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杜婉斗小鬼
衣服和裤子我都放进了背包里,等比试完了,还可以继续穿,只是可怜了我的背包,因为不能被鬼看到,所以我也在上面涂满了锅底灰,脏到不行。不知道以后用肥皂洗得干净不……
想到小男孩一脸开心的去找妈妈,要是他发现杜婉不是他妈妈,会不会一气之下害了那个女人?不过她有阴阳眼,没那容易被杀吧?带着这样的心事,我快步向前面追去。
一路上,我都感觉到有好多阴风在我四周吹过,我想肯定是这群阴魂在好奇,明明什么人都看不到,却能感受到活人的气息。因为我根本没有隐藏自己的呼吸,所以它们能发现也是正常,只要看不到我,鬼也会发蒙的。
但我的心里头还是有点发憷,毕竟不时就有一阵阵的阴风向我吹来,那种感觉还是挺吓人的。
向前走了大约有十五分钟的样子,忽然听到前方传来娇喝声:“放肆,区区横死鬼,也敢来戏弄本姑娘!”
这声音是杜婉的,看来她已经被小男孩给发现了。
只听小男孩吼道:“你不是我妈妈,你这个坏女人,把我妈妈藏哪里去了,你还我妈妈……”
杜婉冷哼了一声:“原来你不仅是个横死鬼,还是个糊涂鬼,你妈妈在哪里,我怎么知道?要是敢来胡闹,我便收了你!”
我躲在不远处静静的听着,心里一阵感叹,师父说杜婉比我强,起初我还不信,现在却是十分相信了。
要知道,我可是通过各种谈话才将小男孩是什么鬼种给弄明白的,而杜婉这个女人只是随便看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横死鬼,这种差距让我不得不服。
“唉,果然不管哪一行,都有学霸和学渣的存在,相比杜婉来说,我就是那个学渣啊……”我在心里自我嘲讽了一句,很不是滋味。
这时,那小男孩露出狰狞之相,恨恨的看着杜婉,说:“我要让你永远留在这里,永远!”
说罢,小男孩凝实的鬼影慢慢化作一团白烟消失了。
小鬼消失不见,但杜婉却没有离开,依然站在原地,连动都不动一下,只是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忧虑。
我想趁这个时候溜走,可又忍不住好奇,想看看杜婉是如何跟那小鬼斗的,便患得患失的继续藏在远处仔细观看。
忽然,杜婉的前后左右各亮起了一团鬼火,将她团团围住,防止其逃跑。
那些鬼火就像是黑暗中的野兽眼睛,阴森、恐怖,如果是寻常人看到,早就吓的哭爹喊娘了,而杜婉却是面色不变,连看都不看那些鬼火一眼,这份镇定,让我都有些嫉妒起来。
又过了片刻,阴洞里刮起一阵剧烈的阴风,吹的杜婉的衣服哗哗作响。
我也感受到这股阴风,冷的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赶紧抱紧双臂,好让自己不会太冷。
虽然依然不见小鬼重新出现,可这些鬼火和阴风,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小鬼搞出来的。
我虽然很冷,甚至都想离这里远一点,可还是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精神,小心翼翼的盯着前面看,要是杜婉遇到危险,我该帮还是得帮的。
阴风停了下来,四团鬼火却飘到了杜婉的身后,形成的火光将她身体照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我刚想揉揉发凉的肚子,忽然我看到杜婉影子的轮廓变了,好像从她的背后冒出来了一团黑色而又巨大的阴影!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声尖叫,想告诉她身后有古怪,但是刚张嘴,猛然想到风水师的禁忌,便赶紧用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我暗道‘好险’,果然我的经验还是差了许多,刚才的情况下,如果我叫出声来,把杜婉吓着,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杜婉之前一直旺盛的明火会被我吓的衰弱,而那小鬼就会趁机要了她的小命!
我想,杜婉有阴阳眼在身,能够沟通冥府,哪怕那小鬼消失不见,她也肯定能发现他的位置。现在我只要安静的躲在这里仔细观察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去管。
杜婉依然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她身后的那团影子却是越来越大,渐渐可以看出来是个小孩子的轮廓,黑影的衣服也有点像海军衫,显然就是吵着要找妈妈的那只横死鬼。
我紧张的冷汗都流了出来,大气不敢多出一口,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如果这团巨大的黑影出现在我的身后,我肯定无法像杜婉那样保持镇定。
黑影先是盯着杜婉的头看了看,然后又慢慢的顺着杜婉的脖子飘了下去,一直飘到杜婉的后背处,然后它的两只苍白的小手便按在了她的肩膀,嘴巴一张一合的对着杜婉的脖子吹气。
要不是画面太恐怖,我肯定认为这就是一副小男孩调戏邻家妹子的不良场景。
妹的,这小鬼真不给力,你要吹的话,为毛不将杜婉的衣服脱了再吹?这样我也能过过眼福……
靠!这个想法一生出,我立刻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暗骂自己低俗,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去想那么肮脏的事情来,看来这次回去之后,得多看看净化心灵的书籍,从此脱离三俗,做一个积极向上的好男人。
就在小男孩对她吹气的时候,杜婉的手掌却忽然多出一只小型喷雾器。我猜想,这只喷雾器可能是她事先藏在袖子里的,要不然怎么拿出来的?总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
杜婉猛的转过身,用喷雾器对着身后的小鬼黑影便是一通乱喷。此时她的脸色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显然对这小鬼吹气的举动厌恶到了极点。
横死鬼被这喷雾器里的水雾喷个正着,惨叫着向后退去。
杜婉哪里会给它这个机会?她右手一摸腰身,一根长长的红绳便出现在手中,嘴里高声喊道:“红绳锁鬼!”
为了防止横死鬼向两侧逃开,杜婉还用喷雾器对着小男孩可以逃跑的位置喷了水雾,让他彻底没有了逃走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