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又见他

“吱!”龙凤门开了,我却愣在了原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慢慢笼罩我,那团白色的雾气正在朝着我扑了过来。

“玉玲,玉玲!”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原来是心怡在叫我,我这才发现自己还躺在自己的床铺上。

呼,还好只是梦…

“要不要去去厕所?”心怡披着外套问道。

“你怎么怕了?”我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我是怕你害怕,免得一会儿叫我陪你去上厕所。”

这语气听着怎么这么心虚,心怡怕夜里上厕所?怎么可能?我用诧异的眼神望了望心怡。

心怡今儿是吃错药了吗,胆大如天的她怎么会叫我陪她去厕所,在宿舍里,看过恐怖片后睡的比谁都香的就是心怡,今儿她是怎么了?

“你去不去啊。”

我故意的摇了摇头。

心怡有些着急了,“你都醒了就去一趟呗。”

我含着笑披上了外套,正好刚做了个噩梦,免得噩梦变现实前去解个小便也好,这样即能一睡到天亮,也不用害怕夜里独自去厕所迷路等问题。

我穿上鞋和心怡一同去了趟洗手间,山里的夜虽听不到汽车声响,但那动物叫声也够吓人的,我和心怡一路上都不敢吭一声,轻轻地去了,轻轻地回来了。

一进被窝我就急忙躺下,好希望这一夜能快快过去,这样明日一早就能离开这里了。

意识模糊,也不知自己睡没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又一次醒来了,不争气的小肚咕噜噜叫了起来,我望着昏暗的空间叹了叹气。

偏偏这时候闹肚子,真是会挑时间。

我披着外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深怕自己像梦中似的迷路。

虽然前不久和心怡一同去过洗手间,可我还是不敢放弃警惕心,我睁大着双眼小心翼翼的迈步,深怕走错一步。

一步,两步,三步…当我以为走到了厕所门口时,我却讶然了。

一扇龙凤门立在眼前一动不动。

哇靠,怎么又是这扇门!我慌忙倒退,寻找回去的路,这时去不去厕所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气喘声,心跳声,还有那不知名的动物叫声,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吓人,不知跑了多久,我已经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更不记得回去的路。

思维迟钝,声音失去了音色,双脚失去了力气,蹒跚的身子跌跌撞撞胡乱移动,可是,不管我怎么跑,每一条路的尽头都是那扇龙凤门!

一个踉跄我直接跌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小腿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心急如焚的我捂住脑袋,拼命地摇头。

梦,梦,肯定是梦!玉玲,快醒来,快醒来!

“吱!”那毛骨悚然的声音撕开了死寂,龙凤门开了。

我怔怔地抬起了头,心里十万个盼望有人叫我的名字,能把我叫醒。

“玉玲!”

真有人叫了我的名,可我却未苏醒过来,因为那声音正发自前方那昏暗的灯光下穿着白色袍子的男人…

我顿时感到冰冷包围了全身,肉体失去了温度。

麻木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已身处那间屋子里,中午的那柱子还立在那里,男人的脸在月光下更加显得清冷无情。

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这一世要受这种惊吓,亏我没有心脏病脑血栓什么的,要么早就成了活死人。

“玉玲,准备好了吗!”那男人面无表情地向我渐渐地飘了过来,我的心咯噔咯噔直跳。

是他,是午时在这间屋子里见到过的他,那个身姿挺拔的冰冷男人!

他想要做什么?

“怎么还坐在地上,你喜欢在地上做?”冰冷无情脸发话了。

我那颗饱受惊吓的头脑开始分析那词语,‘玉玲’是指我‘地上坐’是指坐在地上。

谁脑残喜欢坐在这冰冷的地上!

不管是人是鬼,是个能说话的东西,就能沟通,沟通,好,沟通就沟通,要是能好好沟通,说不定这人就能放了我。

“我…不喜欢…在地上坐。”我断断续续的接上了话语。

“哦,那你喜欢在哪儿做?”那冰冷无情的面孔瞥了我一眼,像是感到了意外似的。

我不知道我说的哪句话让他感到了惊讶,反正我的身体直打哆嗦,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地板冷,沙发,床,什么的就更好了。”

那冰冷无情的面孔略微松展开,面带邪魅的笑容蹲了下来,离我也就几寸之远,那双黑的犹如漩涡似的眸就那么盯着我看了数秒,我咬着下唇扭过头望向他处,他的眸光有种神秘的穿透力,感觉自己的骨髓都被他看透了,好恐怖…

“这么主动,也好。”

等我还没来得及分析他的话语内涵的含义时,我整个人都被他抱了起来,我吓得急忙缩着一小团。

他这是要做什么?

一步,两步,我扭过头望向他前往的方向,一张古老的木床在屋子的一角,我的身体离木床越来越近…

我这才看清了状况,深受惊吓的我四肢乱晃,在他的怀里用那无力的拳头胡乱敲打。

“放开,快放了我,你个魂蛋,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放开?he!”一声苦笑让我觉得毛骨悚然,看不到一线希望!

“大哥哥,好哥哥,求你了,我和你无冤无仇,请你放了我好不好,如果我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你告诉我,我向你认错,拜托!啊!我不要去床铺,不要去!”

等我说最后三个字的时候我已落在了铺上。

我的脑袋嗡嗡炸响,感觉自己上了刑场似的叫天不灵叫地不灵!

“怎么出尔反尔了,你不是要在铺上做吗,怎么还想换个地方做?”

我这才听明白某人的zuo不是那个‘坐’而是那个‘做’!忽然发现我这十几年的语文白学了,二十多岁白长了,封闭的空间,一男一女,能zuo什么,真是糊涂透了!

异样气氛笼罩在空气中,我带着恐惧用脚跟搓着床单向后退了退。

“误会,误会,大哥哥你误会了,我说的是那个坐!”

“说吧,想换哪个地方做?”

他的脸明显不耐烦了,那双冰冷的手指从我的后背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