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挨打
我们乘坐这辆金杯车的玻璃贴着黑色的玻璃膜,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可前玻璃能看到,而且谢三爷坐在前面,恐怕会被车上的看到,我想我应该提醒下他,趴在前座中间的缝隙去提醒谢三爷,我刚要开口发现没有这个必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三爷已经戴上一副墨镜戴着一顶圆帽,这样的造型任谁也认不出来,我心想,如此心思缜密之人实属少见。
车一直朝前开,不停的过收费站,收费站都过去了3个,仍然在往前开。对于没有出过远门的我外面的风景也很新鲜,不过坐在车子里观赏的风景犹如流行一般,美丽只有瞬间,看着看着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发现四周漆黑一片,我左边不远处有一束昏暗的光束。我揉了揉眼睛,让自己从癔症中慢慢的清晰,适应黑暗,很快能看到了些东西。发现自己还在车上,看司机位置那里有个电子表显示着21:47:23,后面那俩数字还在不停的涨。而外面那束光是是一个火堆,火堆旁围着四个人,有说有笑的。我拉开车门,坐在火堆旁的谢三爷听到声音喊道;“小赵,醒了?过来吃东西了。”
我答应一声后也过去到火堆旁。还别说,春天的夜晚还是比较凉的有这个火堆暖和多了。他们手上都靠着烧鸡、香肠什么的,我找了个石头刚坐下,那个个子低低显得微胖的从一个食品袋里就掏出一个烧鸡递给我道;“兄弟,道口烧鸡,自己考自己吃。”
烧鸡是熟的,可他手直接抓住都就递给我,真不知道什么叫讲卫生,可毕竟人家那么客气。我赶紧从那堆食品袋里找了个空的套手上接了过来说道;“谢谢!”
这才找根木棍穿起来烤。谢三爷对我说道;“小赵,那个还有很多,想吃什么自己拿,管饱!”
“知道了,三爷!”对于这些吃的,真是五花八门,大多都是我以前想吃舍不得买的东西,什么香肠、牛肉干、猪蹄、面包,还有喝的,矿泉水、果汁、酸奶。我是甩开腮帮子,吃了一个烧鸡,一个猪蹄,两根香肠,牛肉干若干。吃到那个矮胖子盯着我看。那种眼神就是看吃货的眼神。后来二十多年后华夏为了缅怀我这种形象,就发明了个流行语叫做吃货。
听谢三爷说晚上就要在这里度过,金杯车很大,里面可以睡人,坐一会困了就去睡,但是需要有个人守夜。他安排那个司机守夜。
那个瘦高个子和矮胖子俩人是一直在闲聊,一开始讲笑话,后来猜谜语。他们讲的都是些荤段子,什么尼姑怀孕。什么寡妇跟和尚、还有什么姐夫和小姨子。最后竟直接讲起了鬼故事,感觉他俩有些太无聊了,便回到车里。谢三爷看起来英俊潇洒,不风流但倜傥。奇怪的是竟然呼噜声不小,车里的座椅全被放平了,也开了车里的暖气,我便找了个地方躺了下去。
可能我白天睡了很长时间,躺在这里一直睡不着,但还是躺着,直到那个高个和矮胖子上车我还是没有睡着,很快他俩就上车了,四个人睡就太挤了,那个高个就跑到车前面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睡了。很快,各种呼噜声齐聚一堂,顿时更加难以入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还是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谢三爷也醒了,随后谢三爷叫醒他们,随后我们到车外伸伸懒腰,放放水,这时我才发现,这个地方竟然是个破败的荒地,车是从国道上直接开下来的,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是有多困,汽车开在这么颠簸的地方我都没醒,上车的时候看到昨晚吃剩下的烧鸡香肠,本想拿上,到跟前一看。竟然被黑压压的一层蚂蚁包裹着,真是可惜了。谢三爷看到了说;“饿了吗?再过俩钟头咱们就能吃到饭了。”同样是看吃货的表情。
我咳嗽一声道;“不饿,只是觉得有些糟蹋了。”
准备好一切后谢三爷亲自开车掉头,出了荒地便是一条破败的公路,走了十多分钟才上大路继续往前开,只是这大路也是非常颠簸,忽闪忽闪的,有时候都能弹起来碰到车顶。这一路真是痛苦不堪,那个瘦高个都被颠吐了。
开着开着到了一个洛宁的县城,90年代初的时候这这的县城并不发达,处处破败的景象,我以为谢三爷会带我们在县城里找个管子搓一顿,谁知车子开来开去竟然绕过了县城,出了县城没多远在一个小路口拐进一条更烂的路,这是真正的黄土路。路上有三条深沟,那是雨天被三轮车压出来的,也有人叫三蹦子,随后晴天太阳晒干了之路面后就形成这个样子,终于我和那个矮胖子也受不了纷纷拉开车窗好一阵吐。这段路并不长,很快便进了一个村子,村里很多瓦房和草房,一个个院落。可是谢三爷最后还是出了村子,又开了一会在一个独自坐落的大院子门口停了下来。“嘟嘟嘟”的按起了喇叭。很快大门边展开来,开门的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门开后谢三爷把车开了进去。院子真的很大,院里还有俩崭新的越野车,车旁站着一个黑高健壮的汉子。
车刚停好,那个黑肤大汉就到车跟前。都下了车之后那个黑大个便道众人跟前说道;“几位先到那屋吃饭吧!小兰,你带他们过去,饭都备好了。”随后他把谢三爷拉到一旁叽里咕噜的说话去了,至于说什么,除了他俩每人知道。
那个女人带着我们进到一个相当于西厢房的房间,里面有张大桌,桌子上的菜可真不少,每道菜都是做工精美,上得了台面的菜肴。
那个女人很客气的把我们都让到座位上,让我们动筷,随后她又从一个放满酒的柜架上拿出一瓶白色瓷瓶的酒,上面写着茅台。打开后给我们每人倒一杯,也给自己倒一杯。倒好酒举起来说道;“几位大哥一路劳顿照顾不周请多担待,”我敬大家一杯,说着仰头喝了下去,我们也每人都跟了一杯。随后又给我们斟满,放下酒瓶说道;“几位大哥吃好喝好,我这去给大哥们准备主食。”
“妹妹别急啊!你这盛情款待,我们也该敬你一杯不是?小赵,给这个妹妹斟上。”矮胖子说道。
我只好拿起酒瓶给给她倒上一杯。
“我先干为敬。”矮胖子说完“跐溜”一口就喝了。那女人只好赔着笑也喝了下去。
“咳咳咳...”那女人喝了这杯好一阵咳嗽,虽说是酒盅,可这酒盅有些大,这女人一看就是不会喝酒的主,两杯脸上就红扑扑的。
“妹妹慢点喝嘛!又没人跟你抢,来小赵,满上,哥也敬你一杯。”那个瘦高个接着说道。
“几位大哥,小妹实在不胜酒力,这...”
瘦高个不悦道;“妹妹你可真不给面子,就这小酒盅,喝它十杯八杯还能喝醉不成?”
这个女人只好端起酒杯一口而尽。
“哎,这多好啊,小赵你还不快敬你这个大姐一杯,人家可是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大一桌招待你。”矮胖子一副长辈模样,对我说道。我可真有些生气了,自从他俩看到这个女人,他们眼神都没有看过别处,这会又罐人家酒,我若是敬完了他们肯定还会怂恿我旁边的司机,一个不会喝酒的女人这样灌人家,我决计不让他俩得逞。
我说道;“姐,我干了,你随意吧,挨着就算。”接着我也干了。
矮胖子和瘦高个有些不高兴了,不过也不好说什么。
那女人感激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点点头,我喝完后那女人很实在的抿了一点。
随后他俩果然怂恿那个司机敬酒,那个司机人不错,也像我说的这样说;“我干了你随意。”
矮胖子不干了,你们这算那回事吗?什么时候喝酒有的这规矩,要喝就喝一杯,不愿意就不要喝了。
那女人只好又干了一杯,喝完之后都有些站不住了,双手都撑住桌子。
“唉吆!妹妹喝多了吧?都怪我,我扶你回去休息吧?”矮胖子“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结果瘦高个按着他肩膀给按坐下慷慨的说道;“还是我送妹妹回去休息吧!这一路奔波够累的,你赶紧吃吧!”
我都能看到矮胖子满眼凶光瞪着瘦高个。瘦高个个这就要过来。
“不用了,这个小兄弟扶我一把就行了。”这个女人一手撑桌子一个手摆着说道。
“我?”我疑惑道。
瘦高个说话间就到了女人跟前扶着女人说道;“他一个小孩没什么力气,再摔着你可咋整?还是我来吧。”
那个女人晃了晃身子挣脱了瘦高个瞪着我问道;“小兄弟,你会摔到我吗?”
我摇了摇头。
“那你能来扶姐一把吗?”
我点了点头才过去俩手逮住他胳膊。瘦高个识趣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说道;“小赵,小心点,不要摔倒了。”
我搀着这个女人出去,真没想到这个女人喝的会如此过量,本想我搀她出来能看到谢三爷和那个黑大个,有人搭把手,可是院子里除了两辆车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只好问这个女人;“姐,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
她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我便搀着他过去,谁知她“哇!”一声吐了起来,还吐到我衣服上一些,我只好扶着她让她吐,我也擦掉她吐我身上的东西。谁知她吐完了之后我再也搀不起来了,她完全虚脱了。
这可怎么办?我是摊上事了吗?我是用尽一切招数,都没能扶不住。人一旦吐了之后就会变成软的。我只好逮住她手,一个用力便把她背了起来。朝着她刚才指给我的地方过去。那个房间门口不远处还拴着一条大黑狗,一个劲冲着我“汪汪汪”没完,我想赶快送到完事,而且有件让人脸红的是有两坨很软的顶着我背,虽然很奇妙的感觉,可我还不适应。
终于进来这个房间,我有些郁闷了,这是厨房。杂七杂八全是做饭的东西的,案板上还放着一个电饭锅的锅胆,里面有很多米,还有水。可能是刚才我们来了,谢三爷按喇叭她便去开门,没来得及把米饭煲上,刚才指着这里可能是想回来煲上米饭。
“姐,大姐,兰姐,你到底住那个房间啊?”刚才听到那个黑大个喊她小兰,我便叫她兰姐,可是这会估计叫祖宗也叫不醒了,甚至睡在我背上了。我只好无奈的背着她来回找,终于找到一个没锁的房间,而且里面有床。我便把她丢在床上,可气的是刚放下她,他便双手抱着我的脖子跟钳子似的不松手,嘴里还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的啥。
“姐!你松手,兰姐,你松手啊!”我急的不得了,可她就是不松手,我的下巴都触碰到那两坨圆肉了,可我就纳了闷,她怎么就这么大的力气。
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松手了,我终于挣脱了。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我刚一转身,一个大巴掌闪过来,我的一半脸火辣辣的疼。果然是那个黑大个,这巴掌可真不轻。紧接着又一巴掌挥过来打的是那个女人,我看到这架势赶紧拦一把,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拦着解释清楚就好了,可我还是慢了一步。
“啪的一声!”这巴掌估计比打我的这巴掌要重两倍,可是这女人真不知道是皮厚还是抗揍,只是轻轻呻吟了一声。
黑大个看我过来拦他,她竟然又要给我来一下,我下意识的往后躲,我估计八成躲不过,可是这是我的本能。可这巴掌没有落下来。我定睛一看,是谢三爷。
我看到谢三爷给了黑大个一个眼神,她俩便出了房间,俩人嘀嘀咕咕好一阵之后才进来。
真佩服这黑大个的变脸术,满脸堆笑歉意道;“兄弟!对不住了,我是打这娘们的,打偏了,真不好意思。这娘们,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酒,看她醒了我怎么修理她。”说着又一巴掌就要打过去,我这次很快的抓住他的手腕说道;“大哥,你误会她了,不是她自己要喝的。”
虽说他用那么说不通的理由跟我道歉,可这个女人挺好的,看着她脸上那肿起发红的手指印我都有些内疚,岂能让她再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