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方娟醒过来了

在大口大口地吐完了东西之后,我的胃里空泛泛的,好像被洗了一般,吴锦却过来,一把按住我的胸口,使劲地推了一下,然后转过头对玉婆婆说,还好,没把药吐出来。

玉婆婆点点头说,我这药,他是吐不出来的。

我真的想把两人狠狠地踢在地上,都这种情况了,他们还顾着我吞下的药。

而且我许诺何曾这般狼狈过,说实话,这次真的是为了方娟,我向人低了头,但如果,他们给我的承诺没实现的话,就算拼了,我也会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但这时,玉婆婆开始发话了,她催促着我们离开,说,喝了这碗汤,你们也该走了。叮嘱吴锦道:“好了,记得有什么消息,告诉我老婆子一声。”

吴锦点头称是,但没走多少路,

“药啊。”吴锦手里继续拿着个皮球,一副神畜无害的样子,说,“别担心,婆婆不会害你的。”

我恩了声,心里却想,她是你的婆婆,又不是我的婆婆,谁知道,她会不会害我!

“她怎么,吃尸体啊。”我在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以前就吃啊。”吴锦似乎并不奇怪,而是让我别想那么多了,每个地方有不同的习俗,比如你们炼蛊,家里坛坛罐罐的会许多,她吃尸体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

而且味道还弄地那么好。

吴锦边说还边舔了舔舌头。这让我感到一阵恶寒。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肚子里有没有什么反应?”吴锦突然扭身问我,我说那药啊,没反应啊。他哦了一声,就没说什么,而是让我快点回去,给方娟服下果子。

给方娟服下果子刚服下果子家,她就醒过来了,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她跟我说,自己就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一只手在牵着自己,突然那只手不在了,自己就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然后走到一个沼泽地里,四周都是沼泽,自己就陷了下去,四周都没有人,怎么喊怎么叫都没人过来。

无边无际,无处生还。

她边描述额头上的汗水还边冒,之后趴到我身上:“小师傅,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要乱想,”我拍了拍她的额头,“一切都过去了,知道吗?”

我和她说,你是中了红袍男人的奇花毒,才会这样的。这种毒,中了之后会产生幻觉,让你觉得自己快死了,精神萎靡,郁郁不振,越是这样,花毒越容易侵入你的身体内,而现在,已经把毒给你清除了。

“真的吗?”方娟脸上脸颊一动,露出久违的笑容,但很快这抹笑容就消失了,她说,之前,可是之前我还吐出虫子呢。我点点头说是,但这些虫子是由奇花毒引过来,到你的身体里面去了,在去了奇花毒后,自然就不会再有这些虫子了。

“你放心,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双眼直视着她,给她以安慰。这样,方娟的心情才好点,但眼眶还是红红的,啜泣着声音告诉我,她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还会……真的得多谢谢你,小师傅。

我摇摇头说,你是我的朋友,这些都是应该的。

“倒是我,该向你陪个不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你也不会被他们带走。”我有些歉意地对方娟道。

方娟抓住我说,小师傅你怎么这样说呢,我能好都靠你呢。“恩,”我拍拍她的手,让她多休息一会儿。

现在,虽然方娟身上的毒是解了,但我的心情并不轻松,红袍男人和阿连都跑了,他们就像两颗定时炸弹随时悬在我的头上,哪天会掉下来也不知道,甚至他们还会回来找方娟。

还有吴锦,尽管他帮了忙,但他可是有条件的,就是,要我肚子里的虫子。

果然,在几个时辰后,吴锦就过来了,说,可以走了。我答应下来。

在和吴锦离开之前,我告诉罗宇,帮我照顾好方娟,带着她离开这里,也不要回静海,找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罗宇明白我的意思,郑重地看着我,说,好,你放心,小道出马,一个顶俩,一个小姑娘嘛,照顾起来还不是一二三。

他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当天晚上,吴锦就带着我,出发了。在走时他还问了我肚子里怎么样了,我说没怎么样啊。

他脸上出现了一丝遗憾,挠了挠脑袋小声说了几句,我也没听见是什么。但跟在吴锦后面,他也一直不说去哪儿,我就问:“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里去啊?”

“哪里?”吴锦笑了笑,“十万大山。你这肚子里的东西啊,只有在十万大山,才能弄出来!”

十万大山?我一惊,这不是之前我和爷爷呆了十几年的地方吗?南疆十万大山。

十万大山,地处南疆,由万山相连,丛峦叠嶂,数之不尽,因而叫十万大山。在这儿,你看到最多最阔的不是天,而是山,而里面最为奇绝的是,有各类虫怪,能让你应接不暇,一个不小心,就会命丧如此。

一想到去南疆,才能制我肚子里的虫子,我就想到了一个地方,不由去问吴锦,他找的地方是不是叫白水村。吴锦摇摇头说,什么白水村,他不知道,他找的是他的一位能把蛊胎取下来的故友。

他说那位故友,在十万大山已经呆了二十几年了,隐名世外,本领却是高强,有他在,就不怕你这只虫子下不来。

“那你要我这肚子里的虫子到底是想做什么?”

吴锦拍了拍我的肚子说:“怎么,想知道了?要知道,南疆圣蛊可不是一般的蛊,是世间最为稀罕的蛊,它幻化为胎,更是举世无双。放在你肚子里,只会暴殄天物,而放在别人那儿,就不一定了。”

“你是想把蛊胎取出来,放在自己的肚子里?”

我望着他道。

吴锦笑笑,也不回话,怎么想都随你喽。

他就继续玩着他的溜溜球,往前一扔,再收回来。看上去是如此的充满童真,但他的每个动作,在我看来,都那么充满了诡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