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鬼孩
他大爷,这是啥情况,既然四面都是绝路,我又是怎么走进来的,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我中了鬼术了,周围的一切,绝非事实,而是幻觉。
想到这里,我从坏中迅速的摸出了一张驱邪符,随手甩出去:“急急如律令”。
咒毕,符箓燃烧起来,然后就听到一声婴儿般的尖叫,四周顿时一片漆黑,这时,我矿灯四处扫动,发现有个人,正在迟缓的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黑炭么,这家伙怎么往回走啊,而且……那动作,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一咬牙,我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虽然黑炭和其他人一样来这里的目的不单纯,但是,老乌龟带他来,肯定有带他来的理由,在没有找到骨头之前,我不应该见死不救。
于是我迅速的追上去,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这时,他木然的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回头……等等,不是回头,而是整个头从脖颈上旋转,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
他转过头,整张脸满是血迹,一串一串的血串挂在胸口,森然的笑了,露出了一排大黄牙。
我吓得退出两步,脑海中首先意识到的问题,就是木匠黑炭已经死了,见他狰狞的向我走来,情急之下,我迅速的跳起来,一脚踢在那家伙的胸口。
受到重创,他倒了出去,然后就听到黑炭臭骂起来:“大爷的叶小海,你丫的找死啊,居然敢踢大爷,大爷……大爷……大爷……”
一连串的“大爷”下来,我揉着眼睛,这丫的没死,定睛一看,他脸上哪有什么血渍,是我眼花了,是我产生了幻觉。
黑炭冲了上来,这时,刘雪峰突然窜出来,一手抓住了黑炭的头发,手中的七寸长的匕首架在黑炭的脖颈上:“你丫的再敢闹事儿,老子割断你的喉咙。”
这话绝不是开玩笑的,因为在这里杀个人比杀死一只鸡简单,因为没有人会在乎你的死活,也不会有人去揭发,即便其他人看到了,道上自然有道上的规矩,所以我们上次借用李梦瑶的力量对付罗登建,才让罗登建骂我们破坏了道上的规矩。
这次黑炭头怂了,急忙求道:“两位道爷手下留情,你们要杀了我,前面有个机关,你们真的过不去。”
“你这是威胁我们了?”刘雪峰说着,匕首划破了他的脖颈。
那家伙吓尿了,急忙哀求道:“道爷,手下留情,我说的是真的,要不然老乌龟怎么会请我来呢?”
我急忙摆了摆手,说道:“师哥,算了吧,刚才是我眼花了,以为他是鬼……”
刘雪峰放过了他,但是警告道:“现在就我们三人在一条线上,你要敢耍花招,我们师兄弟随时都能取了你的性命。”
黑炭头急忙应诺,然后我意识到刘雪峰话中有些问题,现在就我们三人在一条线上,什么意思?
刘雪峰随后告诉我,刚才他们看到我突然钻进了一个黑洞子,因为黑炭头紧随其后,所以也跟着钻进去了,其他人发现之后,就顺着正道走了,而刘雪峰是钻进黑洞子来救我出去的。
“我中招了。”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回道。
“这里的东西不简单,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跟我来,我在进来的时候,石头上都做了记号。”刘雪峰说清楚事情,就带着我们要离开。
但是,我们没走几步,就听到又出现了一个诡异的声音,乍一听,似是婴儿一般的哭泣。
这次那黑炭头更是吓坏了,颤颤巍巍的说道:“两位道爷,你们……你们千万别丢下我,我……祖上没传多少法术,丢下……我会死……”
刘雪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们三人安静的站下来,目光不停地在四周搜寻。
那哭声时而近时而远,一会儿像是在眼前,一会儿又像是从头顶传来,一块石头从头顶落到我双脚前。
我迅速抬起头去看头顶,就看到一块黑黝黝的岩石上,一只刚出生大小的婴儿爬过去了,身上好像还长了一条尾巴,它经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血渍。
“在哪里!”我指着一条血渍告诉他们。
刘雪峰抬头,问道:“没有啊,只有一道血渍,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一只婴儿,看上去像是刚出生的,还有一条尾巴。”我急忙应道。
“像鬼孩吗?”刘雪峰倒抽了一口气,问道。
听到这话,我吓得整个身子都颤抖了起来,仔细回忆之下,还真像是一只鬼孩,如果是鬼爬过去,怎么会有石头落下来呢?
阴阳学说中的鬼孩,便是出生之后,以母体的身体为第一顿餐,然后把母体吃掉,又会寻找一些食物去吃,当然鬼孩的食物,都是人肉。
这种孩子从吃人肉的那天起,就不会再长大,换句话说,如果是刚出生吃人肉,它刚出生长啥样,就一直都是啥样,但是,由于吃了人肉,就具有鬼的属性了,说白了,就是一只活着,有躯体的鬼。
当然,这不是真正吓人的地方,真正吓人乃是关于它的强悍之处,这种鬼孩天生大法力,对任何的阴阳道术都是完全免疫的,要杀死这东西,只有一种法子,先杀躯体,再杀灵魂,但是,这东西的身体可以和鬼一样窜来窜去,随时出现,又随时消失,怎么能得手?
“还有一点,这东西喜欢吃人肉,喝人血,一旦遇上这东西,要么我们死,要么它死,没有其他的法门了。”刘雪峰语气沉重的回道。
“啊,真的假的?”黑炭吓得藏着我和刘雪峰的中间,两只手抓着我的衣襟,由于他双手颤抖,带着我整个身体也抖得厉害。
正想到这里,我脚下觉得有人在拉我,我俯视一眼,一双血色的眼睛眨巴着,一张带着血迹的嘴巴,一口吞向了我的小腿。
鬼孩明显没有长牙,但是,嘴巴带着凌厉的冷风接触到我的小腿,一种死亡临近的恐惧,瞬间弥漫我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