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又见苍冥君

白千渡对他这个父亲,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和谐。

有种无法言说的默契感。

白千渡挂断电话,转头看了我一眼,道:“也许,这件事情很复杂。”

复杂,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爸妈的情况,现在看来,的确是越来越复杂了。

他们并非是因为忙碌,而不愿意回来见我。

他们一直有着特殊的理由。

只是这个理由,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只要真的想要见到他们,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他们的。

我抬头,看了白千渡一眼,忽然问道:“对了,表哥你对小郁她,是不是从来都没有完全相信过?”

白千渡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对陈郁的转变,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很好奇,他对所谓的面相,真的有这么大的信心吗?

至于子都那家伙,他向来都喜欢什么也不说,等我自己去发现。

白千渡说:“很多事情,猜到了,便做到了准备。”

我说:“那么你看,我的面相呢?我的面相是什么意思?”

此话一出,子都似乎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轻笑出声,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就好像我的面相到底如何,都不重要一般。

白千渡缓缓吐出三个字:“长恨相。”

我有些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什么——长恨相?

白千渡说:“长恨相——这种面相通常清丽脱俗,可以说得上漂亮,深受异性的爱慕,但是也容易受到周遭同性的排挤,你的眉眼间长的稍显紧凑,这在相法上叫恨相,预示人生纠纷不断,波折不停,容貌漂亮,眉眼紧凑的,就是长恨相,古往今来,这样的女子往往逃脱不了红颜薄命的宿命,梅艳芳算是一个例子。”

梅艳芳……

说起来好像是的……

她四十岁便去世了……

不过,没有想到,在白千渡眼里,我其实算的上漂亮了。

那么,我也会红颜薄命?

白千渡继续说:“鼻梁起节的女子,性格偏执,脾气倔强,宁死不屈,你自己照照镜子,就可以看到自己有没有这种情况了,还有,你的人中位置有点平,平时内心会有点孤僻,独立,主面相脱俗,气运在女人当中已经算得上翘楚了,但是次面相郁气很深,严重损命,也许与你父母一直不怎么在你身边也有关系。”

我很无奈:“那么,我这副样子,其实是很容易英年早逝的了?”

白千渡说:“面相属阴,阴重水寒,水多木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来的你居无定所,忙于各种奔走,这个面相,叫落魄相。”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居无定所?

忙于各种奔走?

虽然我不太相信命运这种东西,但是如今看来,我的确算是居无定所的人。

将来,还不知道要安家在什么地方。

安家,或许……

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了吧……

就好像我父母一样,居无定所,有家,也好像没有家。

我看向子都,有些惆怅。

未来的事情,真的没有办法去考虑那么多。

我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他一直在一起。

白千渡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情绪,沉默一瞬,继续说:“面相只能看出一些很浅显的东西,厉害的命理师,知晓你的生辰八字,可以算出更多的东西,命运这种东西,都说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但是——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

宿命论者的他,也相信这四个字。

我佯装无所谓地笑了笑,说:“我只是好奇表哥你是怎么看出面相的而已,其实这种东西都无所谓的,你说是吧?”

人定胜天,宿命,面相,都不能证明什么。

白千渡点了点头:“是,的确很无所谓。”

子都双手环胸,站在一边:“就算是宿命,也会有被打破的时候。”

他说的大概是慕子言和白御时的事情。

两千多年前,慕子言胜了,而如今,白御时却没有办法做到。

白千渡又说:“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就多说一点了。”

*

白千渡说。

鼻梁太挺太窄,锐而尖,鼻梁高而直挺,丽质斐然,追求者众多,夫运很好的一种面相,叫强势相。

这种面相不仅漂亮,而且艳中带媚,能将女性的阴柔魅力演绎到极尽的地步。

因此个人的成就不可限量,不乏富贵。

但也容易将男人拒之在外,因此难以有般配者。

将来若是与人交往,都没有办法长期维持。

强势相的特点不仅仅在于事业上,在选择男友时也考虑得特别严苛。

如此一来就容易耽误了自己的大好年华,让青春付诸流水。

这种女人,我身边好像并没有。

赵雨兰不是,薛水凡也不是,孟凝珊好像也没有。

还有一种晚衰相。

这种面相在年轻的时候就会脱颖而出,成为美女中的佼佼者,所以会获得足够分量的追求,婚姻也会到来的较早。

但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来的过早,导致到了晚运就容易不好。

晚衰相的女子,鼻子下的人中位置到下巴之间的距离偏短小,下巴尖细或内收的人一般晚运都不好。

若不懂得年轻时节检和克制,不懂得积福,到了晚年,恐怕只会在悔恨中度日。

我认真想了想,要说下巴尖细,人中到下巴之间的距离不长,大概赵雨兰算一个了。

她的巴掌脸一直都很精致小巧……

这么说起来,她晚运也不会很好?

白千渡说:“再详细的,与你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也没必要急着带入什么。”

我还是很无奈:“也对,你说的的确……”

说的太详细,我的确不会明白。

现在,对我来说,将来根本不重要。

我只能活下当下,我没有办法去思考未来的自己。

想的越多,自己也就越恐慌了。

*

回到市里之后,我又好像是做了一场有关桑山,有关石女的梦。

我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翻找了小镇那附近的详细地图。

竟然还真的找到了一个地标,上面印着——桑山两个字。

桑山,是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