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还真是一只鬼
陈闷骚抬起手来,指着哈金的鼻子,眉头一拧,破口大骂,“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地狱犬为什么坏?因为,它是那群肉灵养大的,它们的心眼早就黑成木耳了!今天咱如果不宰了它,这地狱犬迟早会把咱哥俩全都吃了!你他么拦着老子干什么?”
“喂喂喂,哥们,刚才不是我打掉你手里头的刀www.shukeba.com。”我倒吸一口凉气,很严肃地道。
陈闷骚扭头望了我一眼,破口大骂,“不是你,他么难道还是鬼?”
我指了指干尸鬼的方向,点头道,“还真是一只鬼。”
“放屁!”陈闷骚脸色一黑,扭头望了一眼周围,却啥子都没有看见。又轻吸一口气,继续怒气滔天地看着我道,“你难道忘了吗?地狱犬之前对我们穷追猛打,还差点咬断了你的狗腿!”
我皱了皱眉,低头,正好看见我小腿上几个狗牙印。
不过,我体内带灵,伤口其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然而褐色的血却覆满了我的下半身,看上去……是挺可怕的。
“他人欺我,骂我,辱我,打我,替我,我陈门山都无所谓!”陈闷骚咳了一口痰,一副刁民望了我一眼,又弯腰捡起地上的老手术刀,一本正经地道,“但是,他人若是欺我兄弟,老子可以将他碎尸万段。”
“但是这是狗啊。”我指了指可怜巴巴的哈金,冷不丁地爆出一句,“人在哪?”
陈闷骚‘额’了一声,一脸懵逼地看着我,低沉地道,“老子不管,总之,这狗崽子之前,把咱欺负得不要不要的,骚爷一定要好好地教训它!”
说完,陈闷骚转身,操起老手术刀,直接朝哈金这小狗崽子刺下去。
我心头一沉,其实挺担心这家伙会宰了哈金,又把它扒了皮去了毛,再架在篝火上当烤全狗的,连忙冲上去拦住陈闷骚。
正巧这时候,哈金也‘呼哧呼哧’地朝我跑了过来,两只小短腿,极为可怜地抱住了我的脚踝,“呜呜呜~”委屈地呜咽了出来。
我心头一软,拦住了陈闷骚手里的刀,严肃地道,“这小地狱犬身上的煞气全无,只是普通的生灵而已,你如果杀了它,自己也要背因果。”
陈闷骚木讷地望了我一眼,我猜他估计也没料到,我竟会为了一只狗,和他一本正经地讲道理。
我见这家伙始终紧握着手术刀,而他的脸上交织着一种‘不甘心,对仇人眦睚必报的怒意’,大概也猜到不管我怎么说,陈闷骚都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因为他倔得头蠢驴似的,脑袋瓜子也不太好使,认定了要报仇,就一定会一根筋通到底。
“啧。”却不料,这家伙竟喜笑颜开地蹲下身来,一改之前怒火冲天的模样,将我脚踝底下的哈金抱在怀里。
我挑了挑眉,其实也挺震惊的,没想到他变脸变得这么快,居然不恨地狱犬了?
“老子掐死你!”可当陈闷骚刚将哈金抱过去的时候,他竟再次变脸,脸色一黑,用手狠狠地捏在这狗仔屁股上。
哈金痛得‘呜呜呜’直叫,拼了小命地甩动它的三只狗头,身子一个劲地在陈闷骚的怀里扭来扭去。
我见它踹动自己的狗腿子,希望挣脱陈闷骚。
然而陈闷骚却死死地抓住了哈金的脚踝,脸色一沉,一声呵斥,“别乱动,不然老子弄死你丫的!”
我却没有制止陈闷骚,毕竟他是我有十几年交情的好哥们,我不能明面上为了一只地狱犬,和陈闷骚翻脸,因为这是不忠义。
但如果叫我眼睁睁地看着陈闷骚弄死哈金,那就是我的不仁。
“呜呜呜~”奇怪的是,哈金却突然瞪大了它的狗眼睛,若有所思地了我一眼。
我挑了挑眉,实在觉得这狗崽子灵性得很,我不忍伤它。
而在一时刻,哈金也停止了挣扎,乖巧地呆在陈闷骚的怀里。
虽然这狗崽子,明知道我哥们定不会饶了它,但它却没有凶神恶煞地大吼大叫出来,而是静默地等待。
我‘嘿嘿’地笑了笑,大步走向陈闷骚,直接将他手里的小地狱犬抱了过来,随口道了句,“小惩大诫就够了,咱都是大活人,犯不着和一只狗斤斤计较。”
说完,我还‘啧啧啧’逗了逗这小狗崽子,因为它实在萌出了我一脸老血。
陈闷骚一听我这样说就不乐意了,‘嘿哟喂’了一声,不甘心地道,“骚爷这不是在为你报仇吗?”
“冤有头,债有主,咱以后再来好好地调教哈金。”我扬了扬眉角,已经产生了将这小地狱犬,训练成灵宠的打算。
在风水行业内,蟾蜍、龟、猫、狗都是很好的灵宠候选。
明朝民间有位江湖术士,曾经写过一本,上面提及过:
家有蟾蜍,能够招财。供有龟\/玄武,能够镇宅。
喂养野猫,缘分时机一到,阎王下令,判官手持生死簿,牛头马面来勾魂,野猫纵身一跃变猛虎,替主人偿还前世之恩,能救主人一命。
黑狗煞气重,能够镇邪。茅山、崂山等道士,惯用黑狗血拿来驱邪,画符,制作驱邪墨斗。
相传,宋朝诗人秦少游出一谜语给苏东坡猜。谜面是:“我有一间房,半间租与转轮王,要是射出一条线,天下邪魔不敢挡。”
这一条能斩邪魔的‘线’,便是由工匠的墨斗弹制而成,其墨料,就是黑狗血。
而土狗,则聪明而又凶猛,因为身上野性十足,不受城市的喧嚣影响,能够帮主人吼退邪物,甚至敢于和邪魔斗智斗勇。
至于宠物狗的话……
看到鬼怪,大概也就‘吠吠吠’几声,打不过的话,直接拔腿就跑吧。毕竟血脉里花花肠子比较多,中看并不中用。
轻呼一口气,我一本正经地看着陈闷骚,嘀咕了一句,“如果我们还有命活着回到胖子家,我倒是要好好地磨一磨哈金这小牲口。”
陈闷骚却没有听懂调教的意思,他还以为我是准备亲手宰了哈金,忽地哈哈大笑,破口大骂,“好样的,老子可以帮你磨刀,宰了这畜生。”
“宰了你还差不多。”我登时一脸黑线,无语地道,“我的意思是,叫它和我一起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