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娘亲，生辰快乐（上）
第八章娘亲，生辰快乐（上）
稚嫩少年想了想，旋即一脸无辜的说：“那我叫你，大娘…可以吗？”
“噗……”可以吗？！可以你大爷，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停，臭小子你给我看清楚，我是男的，男的知道吗？！男的！！！你小子诚心气我的是吧？”禁不住少年这差点雷翻两人的犀利言词，男子直接喷出一口茶水，嘴角抽的不要不要的。
少女给了俊美男子一个无辜可怜的表情，转身弯腰差点笑喷出来。
事了无辜人，深藏笑与泪。
更何况是这种奇葩言词。
“啊，男…男…的？不过大叔你长的可真漂亮，嘻嘻。”稚嫩少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漂亮你妹，闭嘴！”
“叫我欧阳叔叔吧！”俊美男子一阵气结。
“哦，欧阳大叔，那个，我家就我一个，我没有妹妹。”稚嫩少年小声的嘟哝了一句。
少女再也忍不住的笑抽了，只留下一道笑的花枝乱颤的欣长身姿。
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你给我闭嘴，你小子是出来逗我玩的么？”俊美男子无语地翻翻白眼，满头黑线。
“好了，爹，人家还小呢。你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少女收起笑意，瞪了一眼俊美男子。
“哼，你这丫头更坏，刚才笑你爹的时候怎么不说？”
稚嫩少年略微一想“看看人家这觉悟，还知道我小呢，你活了这么久，丫的都白活了？明明自己长的就像个女人，还不让我说实话，哼哼。”
如果这让俊美男子听到会不会吊起来，扒下裤子，然后……先来他个三十下出出气，不然非憋出病不可。
“那个打扰挺长时间了，允儿姐姐，欧阳大叔，我该回家了，不然怕是要挨揍了。”稚嫩少年注意到地上的影子，抬头看了看天色。
“好吧！小家伙，你等下，我帮你装下花。”少女轻身走进花店，宛如出尘般的仙子，白衣似雪。
“那，欧阳大叔，我先走了，再见。”说着稚嫩少年转身走向花店。
“好吧，再见，代我向你你娘亲问好，若你娘亲问起，就说是一位故人，复姓欧阳，名晨。”说着俊美男子目光微微波动，缓缓闭上了眼睛。
“额”
故人？难道欧阳大叔认识我娘亲？刚打算问清楚，可看到俊美男子闭上双眸，也就没再开口。算了，先回家再说吧！
走出庭院，一位少女正轻坐在柜台注视着缓步走着的稚嫩少年。
“给，你的康乃馨。”
“哦，允儿姐姐，这花多少钱？”
“不要钱啊。”
“啊，不要钱，怎么可能？”稚嫩少年一副不可置信表情，好像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吧？
“相识即是缘，这花算是姐姐送给伯母的见面礼。”
“啊，这这……这可不行，我娘亲说不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怎么？瞧不起姐姐？”少女眉头一挑，佯嗔道。
“额，不是、不是，是……”稚嫩少年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是什么是，给我拿好。再不拿，我可真生气啦。”
“这……那，好吧！”稚嫩少年心下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拿，可听到后面那句话时，咬了咬牙，收下了花束。“允儿姐姐，谢谢你和大叔，我先回家了，再见。”说着转身走出花店门口。
“喂，小家伙，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少女突然问道。
“啊，哦，不好意思啊，允儿姐姐我忘记说了。我叫洛云萧。‘洛三点水洛’，‘云云彩的云’，‘萧萧瑟的萧。’说完便走出了花圃，又继续踏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去。
“洛云萧”么？有趣的一个小家伙。想着少女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留下一阵香风，转身轻抚回了庭院内。
俊美男子紧闭双眼，微瞥了下少女，随即开口道：“允儿，你觉得刚才那小子怎么样？”
少女怔了怔，眼波流转，笑嘻嘻地说道：“还好吧！挺好玩的一个小家伙。”
“挺好玩？咳咳。”俊美男子眼神古里古怪盯着少女，不过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耸了耸肩，继续品着手里的茗茶。
少女被看的有发慌，心道“这老爹没病吧？啧啧……不会被老娘给虐傻了吧？”
“咳咳，你先去休息吧！爹，看着。”俊美男子有些尴尬，转移了话题。
“哦！”少女起身轻浮而去。
“呵呵，挺不错的一个小子。”俊美男子嘴角微扬，闭眼喃喃自语，不久却又是一声长叹。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鸳鸯瓦冷霜华重，翡翠衾寒谁与共。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了热闹的集市，少年迈着悠哉的小步伐，心情极为不错。
一路上哼着小曲，左看看、右瞧瞧；十足十孩子气，一览无余。
普通人生活本就是如此，吃饱穿暖、身心愉悦；不求腰缠万贯，但求问心无愧。可能有钱人所求是更有钱，有更多的钱。正所谓‘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这样的生活虽然美好，但却不是很现实。
路边倒垂的杨柳，坑坑洼洼的地面，抬头望着已经偏西的太阳。少年的思绪有些懵乱起来。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让娘亲和小姨过上私塾先生所说的有钱人家的好日子，想想就是一阵头疼……
抬头再看时，已经到了熟悉家门口，轻轻敲了敲紧闭着的院门，耐心的等了起来。
“嘎吱”一声，紧闭着的院门，缓缓地打了开来。露出一张熟悉的俏脸，少女秀丽的冰蓝色长发紧齐腰间，身着淡红色衣群，纤长的身条，迷人的腰段，虽然还没到成熟的年纪，但清淡的朱唇和润红的脸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好象四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生机盎然。
但……就是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让人看着‘可恶至极’。
“吆后，小萧萧，回来的挺准时啊。”绝美少女冷着一张俏脸，阴阳怪气的说道。
“哦，还好，没某人准时。”少年淡淡地瞥了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心里已经骂声连天了“哼，就会欺负我，死小姨、坏小姨。就是要堵一口气，气死你，哼哼。”
可是转念一想，“又玩完了，这要不挨顿揍，天都看不过去了，可是拳脚却迟迟未到。呃，这算怎么回事？说好的天天教育我呢？今天，抽什么风了？？”
“赶紧去换衣服，洗手，吃中午饭。你让全家陪着你等了半天，知道么？”说着绝美少女冷着一张脸，不满的蹙着眉头，转身走了进去。
“这，这……就完了？今天这位大姐可有点不对劲啊！平常一天一次的教育呢？我这都等了半天了，来不来给句准话啊，别让整天提心吊胆的成么？”稚嫩少年面色古怪的看着少女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嘟囔起来。拍拍手，弹了弹衣服，向着最靠边的一间小屋子里走了过去。
正厅，也就是‘正房’。
一张老旧的漆黑桌子上面摆满了丰盛的中午饭；一碟家常清炒油菜，一小锅冒着白气的鱼汤和一份简单的炒豆芽，再加上一碟闻着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三碗香喷喷的米饭。
三菜一汤，这份简单又温馨的美食，或许平常人家也是如此，这或许就是现实吧！生活不正是这样吗？一直重复着某一件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其实说简单点，生活只是一个轮回。
正房门口，少年一袭朴素衣衫缓步而来，双手背负身后，眼神躲躲闪闪，神色有些紧张。
“萧儿，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中年妇女抬头疑惑的问道。
中年妇女身着洗的发白的衣袍，一头盘起的火红色瀑发，但两鬓却有些斑白，一张普普通通的脸蛋，略显憔悴，总得来说就是一个乡间妇女形象。
旁边的绝美少女忍不住冷哼一声：“哼！”
稚嫩少年低头顿了顿，伸出左手摸了摸鼻子，略显尴尬的道：“额，娘亲，我，那个……上午在田里呢。”
“哦，那怎么这么久才回家？”中年妇女忙着盛米饭，轻声问道。
“我，我知道娘亲，这十四年来您……您含辛茹苦。我也知道我总是闯祸，惹您生气，让您操了不少心。我更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萧儿只希望娘亲您别自己一个人受闷气，哪怕您打我、骂我，我只要娘亲您能开心点。”
“有时候晚上起夜，看见您和小姨屋子里亮着的烛光时，我就知道您一定还没休息，还在加工赶制衣袍，刺绣……”
“您为了让我不比其他孩子差，像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去私塾，念书；为了我吃好穿好，您省吃俭用，恨不得把心给我，这些萧儿都懂，您知道么，娘亲？！”
“我只恨我不能为娘亲分忧，或许这就是私塾先生所说的‘不孝子’吧！萧儿真的好恨，好恨我自己。”
“娘亲，其他的我都不在意，我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开心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比什么都好。”
“我真的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您不要再这么的辛苦劳累。”稚嫩少年咬了咬嘴唇，盯着中年妇女哽咽着说道。眼角不觉间的湿润了起来，收了收心情，露出一个微笑，伸出藏在身后的右手，露出一束五彩斑斓的花束。
窗外映射的日光模糊了他稚嫩的棱角，整个人置身在斑斓的光束中，那些色彩是那么偏执而浓烈，稚嫩的面孔显得熠熠发光：“好了，娘亲，不说了。今天是您的生日，要开心点。”
“嘻嘻，这是康乃馨，听说送给母亲最好。娘亲，你…喜欢么？？”说完稚嫩少年目光灼灼的盯着中年妇女的脸颊，他真的希望娘亲能够喜欢，哪怕只有一丝微笑……