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方仙茹出现了?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符咒这个东西,只是一次性的。

并不能说将符咒画好之后,就能一劳永逸了。

因为,灵力是会消失的。

我心头暗道,也许这就是不能将符咒,画在黄纸上的原因。

‘咕嘟’咽了咽口气,我赶紧转身开溜。

边跑边咬手,在感受到手指头一阵疼痛之后——

我赶紧转动右手食指,在空中画下一圈红色的符号。

陈闷骚突然大声冲我吼了句,“前面没路了,消防门被锁死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这才意识到,陈闷骚抓着消防门上的锁,一个劲地‘哐哐’摇。

转身一看。

我正好在灯光昏暗的走廊,看见五六个黑漆漆的高大影子。

每一只影子的手,都像是蝙蝠翅膀张开似的放在左右两边。

而它们手指头上的指甲,竟然出了奇的长,就像是尖刀那般,看上去极其怵目惊心。

“罗三,你的卦象真的准吗?”陈闷骚站在我身旁,像是个扫地工人似的提着他的锄头。

也许是因为实在太害怕,他说话竟然直打哆嗦,“你你你,真的觉得我俩不会死,仅仅只是缺胳膊少腿而已?”

我轻吸了一口气,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冷静,其实内心早已有一万匹草泥马在狂奔。

胖子每次用梅花易数算卦,从来没有出过错误。

而我只是耳濡目染地学到了一些,也许算得并不准确。

陈闷骚紧张兮兮地举起手头的锄头,警觉地冲我道,“你赶紧画符,这些肉灵上来一个,你定一个,我砸死一个。”

话音刚落,我的符咒也已经画好了一张。

灯光昏暗的前方。

是一大群正朝我们狂奔过来的肉灵。

局面登时变成了两个漂泊在大草原上的游客,突然间遇到了一匹野狼。

而我和陈闷骚就是那两个孤独的游客,那一大群肉灵就是荒漠的狼。

今日,我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眼见着一只肉灵朝我们冲了上来,我赶紧将刚刚画好的‘赦尸符’打了出去,红色的符咒化做一张蜘蛛网,笼罩在这肉灵的额头。

肉灵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像是有人将浓硫酸泼在它的脸上,扑腾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我瞄了一眼陈闷骚,大吼道,“打他丫的蛋蛋。”

“好!”陈闷骚见肉灵摔倒在地上,连忙举起锄头朝它的肩膀上砸下去。

随即我听那肉灵破骂了一句,“该死的人类,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还没等陈闷骚反应过来。

那肉灵竟然噌地一下从地上跳起来,两手抓住了他手中的锄头。

最后竟像是扔垃圾袋似的,将陈闷骚手中的锄头给甩到了墙上。

“罗三,你的符咒怎么不起效果了?”他惊恐地冲我骂了句。

我赶紧转动右手食指,画出第二道符咒。

然而,还没等我将符咒打出去,那肉灵已经左手握紧了陈闷骚的脖子,将他背靠着墙壁,高高举起。

我突然有些手忙脚乱,赶紧从法器包中拿出老手术刀。

举着那刀就朝陈闷骚的方向,冲过去。

却不料,我的脚踝却被另一只肉灵抓住,我去,这不就是我之前踹翻在地上的那只肉灵?

我真的是被惹急了。

拔起脚,直接踩在这肉灵的脊背上。

‘咔擦’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

我尴尬地皱了皱眉,没想到我的爆发力竟然这么强,还真是肾上腺激素暴涨了是不是?

来不及犹豫,连忙举着手术刀直接捅进肉灵的脖子根。

肉灵‘嗷嗷嗷’地发出一阵惨叫后,抓着我脚踝的手忽地一松。

我赶紧像是猴子似的朝陈闷骚跳过去,正好看见肉灵将它那如同剪刀般的指甲,刺进了陈闷骚的脖子。

我心呼不妙,赶紧两手抓着肉灵的衣服,使劲地将它从陈闷骚身上拔下来。

“闷骚,没事吧?”我低声问了句。

陈闷骚却一手摸着脖子,耷拉着脑袋不吭声。

我生怕这家伙被肉灵刮破了皮,会被煞气感染变成僵尸一类的生物。

不过好在他的身上,三道真火还在。

于是我赶紧从法器包,拿出胖子给我的五帝钱。

在风水学中,五帝钱本来就是可以镇宅化煞的,况且胖子给我的这五帝钱,还是从清朝乾隆年间传下来的。

铜钱的年代越久,流转的人家就越多,所接触的生气就越重。

再加上铜钱在五行中属金,吸收气场的力量比金银都要好。因此用它化解煞气,自然是极好不过。

“罗三,我们和这群肉灵硬碰硬绝对不是办法,赶紧逃,往死里逃!”陈闷骚突然抬起头冲我道了句。

我深吸一口气,道,“先别慌,我先帮你驱除一下煞气,不然你下半生特么就没命,站起来撸了。”

说完,我连忙将五帝钱化作一只钢笔,在陈闷骚被肉灵抠破皮的脖子周围,转了一圈。

不仅如此,我不顾身后一大群肉灵在张牙舞爪。

反而轻轻地闭上了眼,将我的意识集中在眉心。

希望能够多吸收一些灵气,帮陈闷骚化解煞气。

“嗷~”三只肉灵,像是猴子从树上跳下来似的,拼命地朝我们扑过来。

“小心。”陈闷骚紧张地将我推开。

“妈的。”我被惹怒了,也是毫不顾忌形象的一个人。

转过身,咬破舌尖,用舌尖血狂吐口水。

‘滋滋滋~’水滴滴在烫铁上的声音不断响起,那三只肉灵惊恐地一连后退了好几步,突然间有些不敢向前靠近。

我回头望了一眼陈闷骚,低声道了句,“你他娘的好点了没?”

陈闷骚脸色苍白地冲我点了点头,“骚爷现在身体倍棒,随时可以来一炮。”

我摇了摇头,低声道了句,“你特么该吃药了。”

“小心。”陈闷骚往后退了一步。

“嗷~”又是两只肉灵朝我们扑过来。

我向前迈了两大步,索性左手握着一只肉灵的肩膀,右手高举手术刀,直接划破肉灵的脖子。

就在我抓住肉灵的那一刹那,一股好似来自于南极冰川的冷意,顺着我的手臂传入我的大脑。

冷得我一个机灵,脑袋突然间变得一片空白。

但生命在于运动,现在不是给我发呆偷懒的时候。

眼见着另一只肉灵,张牙舞爪地在我身旁跳来跳去,我他么拔脚一踹,像是踢足球射门,直接踹在他的裤裆上。

陈闷骚见肉灵被我踢了痛处,赶紧噌地一下跳到我面前,抬手将肉灵推在地上。

紧接着,他又和打了鸡血似的,一连推开好几只肉灵。

我见原先被肉灵堵住的走廊破开了一条路,心头一喜,赶紧见缝插针地跑,马不停蹄地跑。

可这时候,我突然觉得眉心一热,耳边竟传来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

我整个人都懵了,没想到这说话的人,竟然是——

方仙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