圈去追那姑娘。我又问他,那姑娘我认识吗?胖子支支吾吾了好久,始终不肯告诉我。但,我却在他的眼神中,看见了一种很奇怪的神色。
吃饱喝足过后,我建议大家先好好地睡一觉,反正我是灵魂体,体内的灵力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弄得我精神饱满,一点都不累,正好可以保护大家。
陈闷骚向来是个懒人,抱着小哈金像是抱枕头那样,躺在篝火旁边早已‘呼呼呼’大睡,而且这家伙竟然还是倒头就睡,呼噜如雷声滚滚,弄得我很想一脚踹死这丫的。
而范姑娘则闭目养神,坐在老树下的石头上,靠着树干闭目养神。
胖子坐在范姑娘旁边,双膝盘腿地打坐,我隐约可以看见他身上有一抹紫色的灵力在流动,大概也知道他是借机在吸收这个世界的灵力。
“罗三www.shukeba.com。”六叔突然在叫我,回头望去,正好看见他那魁梧的狮身趴在我身后,脸上不免有些疲倦,我叫他也休息一会,我来站岗。
但,六叔却强行打起精神,冲我道,“夜深危险多,我陪你一起彼此有个照应。”
没想到这么喜欢板着脸的六叔,竟然还是一个阳光大暖男!看着他身上毛茸茸的狮子毛,我实在觉得有些愧疚,就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恢复人形。
六叔思考了很久,实在没有头绪,就转移话题问我道,“我先前听你们说过方仙茹这个女人,她,是谁?”
我“hai~”了一声,其实也不太想说这回事,谁会无缘无故地把一个总是莫名消失的女人挂在嘴上?况且,这女人就像是我心里的一根刺,扎得老深了,如果不是六叔突然提起她,经历了这么多冒险的我,都快没心没肺地忘记了。
虽然,这其实是自我安慰。
“其实,你六叔的心中,也有一个女人。”六叔勉强地冲我笑了笑,“只不过,那个女人害怕拖累我,所以她……离开了我。”
我挑了挑眉,玩笑道,“你在卖萌吗?”
六叔没有搭理我,双眸流露出一种深深的迷惘,像是苍茫大海上被浓雾笼罩,让人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聊感情这种事难道不是懵懂少女才会做的吗?
我们俩大老爷们聊感情,这是要搞基的节奏么?
“错误的人之所以存在,兴许只是为了让一个男孩长大变成男人,然后独自面对苦不堪言的人生吧。”六叔的眼角闪现过一瞬间的泪红。
见到六叔如此,我的心头一沉,无论如何都逗比不下去了,也许面对一个为了救我而变成狮子的大恩人,我所能做的回报,便是静静地听一听他的过去。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的家庭环境都能成就他一生的性格。
而六叔之所以不苟言笑性格冷到骨子里,大概是因为,他别无选择地出生在徐福古墓的附近。
六叔今年三十五岁,据他所说,死在他手下的大活人,绝对不少于三位数,再精确一些的数量,大概是182口人命。
不同于电影和小说当中那般,要经历各种内心的道德纠葛,也没有太多的一块钱特效——
六叔第一次杀人,是在他6岁那年。
仅仅只是用一把杀猪刀,将一个正在睡梦中的男人抹掉脖子。原因很简单,这个男人在古墓外被尸蝎咬中,即将变成粽子。六叔绝对不容忍见人就咬的粽子,危害草叶村的任何一条性命。
六叔15岁的时候,草叶村来了一群神秘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军绿色迷彩服,身上背着专业的军用背包,腰后统一挂着尼泊尔军刀。不仅如此,这些人脚下穿着黑色军靴,工装裤的膝盖处还插着短刃,一些人甚至还佩戴着枪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