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过来找死?

‘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七彩回头望了我一眼,低声吼道,“罗三爷爷,快跟上我,别墨迹了www.shukeba.com。”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整个手掌都湿了,赶紧转过身来,跟着七彩往死里跑。

但那血骷髅的画面,却像是诅咒似的萦绕在我脑海,挥之不去,欲忘无能。

相传,秦始皇灭六国之前,东海上,有一座溱湖之岛。

一个叫做‘妘子’的风水师,夜观天象观测秦朝与六国国运的时候,也曾经见过弯月旁边,浮现过一个血骷髅头。

妘子当即用奇门遁甲占卜了一卦。

却脸色一黑,吓得他直接一跟头倒在地上。

血骷髅头面世,人间必有大灾难。

妘子想将这消息告诉岛屿上的统治者,做好预防措施。

但,所有王侯将相却都当妘子所说之言是妄语,甚至还将这风水师关进监牢,准备处之以五马分尸,受炮烙之刑。

妘子当时心灰意冷,既然救不了别人,就只能想法子先保住自己的性命,于是他用幻术迷晕了狱卒,从监牢中逃脱出来。

并且一个人躲在森林深处,借用大地之灵与森林之灵,破开一个虚空裂空,请求上古仙神来助战。而妘子,则耐心等待,化作深山修士,常年隐居。

往后十年的时间里,岛屿上的百姓安居乐业,并未受到什么大灾害。

然而,到了第十一个年头的某一天夜晚,夜幕突然天雷滚滚,紫色的闪电从天而降,竟像是天降魔火,烧毁了绝大多数房屋。

寂静的岛屿,一下子炸开了锅。

百姓们本该熟睡在睡梦当中,却闻声睁眼,掀开被窝纷纷逃亡。

却看见街头巷口,出现了大群的水牛那么大的黑色甲壳虫。

如同夜叉般的怪物,在一座又一座屋子门外,来回穿梭。

人们惊慌失措,躲在房子里不敢出来,屋外的邪物太多,逃脱不得,没有人愿意惨死,只能闭眼央求老天保佑。

这时候,所有人都想到了十一年前,曾有个叫做妘子的风水师预言过,‘血色骷髅’的大灾难——

“到墓门了。”七彩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随即,她朝我走来,站在我身后,从我背上的登山包里,取出来几把洛阳铲,又将其中两把放在我手上,干练地道,“挖开门后,准备下墓。”

我点了点头,把手电放进嘴巴咬着,双手握着铲子,将尖锐的铲头对准视线中一张高为2米高的墓门。

只不过这门上却画着一些我很熟悉的符咒,它有些像是用来镇压鬼物的,却又像是用来吸收灵力的。

奇怪的地方在于,这破门屹立在这儿这么久的时间,居然一点青苔、一点泥土都没有。

竟然是崭新的?

“动作快点。”七彩大汗淋漓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将铲头瞄准墓门的缝隙,警觉地道,“我用洛阳铲来疏通淤泥,你用破砖铲,把堵在淤泥的碎石块和砖瓦敲碎,我俩好好配合将这门打开。”

我连连点头,虽然从来过去十八年头里,我从未下过盗洞,但我却听陈闷骚说过很多关于盗墓的理论,因此也不是一个新兵蛋子。

只不过,这墓门是石质的,很坚实,门缝旁边又是漆黑的岩石,好像没什么泥土,洛阳铲也插不进去,我的破砖铲也无从下手。

这和我脑海中知道的理论,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我觉得,若是搬山一派来破这墓门,肯定会直接用炸药炸开。

而我们背上的登山包中,也放着好几斤炸药,这些都是七彩和六叔过去十几年,从那些被尸蝎害死的盗墓人行李包中,搜集来的。

我已经浑身都是汗,就把嘴里的手电取下来,问七彩,“咱要不要也用炸药把门炸开。”

七彩却告诉我,“如果炸药真能炸开这破门,之前那些盗墓者,早就用炸弹把这夷为平地了。”

我简直有些焦头烂额,嘀咕道,“你和六叔以前,难道一直没有下过这古墓?”

七彩摇了摇头,“我和六叔只探查过草叶村和水库的墓门,那比这儿危险多了,而且打开墓门之后,里面的甬道极为复杂,我们一直没有抵达过地陵的深处。”

我抬手揉了揉额头,心里实在堵得慌。

却突然听见‘哎呀’一声——

这是陈闷骚的声音?

我吓得扭头一看,用电筒光照射过去,竟率先看见一只摇着小尾巴的三只头地狱犬,虽然它的小短腿屁颠屁颠地越过一具又一具死人骨,但它却一个跟头都没有摔。

陈闷骚大摇大摆地走在小哈金身后,骂骂咧咧地道,“狗崽子,你特么给老子走慢点。”

我心头一慌,连忙冲这俩家伙挥手,低声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守着范警官吗?”

陈闷骚却脸色一喜,‘嘿哟’了一声,“老子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简直不能忍,这古墓这么危险,陈闷骚这拖油瓶来干什么?

刚才七彩带着我东绕西绕,转了好几个弯才走到这,陈闷骚这么愚钝,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还好哈金这狗崽子的嗅觉灵敏,要不然等你们下了古墓之后,老子就追踪不到你们了。”陈闷骚快步朝我跑来,他的手上,还握着一把月牙形的砍柴刀,一脸的兴高采烈。

我却快要崩溃了,问道,“我不是让你盯着范姑娘吗?”

陈闷骚咋舌,抬手指了指我身后,做贼心虚地嘀咕道,“这大妹子也跟着过来了。”

我“靠”了一声,你们仨这不是存心给我找茬吗?

当我说的话当耳边风是不是?

刚才夜空出现了血骷髅的噩兆,这死人岸上到处都是骸骨。我和七彩刚才还看见许多秦朝时期的尸蝎……

你们真拿性命不当命?

“罗三!”范姑娘泼辣的声音传入我耳中。

扭头一看,这女人正一脸怒意地盯着我。

我刚准备破口大骂,却忽地感觉我脚趾头一疼,低头一看,范姑娘的脚正沉沉地踩在我鞋子上。

“你怎么醒来了?”我明明记得我之前,把这女人……

“呸。”范姑娘简直快要气炸了,而她腰上,竟然还缠着我的格子衬衣。

我忍不住地眼角一抽,隐约觉得有些不太好的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