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医院的阴谋
而女肉灵虽然浑身被绑成了肉粽,它的嘴巴也被枕巾塞住,但它还是像毛毛虫一样不断地扭来扭去。
“罗三,我们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赶紧撤,撤退!”陈闷骚站在我身后举着一把锄头,就像是梁山好汉似的。
我的手停了下来,心中记下了几个数字,脑海飞快地运转。
终于让我得到了一个卦象。
我本以为这卦象会是大凶之兆,但卦象的批注却是吉凶并齐。
非常有戏剧性的一卦。
正当我准备仔仔细细地研究这一卦象的时候。
陈闷骚突然猛地拽住我的衣服,直接把我从地上拔了起来,破口大骂了一句,“妈的,你个反应迟钝的家伙,还不给老子撤!”
我突然一下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登时一片空白。
而我脑海中的卦,突然间像是一幅水墨画掉进了水里,所有的画面都凌乱了。
我去你大舅爷的陈闷骚,你他娘的这么心急干什么?
“砰~”病房大门打开,我的视线登时一片黑暗,只能看见走廊底部的绿色‘安全出口’提示牌。
“这边。”陈闷骚拽着我的胳膊,一个劲地拉着我跑。
我也真是醉了,这家伙正经起来的时候,还真特么像是打了一百斤鸡血,像足了铁臂阿童木。
这时候,我抬起手腕,瞄了一眼我的夜光电子手表,此刻的时间正好是晚上九点钟。
虽然我是从乡下来的小伙子,几乎没有来过大城市的医院。
可是九点钟……医院走廊的灯,就全都熄灭了,并且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这种情况是不是有一点不正常?
又或者说,大城市的医院本来就是这样,到了九点钟之后,就彻彻底底安静了?
我觉得这医院实在是太邪门了。
因为这儿的阴气不仅很重,煞气也极其之重,一点都不像是活人应该停留的地方。
我不禁想起之前陈闷骚对我说过的,‘这间医院在上个世纪,是日本人拿来做病毒武器研究的。’
刹那间,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我的心里觉得很惶恐,为什么这间医院的肉灵格外之多?
这些肉灵和上个世纪的病毒武器研究,又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吗?
胖子之前,为什么把范警官交给我,独自离开了?
他现在究竟又去哪儿了?
“罗三,快跟上。”陈闷骚拉了拉我的手,低声冲我道了句。
在这黑灯瞎火的走廊,若不是我有天眼,能够看见他身上的三道真火,我真的以为我是迷路了。
可这时候,我却感觉陈闷骚领我走的这条路上,煞气越来越重。
我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低沉地道,“此路不通,煞气重,赶紧换。”
陈闷骚吓得身子一抖,手一滑,手里的锄头直接砸在了我的脚上。
我差点想骂山门,但还是强忍着脚趾头的疼痛。
咬牙切齿地冲这家伙道,“管好你的锄头。”
说完,我扬了扬我的右手,黑暗的空气中骤然亮起了一道红色的符咒,这还是我先前用阳血画下来的。
“那我们现在到底往哪儿跑?”陈闷骚气喘吁吁地道,“不如我们先离开这间医院,再从长计议?”
我摇了摇头,又从法器包中掏出罗盘。
陈闷骚十分意外地看着我,道,“这里乌漆墨黑的,你把罗盘拿出来,看得到什么?”
不料,闷骚话音刚落。
我的罗盘表盘上,就亮起了绿色的星星点点。
我看着表盘上亮起来的后天八卦和先天八卦符号,低声冲闷骚道,
“我也是不久前无意中发现的,原来九爷爷给我的黄金罗盘上,涂了夜光粉。”
陈闷骚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拉了拉我的衣摆,把我往走廊一旁领了过去。
低沉地道,“都这时候了,我们应该怎么利用罗盘,来对付那些肉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闷骚。
而是仔仔细细地观察罗盘上的指针动静,脑子里回想小时候背诵的一切知识。
奇怪的是,我能感受到这间医院里的阴气和煞气极大。
然而罗盘海底的指针,却没有发生任何不规则的转动,既没有投针、也没有沉针……
此刻,我看到指针,正好指在二十四山中向中的,丁、未这两个方位的正中间。
口诀有云:
乾甲坎癸申辰山,白虎转在丁未间;
更有离壬寅兼戌,亥宫流水主忧煎;
震庚亥未四山奇,水若流申却不宜;
更有兑丁巳兼丑,犯着乙辰白虎欺。
在风水学上:
房屋若是丁、未处开门、会犯白虎黄泉而遭灾,轻则入住者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
我‘咕嘟’咽了咽口水,用手指转动罗盘中间的黄色圆盘,(中间的圆盘本来就可以转动。)
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无论我的圆盘怎么转动,海底的指针就像是狗屁膏药似的,死死地黏在‘丁、未’这两个方位的中间。
陈闷骚见我迟迟不肯说话,有些焦急地道了句,“罗三,你他娘的到底看出什么了?”
我实在是不信邪。
继续转动罗盘中间的圆盘,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吉位。
但我就这样托着罗盘,僵在原地整整五分钟,指针始终跟着‘凶位’在走。
陈闷骚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刻意压低我的声音道,“擦,有人来了。”
我赶紧将罗盘收进法器包,因为在这乌漆墨黑的走廊,会发光的东西最能吸引别人眼球。
随即,我听见几个男人在对话道,“找到那几个风水师了吗?”
“没有,我们找遍了整个医院,几乎动用了所有人手,都找不到那几个家伙。”
“奇怪,那些风水师怎么会突然来我们这?”
“该不会……他们是发现我们的秘密了吧?”
“别瞎说,过去二十年来,我们一直把那秘密藏在地底下,怎么可能会有人发现?”
我和陈闷骚,蹲着躲在乌漆墨黑的墙角,一人一只手,互相捂住对方的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引来那些肉灵的关注。
而陈闷骚的手里还握着好几只注射器,我生怕那针尖会刺瞎我的狗眼……
可是,我一听它们的对话,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这些比人还要聪明的‘鬼’,口里所说的秘密,到底又是指的什么?
这所医院的地底下,又究竟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