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野猪 老虎(修)
弓箭,是猎人手中的利器,也是猎人生命的寄托,是需要猎人自己去搏得。
自制的弓,自然是自己搏得。
张大牛见到张石自制的竹弓竹箭,显然高兴不少,阴沉几天的脸色终于舒缓开来。
“单以弓力来说,是张良弓!”拿着张石的弓箭,试了几次,张大牛对这张弓下的评语。
对于弓,张石并不在意,有的用就行,就算没有弓,凭自己手中的刀,和自己的力气,除了妖兽,就是老虎来了,也一样让它有来无回。
高兴的张大牛当下决定,明天就进山。
清晨,张大牛和张石带着装备出发了。
沿着弯曲的山路前行着,大多数的树叶已经发黄,加上萧瑟的山风,让人感觉有中淡淡的哀伤。
这次进山没多久,就转向北方前行,那里的野兽更多,也更凶残。
这次,是真正的狩猎,而不是向前三次一样带着玩票性质的游戏。
对,游戏。张石前三次的狩猎,在张大牛眼里就是游戏。
早上出发,到了中午,就已经到达目的地。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张石和张大牛悄声前行。
这里,已经开始出现大型野兽了。因为,刚才张石已经看到一群野猪的蹄印。地上还有被猪嘴拱过的痕迹。
“哼、哼、哼···”
野猪的哼声从不远处传来。
张大牛和张石对望一眼,各自躲在一棵树后观察者。
两只大的,三只小的。
两只大野猪身上,看起来足有两三百斤,粗大的獠牙闪着寒光。背上一绺长毛,犹如钢针一样。
三只小的显然出生不到两个月,围在两头大野猪身边,正在学着大野猪拱地。
显然,野猪在积攒过冬的能量。
小野猪可以忽略不记,两头大野猪却不好对付。
成年的野猪,都是皮糙肉厚,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就要和这东西肉搏了。
看看张大牛,已经张弓搭箭,对准那只距离他近的野猪,他的箭,是用钢铁做箭头,可以穿透野猪的皮层。
张石同样取出竹弓,搭上竹箭,瞄准另一只大野猪的眼睛,连续几天箭法的练习,使得张石的准头足了不少,二十米的距离,自然可以射准。
羽箭和竹箭同时飞出。
“嗷···嗷···”
两声惨叫自野猪嘴中发出,声震天地。
张大牛的箭,自野猪一侧的眼睛穿过,从另一侧的嘴巴出来。猪血顺着箭尖长流,随着猪血流出的还有许多的白色浆液。这只野猪叫了一声,就瘫在地上抽搐着。
张石的箭,穿过野猪的一只眼睛,插在上面。猪血则顺着箭杆流出。
眨眼间,两只野猪具是重伤。
在大野猪暴怒的咆哮中,小野猪窜了出去。危险地带,躲远点好。
插着竹箭的野猪,红着一只独眼,带着一根竹箭,向着张石冲来。獠牙,沾染了竹箭滴下的鲜血,红的刺目。
二十米的距离,在暴怒的野猪蹄下,眨眼即至。
远处,张大牛已经再次张弓搭箭,瞄准野猪,却并未射出来,这只野猪,离得张石太近了,稍有不慎,就可能伤到张石。
就在张大牛还在犹豫的时候。野猪已经到达张石的跟前。
张石侧身,闪过野猪的攻击。
拔刀,斩。
野猪硕大的脑袋飞出。猪身依照惯性飞出好几米才重重的摔在地上。猪血奔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远处,张大牛放下手中的弓箭,长舒一口气。
“这小子,还真让他练出一个名堂来了。”虽然以前知道张石练刀,但却不知已经到达这种程度了。
“这一刀,应当和军中最擅长用刀的人的水平差不多了吧。”
“不过,这两头野猪该怎么带回去呢?”张大牛头疼了,“自己背着一头回去没事,另一头难道仍在这里。看来另一只要放弃了。”
至于回去带人来抬,那更不可能了。一来一回要一天时间。再回来时,也许早就被别的野兽分食了。
整理了一下现场,收回自己的羽箭。清除猪身的血迹,张大牛扛起那只完整的野猪,走着。两三百斤的东西,倒也背的动。
见状,将弓和刀都背在背上,张石一只手捡起被斩飞的野猪头,另一只手拖着猪身,跟在张大牛的身后。
前行的张大牛回头,见到张石小小的身子,一脸轻松的拖着巨大的猪身跟在自己身后。一阵愕然。
没有想到,自己儿子还是一位大力士。
父子俩也不说话,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
路上,张大牛不时的回头,见得张石轻松自在,自是郁闷无比。本想着这小子过几年才能追上自己,没想到现在就已经不自己差了。
却又泛起一阵激动,现在都和自己差不多了,以后应该更强吧。
那家孩子的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比自己还强的。
春花秋月依然在,时光已逝。
“父亲,我要进山。”六年后,已经十四岁的张石的身体已经发育完全,有些瘦弱的身体,如苍松一般挺立着。
“进山那就去吧,不用和我说?”在张大牛的眼里,大小子已经成年了,进山,自然可以。他的两鬓,已经染上白霜。山里的人,苍老的快。
提着刀,带着弓,拿着一个做饭用的瓦罐,包裹里放上一身换洗的衣服和盐走出家门。
回首,望着生活了十四年的家,离开,进山,修行。
两年前,张石已经修行至练筋巅峰,皮肉微微一绷紧,就坚于钢铁。刀砍不伤。两年来,张石静待骨骼的发育,如今,骨骼发育完全,已经可以练骨。
练皮结束,有千斤巨力。练肉结束,又有两千斤巨力。练筋结束,则有四千斤的巨力。现在的张石,肉身就有七千斤的巨力。轻轻一拳击出,拳锋前面的空气就爆裂开来。
张石的弟妹,都在学堂,也不去和他们道别,径直进山。
这次进山,目标虎。虎骨可以加快练骨的修行。
前些日子有个猎人说在清源山深处见过一只老虎出没,那里距离青山村足有百里。
向着那个猎人说的地方疾行着。
张石的速度很快,上百里的崎岖山路,在张石脚下飞逝,一下午,奔袭至那个猎人说的地方。
山高林密,蛇虫鼠蚁甚多,而且大多带着剧毒,寻常猎人打多不会到这里来。对张石来说真不算什么,它们的牙齿根本不可能咬开张石那刀砍都砍不开的皮肤,自然没有威胁。
“真的有老虎!”
到达目的地,张石抽了抽鼻子,这里有一股子腥味,有别于野猪和狼身上的腥味,这种味道,张石前世在动物园的老虎身上闻到过,虽然那只被圈养到死的老虎身上的气味很淡,但都是一种类型。
爬上一棵树,解下身上的东西,挂在一旁,选择了枝粗大的树枝,依靠在树枝上,进入睡眠,这里,离得村子太远了,没有哪位猎人会在这里建一座猎人小屋。
次日,晨光穿过密密的枝叶,照射在张石身上。
睁眼,恰好一只小松鼠从树洞中探出头来,一人一鼠对视一眼。
“刺溜”一声,小松鼠飞快的把脑袋缩回树洞,外面的那个怪物它从来没见过,没有皮毛,身上还有一种煞气,自己还是躲在家里的好。
望着缩回树洞里的松树,张石轻轻一笑,从包裹里取出干粮,三两口的填进肚子里。
这只松鼠,昨晚就知道了,不过,对自己没有威胁,自然没有管它。
期间,小松鼠不时的探出头来,望一眼张石,在缩回去。
将手中剩下的干粮摆在小松鼠的洞口,取下挂在一边的装备。张石纵身一跃而下,三四米的高度,自然难不倒他。
回首,就见小松鼠探出一只小爪子,抓了一把张石留下的干粮,缩回洞里。“还真是胆小啊!”
感慨着,张石开始寻找老虎的踪迹。
凭着经验前行着。
足足走了十来里,张石才在一个小河中发现正在水里玩耍的老虎。
“两只”张石大喜,两只老虎的虎骨,对自己的修行帮助更大。
一山不容二虎,唯有一公一母。
屏住呼吸,悄悄的行着,距离两只老虎越来越近。
在距离老虎百米的距离时,张石停了下来。前面一片空旷,再走就要被发现了。
从箭壶中取出一只箭,搭在弓上。
这张弓已经不是张石自己做的竹弓,而是张石在清源县里买的三石硬弓。一石百斤,三石的硬弓是清源县能买到的最好的弓了。
轻轻一拉,三石硬弓被来了一个圆满。
箭,飞射而出。
自打哈切的公虎嘴中飞入,铁质的羽箭,没入虎嘴,穿过虎心,一击必杀,并未伤到皮毛。
“吼···”
公虎哀嚎一声,留恋的看了一眼母虎,缩回自己的凶器,倒在水中。
见到公虎倒在水里,母虎暴怒,自水中窜出,冲向张石。
你说怎么分公母?
你总不能认为两只发情的老虎,在下面那只是公的吧!
到了张石近前,母虎一跃而起,张着大嘴,扑向张石。在享受的时候被打扰,母虎恨不能把张石食肉寝皮,以消虎心之狠。
伸手,握住一只虎爪前臂,轻轻一带,母虎整个身体被甩了出去。
疯狂的母虎忍住身上疼痛,再次起身,再扑。
再甩。
待到母虎没有了力气,张石跃上虎背,左手按着母虎的脖子,举起右手,向母虎脑袋砸去。
昔有景阳冈武松打虎,今有清源山张石猎虎。
一拳击出,一道暗劲透过虎皮,直入虎脑,将母虎脑浆打成浆糊。
母虎,亡。
从水中将公虎的尸体扛了上来。将两只老虎并列摆放在一起,张是有中小小的成就感。
拔出钢刀,趁着虎尸未冷,将虎皮剥下来。
完美的虎皮,一张至少价值千两白银。这些钱,足够张大牛和杨氏过一个舒服的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