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我们被跟踪了
浑身骨骼像是散架了一般的疼痛,不过罗涛似乎是被那个当兵的踢下来的,我得去看看罗涛是否受伤了。爬起来往前走了一截,看到罗涛躺在铁路边的水沟里。我过去拽他。
“哎呦,哎呦!别拉我,别拉我!胳膊断了,哎呦,疼死我了!”罗涛呲着牙花子直叫唤。
我把他衣服袖子卷上去看了一眼,其实没有什么大碍,也就是脱臼了而已。我骑在他身上,捏着他胳膊转了转,找准脱臼位置,一个用力。“哎呀!妈呀!赵帅啊!我要掐死你啊!”
“咯嘣一声!”我就把他的骨头放回骨位里面了。
罗涛动了动胳膊,发现不疼了,这才没有再鬼叫了。
“你俩还得多久?好了告诉我!”我们抬头看去,只见简相斌站在铁路边一块地埂上露出一个头看着我俩。
我从罗涛身上下来问道;“什么得多久?现在就行啊!”罗涛也奇怪的问道;“什么要多久啊!”
“没什么,是我想多了,车在外面,你俩快点。”说完就像乌龟缩头一般,头就不见了。
我爬起来,随后把罗涛拽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杂草。幸亏水沟里没水,要不非弄个浑身脏兮兮不可。
“尼玛!这个破当兵的,以后见着他非锤他不可,竟然直接把我踹下来了。”罗涛走着还骂骂咧咧着。
“他怎么会踢你下来啊!”我问道。
罗涛满脸戾气的说道;“他一直催我跳,我说你咋不跳呢?你跳我就跳,他说好啊!冲我一笑,接着一脚就踢在我屁股上。这可恶的当兵的,以后我见着当兵的就揍他。”
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如果我是那个当兵的也踢你下来。”
爬过上铁路边的田埂,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苞米地,不过都早已收光了。苞米地中间有条公路。公路边上停着一辆悍马,简相斌站在悍马车旁边。我和罗涛下去后就钻进车里,简相斌也上车发动开飞驰在公路上。
悍马越野是爬坡祖宗,6.2的排气量,没有走不了的路,而且四驱动的,大斜面的坡毫不费力就能爬上去。遇到漫水桥什么的也可以淌。不过这车烧油也是相当可怕的,简直就是喝油机器。
我们去的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地方,而我们全然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这一路上跟自驾游差不多,白天赶路,晚上野地睡帐篷。吃饭馆,但大多还是野外露营。我们车上有煤油灶,甚至锅碗瓢盆,帐篷被褥。在捡不到柴的地方就用煤油灶做饭。
偶尔打点野味,路过河流还能下河摸鱼、钓鱼。途径豫西南的西峡县,商南、商洛、西安、宝鸡、之后沿长江到了万州、达州、南充。随后横穿川东,进入云南境内的大理,又从大理到了丽江。
这一路上我们发现了个问题。那就是越往西北方向,天气就越冷。从出发那天到现在已经历时二十三天了。九十年代的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很多地方以及国道,都有很多黄土路,下雨之后变成一片泥泞的,人若是从这里走过。五两重的鞋很快就变成三斤重。虽说这些对悍马影响不大,可是别的车走不了我们也过不去啊!悍马也不是飞机,又不能飞过去。
丽江是坐美丽的城市,但是九十年代的丽江并不是特别的开放,商业也不是很发达。但是吃住行的必需品还是可以买到的。
到了这个地方之后简相斌似乎都有些迷惘了。昆仑山脉是华夏第一神山,华夏龙脉之鼻祖,总面积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在这样的一座山上找一个单一的地方,那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据简相斌所说的,我们必须到一个叫做左贡县的县城。从这里去左贡的路非常难走,经过多方打听,又购买了大量食物,这才上路。
从丽江到左贡只有一条路,而且还是文*革时期修建的,不然连这一条路都没有。路上坑坑洼洼的,在这路上开车连七十迈都达不到。就这各种车辆还不少。气温也非常低。
到一个金江镇的地方,根本走不动了,路边停满了各色各样的汽车。经过打听才知道是前面两辆大货车来了个对对碰。碰完了竟然横在马路中央。幸亏没有人员伤亡,只是两个司机互相掐起来了,一时半会好像过不了车了。
只好打尖住店。这个镇上当时只有一个小旅馆,进去一问,吓的流鼻血。住一晚上要五十块。那个年头住个五块钱的店都不错了,竟然要五十块,随即我们三人一商量,直接窝在车里。
旅馆旁边有个小饭馆,热菜凉菜不论荤素十块一份,米饭三块一碗。我和罗涛在古董店经常忽悠外地商贾,趁机宰他们一把,现在倒好,瞪着眼只好让人宰了,进去要了几份荤菜,可劲点那些划算一点的。
可是买家没有卖家精,上来的菜倒是能找出一两片肉来。除了米饭对味以外,其他菜都是撒把盐,锅里晃荡几下,放油没有都不知道。后来一打听这个饭馆老板是山西人,开煤窑矿的时候出了人命跑到这里的。将就着吃了一顿难忘的饭,到镇上小卖店买包烟。一包红塔山二十块,这还是便宜的了,其他烟更贵。好吧,再让你宰一次吧!
后来一打听,这个地方的路隔三差五的出车祸,这次的车祸完全不叫事,之前的车祸经常都是自己开车下了公路的。后来来了一家子山西人,就在这里开上了饭馆旅店,商店。以前这个镇子什么买卖都没有的。
当天晚上我们都窝在车上睡,也懒得搭帐篷了,况且这个地方睡帐篷有些冷。
第二天交通终于开了,只是过往车辆实在太多了,我们也没有固定的目标,也懒得跟他们挤,而我们再也没有去那三家店铺里消费了。经常从这里走的司机,都备好必需品和干粮,为的不再光临这家黑店。
就在让车的时候,我发现还有一辆崭新的悍马,也在后边路边让车。而且这辆悍马我好像在路上看到过,难道我们又被跟踪了?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简相斌和罗涛。罗涛很惊讶,而简相斌却不以为意的说道;“在西安都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