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开颅取弹
“难不成是职业杀手，天啊，我以为只存在于小说和电影里。没想到现实生活中还真有啊。”叶离离也感叹道。
“所以说咱们国家禁枪是正确的，否则就像这种有过专业枪械训练的人，一瞄一个准，这会造成多大的社会恐慌啊。”
薛然在两名死者的衣服里面搜找了一圈，找出了两名死者的钱包，在里面找到了能够这么好高明两名死者身份的证件。
证件显示：男死者名叫崔家音，今年48岁；女死者名叫林丽丽，今年26岁。
江冲朗先派人将这两具尸体和轿车带回局里，自己则带着一行人，来到了山上的高速公路。终于，他们发现了公路上，有一处的栏杆被撞断了，想必这里就是轿车掉下去的地方。
“现场没有刹车痕迹，说明死者是在汽车行驶的过程中，被人射杀的。如果凶手没有非常精准的判断力，是根本做不到的。”薛然在栏杆断裂的地方，蹲下来仔细的检查一番后说道。
“看来这个凶手不是一般的专业啊，看来真有可能是个职业杀手啊。”沈彬补充道。
江冲朗抬起头，看看公路两侧，发现公路的两侧都是高山，现在正值盛夏时分。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如果一个人想隐蔽于此，不被人发现，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
“冲哥，你在想什么？”韩玉超见江冲朗不说话的望着公路两边的青山。
“我在想凶手可能隐蔽的位置，但是仅平肉眼根本看不出来。如果我们知道汽车行驶时的速度，根据这栏杆撞击的程度。可以判断出死者被射杀的位置。再根据玻璃的破损程度，回去做一个弹道实验，就可以确定射击者具体的位置。”
韩玉超听他这么说，笑着说：“弹道实验，是要打枪吗。哇塞，来警队工作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怎么玩过枪呢。冲哥，你的射击技术怎么样，准不准？”
听他这么问，江冲朗自信的笑道：“必须准，你不知道你冲哥外号百发百中的神枪手吗？”
“真的吗，那咱们赶紧回去做实验吧，让我看看你是怎么的百发百中的？”
看到韩玉超那急切而又兴奋的样子，江冲朗笑道：“好饭不怕晚，不过在进行弹道实验之前呢。得先让你澜珊姐把子弹取出来，确定子弹和手枪的型号，再根据车上挡风玻璃的破碎程度，确定子弹射出的方向之后，才能进行。”
不过江冲朗说道：“汽车摔得这么严重，不知道还能不能采取到有用的线索了。”说着江冲朗上了警车就要走，“冲哥，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去医院，你没听说还有一个人没死，送到医院抢救去了吗。但愿这名伤者能够被抢救回来，毕竟还是一条人命啊。”
然而事与愿违，江冲朗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那位交警打来了：“江队长，送到医院的那位女伤者，经抢救无效已经死亡，你们快派人去把尸体领回去吧，不够我们已经为她做了视频问询。他回答了我们的一些问题，不过她并没有给我们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
那名女伤者还是没能抢救过来，案子中的死者已经达到了三名。江冲朗调转车头：“走，回警局。”
解剖室里，三名死者的尸体均已整齐的排放在解剖台上，最后一名死者的身份也已经确定：芦媚媚，27岁，她的职业和林丽丽一样，也是三陪女。两人工作的地方，是一家名叫“极乐之都”的高级私人会所。而崔家音正是这家高级私人会所的常客。
章澜珊已经完成了对尸体的初步检查：“三名死者，除了芦媚媚是今天上午抢救无效在医院里。崔家音和林丽丽都是在昨天晚上9:00——10:00死的。其实死亡原因你也知道了，崔家音被子弹一枪爆头，当场毙命，继而造成轿车失控，坠下公路，而林丽丽当场死亡。
通过解剖三名死者的胃部，发现三人死前最后一次进餐的时间是在当天晚上六点多，吃的东西包括鲍鱼，鱼翅等高级海鲜，而且林丽丽和芦媚媚的胃里面中都含有大量酒精，应该是红酒，白酒，啤酒三种酒都喝了；而崔家音的胃里面中也含有了少量的酒精，说明他是酒驾。”
江冲朗点点头说道：“我看林丽丽死前抓着崔家音的手，看样子她是想往回扳方向盘。可惜她喝酒和太多了，结果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汽车坠崖。”
“所以说，杯中物虽好，但是可不要贪杯呀。要不，这三个人，至少能活一两个呢。”说着，章澜珊剪光了崔家音本来就不多的头发，并拿出了一样东西——电锯。
看着章澜珊手里的电锯，江冲朗内心突然一紧。曾经的一些画面，突然浮上他的眼前：“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没见过电锯吗。死者是被人用子弹射杀的，子弹还留在死者的脑袋里。我需要把死者的颅骨锯开，取出里面的子弹啊。”章澜珊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啊，对对。取出来子弹，就可以做进一步的分析化验了。”
章澜珊看明显发现，看到电锯后，江冲朗的的脸上明显有了不适的表情，但是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说道：“我第一次看我师父开颅的时候，当场就吐的不行了，然后差不多三四天没吃下去饭。所以在我做尸检的时候，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开颅。但是这个案子你也看到了，子弹就在死者的头颅里面。所以没办法，我只能这样了。”
说着，章澜珊先刮开了死者崔家音的头皮，露出了满是毛细血管的白色头皮。章澜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拿起电锯，插上了电源，解剖室里面被“嗡嗡”的声音所占据。
章澜珊拿着电锯，来时在崔家音的脑袋上来回的锯，这锯骨头的声音，和锯木头的声音没有什么区别，更何况锯木头的过程中，还不会产生这么难闻的气味。专心致志的章澜珊没有发现江冲朗已经跑了出去。
用了没多久的时间，章澜珊的手术刀终于靠近了死者颅骨的中心处：“冲朗你看，子弹的位置就应该这里，快给我一把手术刀和镊子，我把它取出来。咦，人呢？”章澜珊抬起头来，才发现屋子里面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