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生死之差在一念之间

“斗?”我嘴角上扬笑道:“你让我一个普通人,去和一个刀枪不入的飞僵斗?这是要我去送命,还是要我去唱大戏?”

“我帮你,不过是死是活就靠这次了。”李玄清对我说道。

“哦?”我看着李玄清的眼睛微笑着。

……

中午三点钟,李玄清让我在村子的八个方向,分别插上八面不同颜色的旗子。

赤、橙、红、黄、蓝、绿、紫、黑。

八面旗子分别立在村子的八个方位,李玄清告诉我,这八个方位就是八卦里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

这是李玄清学过的奇门遁甲之术里高等道术,只要今晚这鬼迷眼奇门之术一开,村里人,除了我和李玄清,都会睡着。

六点过后,李玄清和我来到村头,此时的在村口,周围用十根竹条插在地上,竹条上挂着大红灯笼。

李玄清看了看周围的房屋,都开始亮着家里的灯,村里的路过,巷灯也亮了起来。

叹口气说道:“今晚定生死了。”

说完,李玄清双手掐着一个指决,立在自己的胸前,口里默念道:“天地人,风云龙,虎神鬼,生生不息,万物不毁,一字曰生,万物生长,无中生有,有中生伤,休,生,伤,杜,景,死,惊。开!”

李玄清忽然睁开眼睛,以李玄清为中心,周围忽然涌来一股气,原本有乌鸦叫的村子,都安静了下来。

“阵法触动了?”我问道。

“嗯。”李玄清抹去眉头的汗应道。

我看了看周围,走到一户人家的窗户瞄了一眼,只见这人正在洗碗,竟然靠着墙睡着了。

一连检查了好几户村民家,都是这个样子,我算是见识到了上等的道术,那什么简单的镇尸符,只是小菜一碟。

回到家里开始准备起来,李玄清穿上一件崭新的黄色道袍,理了下自己的一字眉和一字胡,正宗的道士范儿。

后面背着一把铜钱剑,时间到达十点钟,李玄清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走出门口对我说道:“来不来,由你自己决定,我没逼你。”

其实,在六点到十点钟这段时间,李玄清最终还是对我说了最后的办法,那就是他让我拥有十二个小时的钢铁之躯,和飞僵斗个你死我活!

我现在光着上半身,多年在农村锻炼出来的八块腹肌和两块胸肌隐隐若现。

我胸口左边画着一只虎。

而胸口右边画着一条龙。

虎和龙中间,则是画上了一道颜色很深的符,此符是我的保命符,名曰:敕怨符。

这符让我暂时拥有钢铁般身躯,主要是靠我胸旁边的一虎一龙,而这敕怨符另有作用,不到危机时刻不会用。

一旦用了,我就无法回来了。

现在十点钟,李玄清提前出去村口布置一下,我面前摆着一碗液体,一瓶二锅头和三支烟与一个打火机。

这碗液体是李玄清用乌鸦血,公鸡血和我自己的童子尿,加上五张不知名符的符灰,滴上几滴尸油熬制成的“中药”。

只要喝下这碗药,我就回不了头。

我拿起一支烟,点燃后,慢慢的抽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底,脑海里慢慢的回忆我往生的所有事情。

想起爷爷他们,我这点事似乎只是小小的打斗而已。

想起张小雅,我这次也算是为了她而搏命。

想起老爹和我妈,虽然不明不白的我被寄生一只小鬼在我身上,而这小鬼还是我的五叔,真够可笑。

我摸着自己的脑门,自嘲笑道:“五叔,你听得到我的话,就出来见我一面,好歹我也是你的侄子。”

周围的气温忽然下降,我微微一笑,抬头看着桌子上,桌子坐着一个面色青白的小鬼,正是我的五叔。

“五叔,你终于出来见我了。”我苦笑道。

小鬼爬过来,伸出小手摸着我的头顶,然后微微一笑,慢慢的化作黑气,进入我的脑门里。

“你这是在鼓励我?还是在怂恿我?”我微笑道。

没有人说话,但是家里的大门忽然被一股力关了起来。

我看向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人,穿着红嫁衣,我站起来有点震惊,这绝对不是人,是鬼。

“奶奶……”我呆呆的喊了出来。

穿着红嫁衣的奶奶,对着我微微一笑,慢慢的朝我走来,只说了一句话:“小孽,累了就不要再扛下去。”

我眨了眨眼睛,奶奶已经走到客厅中间,而此时奶奶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看着这人眼泪滴落了下来。

“小孽……”这穿红嫁衣的女人微笑的对我说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颤抖的双手,抹去眼角的眼泪,哆嗦着嘴唇笑道:“妈……妈……”

这人正是我妈,问我怎么认得出,因为老爹那张唯一留下来的照片,十八年了,我妈终于出现了。

“小孽,幸苦了。”

我冲了过去,双手抱住我妈,本以为抱不住鬼,结果被我抱住,我哭着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知道我终于看见我妈了。

“小孽哥……”我抱着的鬼忽然换了一个声音。

我心头一紧,松开后,看着面前的女鬼,竟然是小雅。

“小孽哥。”张小雅再次叫了我一声。

“小……小雅!”我身体不由的发抖起来。

“谢谢你了,假如来世有缘,我希望你为我穿上红嫁衣。”说完,张小雅在我面前,化作数百只萤火虫,慢慢的飞往天空。

“小雅……”我呆呆的看着飞走的萤火虫,今晚没有星星,只有皎白的圆月挂在上空。

“五叔,谢谢你的幻觉。”我自言自语道。

刚刚的所有幻觉,都是我身体里的小鬼整出来的,说明我这五叔还有点理智。

“小孽啊,我跟你说,你是浆水村未来的大学生,好好的给我上个大学,将来赚到大钱,要给我们村修马路,让我们浆水村发动起来……”老爹对我的唯一希望在我脑子里重复起来。

我拿起二锅头,把酒全部倒入中药里面,然后端起桌子上中药,猛的灌入口中,咕噜咕噜的咽了下去。

接着用力把陶瓷碗往地上一摔。

“啪!”

一声响声后,我点燃一支烟,还剩下一支烟以及打火机,塞入口袋里,拿起一旁的桃木剑,踹开自家的大门。

“嘭!”

便往村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