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胖子变肉灵了?
它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长袍,看上去像是古代县官的‘师爷’。
而它手里还握着一把纸扇,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现代人。
它身后站着的一大群肉灵,每一个都煞气十足,一脸的恶相。
借着微弱的路灯光芒,我竟发现,每一只肉灵的脸部肌肉都十分僵硬。
它们虽然看上去像人的模样,脸部却又像是一盘烂泥,格外扭曲。
陈闷骚斜着眼瞄到了一眼,之前被我踹倒在地的曹医师,大步上前直接给了这家伙一嘴巴子,然后又一连踢了他好几脚,破口大骂,“他奶奶的,你这牲口,竟然敢耍我们?”
曹医师虽然被陈闷骚踹得抱头求饶,却突然紧紧朝我冲过来,紧紧地抱着我的腿,用唇语冲我道,“明王墓真在那死人湖泊的底下,我没有骗你们……杀了南将,才能结束这一切。”
我脑子进水了,才会听你瞎比比,拔起脚准备踢死这丫的。
曹医师却突然冲肉灵大军,怒吼了一句,“抓住这个风水师,他身上有死人心,可以复活南将!”
我登时心头一沉,心说你这家伙还真是两面派,狡猾得很啊!
麻衣神相看人果然精确,高低眉从来不说真话,面灾的人品果然不行,早知道我当初就不应该相信你!
副官冷冷地望了一眼我这边,昂首挺胸而立,两手搭在腰后,突然一声呵斥道,“活捉有死人心的风水师,其他两个人,都给我杀了,填湖!”
陈闷骚登时‘哎呀’了一声,提着锄头拔腿就跑。
范警官也赶紧拿着钢棍一起跑。
我回头望去,却只看见一条没有路灯的小道,谁都不知道那条道路深处,究竟又有什么妖魔鬼怪。
一只又一只肉灵,像是跳蚤似的从幽深的小道朝我们冲过来。
我竟看见好几只肉灵身上,还穿着白色的病服,我了去,难道这里的病人也是变成肉灵了?
现在已经是新中国了。
你们这些小日本就不能消停一点?
为毛还要在我们国土境内,炼造这么多肉灵?
就在这时候。
我无意中从身后,那一大群肉灵当中,看见了一个极其眼熟的男人……
我知道他的名字。
知道他平时最喜欢吃什么菜。
更知道他以前离过一次婚。
因为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将我带来这所肉灵医院看风水的——
胖子!
此刻,胖子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大号病服,双手举着一根钢棍混迹在一大群肉灵当中。
奇怪的是,他一个劲地在冲我使眼色,示意我往放射科后院的死人池跑过去。
可怕的是,他身上的三道真火,却消失了。
我突然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窘境,与其说是害怕,更不如说是震惊。
胖子,你难道也被煞气感染,变成肉灵了吗?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罗三,你腿折了?还不赶紧跟着老子跑?”陈闷骚见我愣住了,快步朝我跑来,拽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地挪。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已经有两只肉灵朝我冲了过来,它们好像准备挥棍子打破我的脑袋。
但我却死死地盯着胖子的方向。
他依旧在一个劲地朝我使眼色,示意我往放射科后的死人湖跑过去。
我觉得很奇怪。
胖子为什么叫我往那边去?
难道他是伪装成肉灵,刺探敌情?
陈闷骚啐了一口,见两只肉灵张牙舞爪地过来,索性举起锄头,‘砰’地朝一只肉灵砸下去。
但另一只肉灵,却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把短刀。
眼见它的刀尖,快要刺进陈闷骚的腹部,我赶紧回过神来,拔脚一踹将之踹退了好几步。
随后,我又快速咬破舌头,将舌尖血吐在那肉灵的脸上。
“滋啦啦~”酸碱溶液混合的声音响起。
我见那肉灵的脸,登时变得像是巧克力融化了般,吓得我一激灵,破口大骂了句,“滚,你们都给老子滚!”
陈闷骚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劲地拉着往灌木丛里跑,“艾玛,老子不盗墓了,不要宝贝了,只想要骚爷这条小命!”
“跑你大舅爷,我刚才占了一卦,那条路不通,我俩只能走死人湖。”然而,我却拉着他,往完全相反的方向跑去。
陈闷骚被我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吓得一个劲地说胡话,“奶奶的,要是老天爷给我一个金手指,我要召唤十万头草泥马,踩死那群肉灵。”
我瞪了一眼陈闷骚,接话道,“如果我有金手指的话,我要召唤十万只神龙,咬死它丫的。”
“罗三,你疯了?”范警官惊讶地看着我们哥俩往死人湖那跑,目瞪口呆地大吼了一句,“你俩跑那么快干什么,等着天打五雷轰?”
我回头瞄了一眼这女人,见她提着钢棍在风中凌乱ing。
距离范警官不远处,更是有好几只肉灵,像是疯狗似的拼命地朝她跑过去。
我吓得赶紧冲向范警官,牵着她的手和我一起逃,“诶哟我的亲娘喂,你四不四傻?愣在这干什么,等着我来英雄救美是不是?”
范警官向来都是母老虎的性格,一听我这样一说,竟忽地给我来了一个降龙十八掌,狠狠地打在我背上。
我一吃痛,‘哎呀’吱了一声。
范警官却又抬手拧了拧我的耳朵,破口大骂道,“后面一大群妖怪,你给老娘安静点!”
我靠,我和这凶婆娘比起来,到底谁更吵?
身后的肉灵,你们给我评评理?
“吠吠吠~”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阵犬吠。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往身后看。
我本以为身后会跟着十几只活死人,举着砍刀和铁棍,追着我打群架。
却不料,我竟看见了一大群黄毛狼狗,迈开那小粗腿,一个劲地朝我们这边追。
它们数量及多,乍一看上去就像是一大群狗崽子下课了后,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
“这群肉灵怎么还养狗?”范警官被雷得外焦内嫩地道了句,一直马不停歇地跟着我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
也许是今天一整晚都在逃命,我已经有些心力交瘁,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折个飞机打一炮。
陈闷骚却突然停下了奔跑,回头猛地一看,突然破口大骂了一句,“我嬲,那些狗崽子怎么有三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