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陈忽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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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饭等服务员将餐盘全部收走后,陈画这才躺在床上开始休息。姜宇是上司公司的老总,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他绝对不可能在廖寅古镇待太久,最多也就一两天的时间。而今天,姜宇就很有可能会去祭奠亲人,但现在外面的温度高达36摄氏度,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间段去祭奠亲人。差不多等下午六七点天气转凉了,姜宇才会出去祭奠亲人。

陈画又花了十来分钟来计划后面,计划完毕,这才安然睡下。

........

房间之中温度适宜,陈画这一睡竟迷迷糊糊睡到了傍晚七点半。

陈画起床看了看时间,知道自己误事了,急急忙忙冲下了楼。跑到柜台边上询问那个满头白发的中年老板:“老板,姜哥去哪儿了?”

老板抬起头打了个哈切,抬手指着门外说道:“刚出去不到半小时,应该是去生态湖另一头祭奠亲人去了。”生态湖那么广,天知道现在姜宇在哪儿啊!陈画擦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急忙询问:“麻烦问一下具体位置,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去找他。”

老板见陈画是第一次来廖寅古镇,就好心提示了一下:“你出门坐个三轮,说‘暮色之地’,他们知道在哪儿了。”

“谢谢老板了。”话语一落,陈画就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寻找附近哪儿有三轮。

刚刚没出门,陈画倒是没感觉现在居然在下雨。不过下的并不大,绵绵细雨而已,连街道都没有打湿。

就在豪阁外面不到一百米的位置,就摆放着十余台三轮车。陈画随意座上一架三轮车,给了地点,就出发了。

暮色之地,建立在生态湖的另一边与廖寅古镇相对。暮色之地在一座山丘上,周围种满了的一个松柏,四季常青。

给了车钱后,陈画就疾步进入了暮色之地中。

这个坟场很大,除了一个看守的老头,几乎没看见什么其他人。

在坟场之中绕了大半圈,陈画在一颗松柏下看见了一脸沮丧的姜宇。

姜宇手中抱着一把‘勿忘我’,对着森寒的墓碑有说有笑,但面上挂着的那一条泪痕,笑的有些牵强。

陈画几经思索,要是自己现在就走过去,打扰到了姜宇。他日后肯定会对自己不满,要是不过去呢,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

陈画的双目四下打量,最终落在墓碑上!对啊,自己可以演啊!自己前世本来就是写小说的,编故事什么的最在行了!

陈画摸了摸裤包和衣包,除了烟、钱包、打火机、就再无他物。陈画看了看这些东西,一咬牙将钱包揣回包里,拿着打火机和烟就走了上去。

陈画边走,双目一直在扫两旁的墓碑,和上面贴着的照片。距离姜宇已经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周围的墓碑上,还是没有一个姓陈的!姜宇似乎也发觉到了这边,侧目看来。

不能在等了!陈画侧过身去,半跪在一个墓碑之前。拿出烟盒抽出三只含在嘴角点燃,而后插在地面上。

他看了看墓碑上的字和头像,‘刘阡陌’‘生于1992年,卒与2015年。’看了这个墓主的照片,一个故事在陈画脑中构成。

“阡陌,兄弟来看你了。”陈画站起身刁起一根香烟点燃,面上露出一丝笑容朝着墓碑说道:“阡陌,我答应过你,一定会来看你的。今天...我来了...”

姜宇瞄了一眼陈画的背影,他眼中充斥着好奇之色,这不是今天和自己一起弹琴的陈羽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姜宇将‘勿忘我’放在墓碑前,缓步朝着陈画那边前去。

姜宇走到陈画右边看了看,确定好后,他有些疑惑的询问:“陈羽,你怎么会在这儿?”

“哟~”陈画侧过身见到姜宇,面上露出一副十分诧异的神情。他深吸了一口烟后,指着身旁的墓碑解释:“我来祭奠兄弟的。”陈画话锋一转询问:“姜哥来这儿也是来祭奠朋友的?”

姜宇摇了摇头,面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他指着一旁的墓碑说道:“我是来祭奠我姐姐的。”

“君所归兮归碧落,我惟痛矣痛慈长。哀离失怙德何报,哭竹生笋哺未偿。”陈画将嘴角的烟头扔掉,将早已备好的诗词念了出来,而后苦叹一声说道:“姜哥,今天你和我在两处相遇,确实是缘分啊!”

“的确是缘分。”姜宇摇头一叹,转过身又回到了他姐姐的墓碑前面,蹲下身子用纸巾缓缓擦拭上面的水渍、污垢。

陈画漫步走到姜宇身后看了看墓碑,‘姜浣雨’‘生于1987-卒与2003’。墓碑上的照片已经泛黄,眉宇之间还是可以看出照片中那人是个美人胚子。

陈画砸吧砸吧双眼说道:“你姐姐长得很漂亮。”

陈画这句话仿佛刺痛到了姜宇内心的一个点,姜宇眼眶之中泪水滚动,他摇头一笑解释:“当年我和姐姐从家里偷跑出来,来廖寅古镇玩。我们才玩了没几小时,在过一个红绿灯口子的时候,一辆卡车闯红灯,本来是要撞到我的....可我姐姐推开了我。而她....”姜宇的语气变得有些颤抖:“如果当年她不死,现在应该已经结婚了,一切...都怪我....”

陈画拍了拍姜宇的肩膀,从烟盒之中摸出一根香烟递给他缓缓说道:“抽支烟,缓缓情绪。”

姜宇拒绝:“我不抽烟”

陈画将递出去的烟收回,放在嘴角点燃吸了一口说道:“也对,有钱人都不吸烟。”

姜宇回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画一眼,摇了摇头回答:“我答应过我姐姐,不吸烟。”

“我明白你的感受。”陈画猛吸了一口香烟,语气有些急促的说道:“小时候,我也有一个很疼爱我的姐姐。在我七岁那年,她得了白血病,我们家里那时穷,治不了,我只能.....看着她在痛苦之中....慢慢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