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不可思议

拉着张依依在屋里看了下居然没有发现张沛力教授,但是家里的东西,以及冒着热气,放在桌子上的茶杯表明他确实在家。

一定是在地下实验室里面,林涛想着,就拉着张依依走进了那个小洗手间,当林涛拉开挂在墙上的挂历时,张依依惊的长大了嘴巴,仿佛想要问林涛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一个暗道的。

林涛笑而不语,拉着张依依走到跟前嘱咐道:“记住,下去之后一定要稳住情绪,不管看到什么切记不要大叫。”林涛想着要是上次自己看到的那具尸体还在的话,现在早就臭了,张依依一个女孩子看到还不得吓的尖叫。

张依依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跟着林涛爬了下去,地下实验室灯火通明的,张沛力教授正装着白大褂,手里拿着手术刀,切割着尸体,被突然而来的两位访客着实吓了一跳,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张依依刚下来撞到林涛的身后,从他的背后伸出头来,看到一身是血,拿着手术刀,号称医学部最奇怪的教授张沛力时,惊的就要尖叫,却被林涛一把捂住了嘴巴,直到她情绪稍微缓和点才放下了手。

林涛向前走了两步,看了眼手术台上的尸体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这比上次自己来的时候恶心多了,但还是压制住了心头的恶心,对着张沛力歉意的鞠了一躬:“张教授您好,我叫林涛,非常不好意思,这次不请自来,打扰了您的研究。”

听了林涛的话,张沛力才将手术刀放到了尸体上,脱下白大褂,揉成一团扔到了一旁,走到桌子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才重新抬起头看向林涛,指了指自己旁边的小椅子。

林涛坐到了张教授的旁边,刚想说话,却被他抬起的一只手拦住,一脸深沉的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其中的缘由你想知道就和我来吧。”说完便站起身来顺着里面的暗道爬了进去。

“依依要不你先上去等我吧,我有些事情要和教授聊一聊。”林涛话音刚落,站在角落里的张依依猛的点头,飞快的怕了上去,一分钟也不像在这里。

见张依依上去之后,林涛才顺着暗道爬进了那件没有窗户,没有灯光的屋里。

进去之后,张沛力教授点了一只蜡烛,静静的坐在床上。

这封闭的环境之下,搞得林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张教授开口了:“我相信你从档案里面也了解到了一些东西,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问吧。”

张教授的话让林涛很是激动,真是没想到,张教授居然如此的好说话,自己这还没说话,他好像已经接受了自己所有的条件。

“张教授,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受婉淑琴之托……”林涛又把这个事向张教授说了一遍,但让自己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点了点头说自己已经知道了,微张了下嘴,想说什么但又闭上了。

两人沉默了好久,蜡烛都烧了三分之一,这时候张沛力才张口说话:“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拜在了张国邦教授的门下,跟他学习医学,直到有一天他拿出一份研究报告给我看,因为当时我是他手下最为出色的学生,相信你也看到了,在那些档案里的那篇名为的报告,当时就是我辅助他完成的,但我当时却非常反对他发表出来,估计你也知道,那个时局,任何杰出的研究都不适合发表,但是他却没停我的话,执意的发表出来,就这样,老师屈死在人们的口水之下,后来我也心灰意冷,去了美国求学,但是回来之后却什么都变了。”

张沛力教授说出这段话好像很吃力的样子,也许心里在自责老师的死,林涛估计也许正是那是张沛力教授出国了,不然很有可能他也会被抓去和婉淑琴一起继续的完成张国邦教授的研究。

“我回来之后发现了很大的问题,虽然老师去世了,但是研究所一直都是有人在继续的研究以前的项目,但在我回来之后研究所早就被取消了,我找到以前的同事才得知是因为张璋和婉淑琴的失踪才导致研究所的取消。”

“当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张璋和婉淑琴消失了,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我实在无聊便去了婉淑琴家里拜访,那个时候赵博厚已经思念婉淑琴到了快了疯癫的地步,我到了他家,那时他已经是神志不清,以前我们的关系很要好,但是后来他结婚之后我们也就很少相互拜访。”张沛力教授说着像是要哭了出来,哽咽了好半天才停了下来喘口气。

“当时他们的孩子已经被送去给他的父母照顾,只有他的弟弟在照顾他。”张沛力教授正讲着突然被林涛打断了,一脸好奇的看向他。

“教授,您稍等下,刚才您说什么,赵博厚的弟弟?”林涛在弟弟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那个人正是自己在张沛力教授家里发现的那张照片上的人。

张沛力教授沉默了下接着说:“不错,你看到照片上的那个人正是赵博厚的的弟弟赵博文,也就是现在的赵博厚,头上有伤疤的是赵博厚,没伤疤的是赵博文。”

“什么。”林涛被张沛力的话吓到了,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的大喊着,同样也把张沛力教授吓到了,目瞪口呆的看着失控的林涛。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装疯卖傻几十年,那是一个正常人。”林涛疯狂的嘶吼着,摇晃着张沛力教授的双肩,直到把他眼上的老花镜摇的掉了下来才恢复过来,手足无措的帮他捡起眼睛,轻轻的说了声对不起重新坐到了他的旁边。

张沛力教授重新戴上眼镜缓缓地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要看做的事值不值得,功败垂成就在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